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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了,我這個停頓完全不必要……不會被發現吧?
『糟糕了,我這個停頓完全不必要……不會被發現吧?』
塔季楊娜定定地看著對面青年的嘴唇,在心裡重複唇形對應的每一個音節。
——安娜貝爾公主這兩天身體不適?這個……我是想不到這和這回皇室成員突然來檢查配樂人員和這有什麼關係啦。
完·全·不·一·樣。
「伊凡琴科親王妃的身體健康非常重要。」和半夜砸到奧列格面前的公主殿下差不多大小卻沉穩多了的小姑娘非常認真地解釋,「所以在安娜貝爾公主生病之後,我們要表現出皇室並不介意她的身體健康的姿態,對於婚禮籌備的細節表達重視是一種可行的傳達姿態的方法——」
「聽起來還真是麻煩。」
——這個小丫頭可比公主殿下沉穩多了。
『這個小丫頭可比公主殿下沉穩多了。』
——還是不一樣。
塔季楊娜雙手交錯著勒緊提包上配備的金屬鏈,從想要勒破皮膚變成了想要勒斷自己的手指。
粗心的年輕人沒發現對面的異常。
他的心思本來就不在這上面,一個普通人又怎麼能在分心的時候還能發現什麼地方不一樣呢?
安娜貝爾公主和即將到來的資質檢驗就夠占據這個年輕人的全部心神,在這個休息室的門終於為了一個接收到通知的人而打開時,穿著廉價禮服的年輕人就轉回了休息室。
安靜站在這個偏遠休息室門外的小姑娘則被另一個人握住了手。
「怎麼搞的?這樣回去你的醫師要哭死。」
這一代皇子公主中唯一一個身形嬌小的公主殿下輕巧扳開妹妹扣在一起的手指,說話的聲音算不上關心,只是清朗利落,什麼時候聽起來都足以在心中作為依靠。
「剛才遇見了啥麼?」
胡安娜不是個合格的哨兵,假如過去那套什麼護衛伴侶的分類法還在,她可能撐死算個護衛。只有光感一種感官敏銳度的哨兵就算站在這裡,也察覺不到什麼異常的氣息。
但她還不至於看不間妹妹勒成青白色的手指。
深海藍的眼睛轉了一圈,最後胡安娜還是選擇了能讓塔季楊娜最放鬆的應對。
她扳開自己第六個妹妹的手指,然後像是忘了自己剛才提出的問題,拉著塔季楊娜的一隻手就往專門提供給她們的房間走了過去。
「你休息的時間也夠長了,回去吧。」
從塔季楊娜的方向,傳來了一點小小的阻力。
皇室成員之間似乎從來沒什麼親密的舉動,胡安娜還好,塔季楊娜卻在臉上就開始寫上了不適應。
和胡安娜差不了多少高矮的女孩兒沒跟著姐姐的腳步前進,她微微皺著眉毛,像是在思考或者猶豫什麼。
「塔麗?」
「我……不想去聽那些人的演奏。」
「那你想去哪兒?」
「我想找個地方休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休息。」
胡安娜的眉毛猛然上揚了一下。
但是她終究沒有再說出任何一句話。
謝斯托娃女大公只是放開了七皇女的手,從終端上給她調出了幾條路線。
「不想要人跟著的話,就自己打開監控。」
「好的,阿麗姐姐。」
塔季楊娜垂下了眼睛,沒有和胡安娜視線接觸。但是她的手仍舊停在半空中,像是沒有被胡安娜放開一樣。
「阿麗姐姐,費紗小公主……」
「她怎麼?」胡安娜一隻手壓上了塔季楊娜的發頂,「她生病了還在不停和人說話嗎?」
「……並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了她,就是……突然想到了而已。」
「那就好。」
胡安娜仍舊壓著塔季楊娜的發頂,屬於哨兵的手帶著讓七皇女掙扎不開的力氣。
「費夏公國的公主,本來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這是今天姐妹倆說的最後一句話。
之後,謝斯托娃女大公和基輔羅莎家族嫡枝的第七女背對背離開彼此,再沒有多餘的交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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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管——塔季楊娜(本來中間名想上□□娜的,唉)
鋁板鐘琴——安娜貝爾
英國管含蓄平靜,鋁板鐘琴清澈晶瑩(而且可以亂敲)。
三章這一天還沒結束,考慮到這個事件發展速度,我覺得可以調回1月結婚?但是這一卷內容確實多,奧列格這個線軸轉的也沒有那麼快……大綱怎麼修改,奧洛娃各方的變化和態度都要寫出來,所以林娜的出場率還是上不去……
大部分嚮導覺醒期的表現是他們一生能力最強的時刻。幾乎所有嚮導(包括E,D級)都能在覺醒時察覺到他人的表層思想,而覺醒後結束,能力穩定之後,這就不是低階嚮導能做到的事情了。
思考了一下,胡安娜應該是會說啥這種口語的人設,但是皇室其他人可不會。
放在俄語裡應該就是一個粗俗不合理的單詞這樣。
護衛和伴侶是《維…》里的說法,能力低微的哨兵和嚮導不被承認為哨兵嚮導,哨兵被稱為護衛,嚮導被稱為伴侶。
星際時代已經統一分級,不再用這種模糊的方法分別強弱了。
皇帝的皇后和官方情婦都換過不少呢,嗯。孩子也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