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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感到不適的原因不是同一個。」
這是這段路上他們關於進化者在奧洛娃上會感到不適這個主題交談的最後一句話。接下來西茜婭·李自然而然地加重了自己在交談中出現的比例,讓林娜·阿德爾可以看著走廊上的寶石鑲嵌工藝發呆。
而作為普通人,年輕的院士當然聽不見另一些不通過空氣振動傳達的聲音。
安德烈·塞爾維特只是帶著懷疑在暗中觀察表情越來越沉靜冷硬的阿德爾勳爵,試圖用她的表情給自己的某些猜測做個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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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夏瓦娜(^_^):這大概是兩個菜雞在互啄吧?
小瑪麗:別這樣,你看林娜姐姐的表現和我差不多嘛^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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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Page40·His Name is Marvin
對於林娜·阿德爾來說,天鵝湖城堡的休假不那麼讓人愉快。
主要問題大概是出在正在瘋狂試圖打探她過去的安德烈·塞爾維特身上,不過年輕的院士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明面上做,於是說是瘋狂打探其實還是42和Ⅸ之間的事情,甚至不需要林娜通過植入的晶片幫上自己的人工智慧一把——畢竟他們需要的,就是讓安德烈·塞爾維特自己知道。
但是這不代表林娜看見滿城堡亂竄的科學家和小瑪麗會覺得沒什麼值得自己關注的。
「……我不知道小瑪麗會說出什麼。」正靠著藍方石和銀子質地窗框的哨兵像是在和自己的嚮導交談,也像是只是自己輕聲嘆息出一些不需要任何人知道的感慨。
「小瑪麗最多也只會暗示。她知道不應該在帝國說什麼。」
西茜婭·李正端著一杯加奶加糖加到粘稠的紅茶,配著口味清淡相當適合哨兵的茶凍和苦咖啡餅乾享受自己的下午茶。在茶桌邊上還被嚮導放了成卷的幾卷剛列印出來的會議論文集,大概是西茜婭自己拿來打發時間的。
「而我們的陛下不就是希望塞爾維特先生知道一些事情嗎?」
嚮導純黑的眸子抬了起來,裡面甚至還帶著些許笑意。
「讓並沒有和陛下合作的利馬斯特人把信息透露給他,要比我們透漏消息可信多了。」
「……我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
哨兵的眼睛是垂下的。
銀灰色的長睫毛擋住了林娜的眼珠,她又是對著光的那一面——這讓西茜婭很難分辨出陰影后面哨兵眼珠此刻的顏色。
而精神連結的另一端始終是安靜甚至死寂的,就像是已經融合的精神領域中一直有血腥氣縈繞。
這幾年來,不管林娜看起來變了多少,這些東西從來沒變過。
太過穩定,以致西茜婭都很難從中翻出更細微的變化——她畢竟是社會心理學而不是認知心理學或者臨床心理學專業。
「你·希·望·他·什·麼·都·不·知·道,對嗎?」
「不用!」
比香水草更偏向黑色的紫眼睛抬了起來,而眼睛的主人伸出的一隻手卻在空氣中僵硬住了。
林娜·阿德爾像是自己都在矛盾,不知道是該抓住西茜婭的一隻手腕來表明自己想要阻止西茜婭在重複了這句話後即將將它落成現實的舉動還是應該收回然後讓西茜婭把她剛剛重複的話落實成真相。
哨兵說著不用,眼睛卻像是在懇求嚮導「去做」。
在片刻的僵滯和沉默之後,林娜收回了懸在半空的手臂,轉換方向伸向茶點桌拿了杯椰子水。
「……不要做,CC。」
西茜婭遞給她一塊甜苦兼具的咖啡餅乾。
「總有人會知道的。」
嚮導握住了哨兵接過食物的手指。
「總有人會說出來的。」
「就算小瑪麗自己不說,也總有人會發現的。就像是利馬斯特人隱瞞了那麼久的秘密,也被一個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學者發現了。」
是的,總是這樣。
只是,發現之後呢?
林娜·阿德爾記得那個被選中的、曾經和自己一起蹲在大樓旁邊跟個普通上班族一樣吐槽生活的年輕院士姓塞爾維特。
在地球時代也有一個有些人知道的塞爾維特。
哨兵想著關於過去和曾經的一些細碎片段,轉過頭,繼續注視和小瑪麗玩到了一起的年輕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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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駁斥了三位一體存在真實性的塞爾維特被教會送上了火刑架,活活燒了兩個多小時才死去,但是他對血液循環的研究卻在故事的推動下傳揚開來——雖然人們因為好奇教會害怕什麼才去研究聽起來挺讓人悲傷的,但是起碼人們也是知道了真相嘛……」
安德烈的故事越講到後來越小聲,明顯他自己還是知道這個故事一點也不有趣的。但是小瑪麗始終安安靜靜地坐在對面的花壇邊緣,晃著兩條腿專注地看著講故事的人的眼睛。
然後小小的哨兵皺了下眉毛。
「安德烈,你給我講這個故事是因為你喜歡這個和你一個姓氏的古代人嗎?可是你應該不是一個醫生?」
「我確實不是,主要是因為學醫現在也很難做出什麼成就啦——既然我足夠聰明,就總想做出被人記住的成果——我覺得這想法不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