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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奧洛娃上的人員調動，都影響不了整個帝國。

　　  在貴族們中間為了幾個人的調動驚濤駭浪的同時，留利克共||||產|||||黨正辛辛苦苦地管理一批又一批的戰俘，研究怎麼治理新打下來的這些不是一張白紙的星球，對抗大貴族們的私軍，聯繫正在潛入沃羅涅日的利馬斯特人順便打包一部分能拿到手的帝國老牌軍事基地情報……彼得科夫·布蘭頓為代表的戰俘，現在在忙著給自己的生活折騰點兒必要勞動之外的精神娛樂。

　　  沒在留共勢力範圍內的帝國人，也都忙著為自己的生活甚至生存打拼。

　　  而停留在帝國境內一直沒離開的利馬斯特大使和外交團，則正在努力潛入沃羅涅日基地。

　　  這不算很容易的事情。

　　  雖然利馬斯特人在星際航行通信之類的事情上繼承了某些外星人遺產，但畢竟還是碳基生物，做不到通過無線電波直達總要和外界保持通信的沃羅涅日。而有實體的生物能採用的方法，人類也都會用，也知道怎麼防備了。

　　  舉個例子，沃羅涅日這個基地根本沒有小型以上的物質傳輸機。只有簽字文件和幾個終端、存儲工具能通過寥寥幾個平時都是關閉的傳輸機在理論上才會出現的關鍵時刻傳輸，防止基地癱瘓後無法進一步組織人員。  

　　  或者換個例子，目前讓利馬斯特人難以直接潛入基地內部的空間錨定裝置。

　　  和科幻小說中的空間錨還差上一些，帝國布設的只能說是干擾瓦普跳躍的裝置。

　　  然後，這裡沒有超空間航道經過。

　　  也就是說，沃羅涅日基地不管是內部幾顆行星交流，還是對外聯絡，都只能有一條路——老老實實開到外面。要出去就加上通過星門前面的大量檢查，過星門。

　　  至於像是利馬斯特這樣想潛入的——

　　  小瑪麗和拿單對著利馬斯特這艘可以避開Virture探測，但絕對會被碳基生物肉眼捕捉到的飛船，一起嘆了口氣。

　　  「現在換塗裝來不及了吧。」

　　  「絕對的——都開到這裡了。」

　　  「材料現在也不好送過來，空間傳輸絕對會驚到空間感應裝置。」小瑪麗插著腰，臉上的神色比大人們還要嚴肅一些：「我在奧洛娃試過類似裝置的敏感度，短程還好控制，遠程傳輸必然會造成大範圍空間擾動——帝國的裝置也沒有落後到感知不到。」

　　  拿單在她身後帶著些許笑意嘆了口氣，而坐在艙室中心的卡達爾則是哼笑了起來。  

　　  「所以，說到最後，還是得用最原始的方法？」

　　  「確實是這樣。」

　　  小瑪麗嚴肅地點點頭，轉過頭的時候臉上的態度也很鄭重。

　　  「只能是人來上了。不過還有好消息——至少我們的技術能保證我們不會被雷達認為是飛船，只需要比拼人的感知。此外，我們有一部分他們的巡邏安排數據。這樣的話……考慮到我們的基礎數據，這種需要對外展開感知的情況應該是把我放出去作為探測。」

　　  「欸——？？？！！！」

　　  「加布里沒用的，不用管他。」小瑪麗抬手往身後擺了擺，示意拿單和卡達爾忽略掉這個突然誕生的噪音源，「嚮導在太空中作用不是很大，不是所有人都是A-以上，可以隔著我們的封閉設計感知到內部生命的。」

　　  「但是反過來，只要我把自己壓榨到足夠，我才是那個能反過去感知人類的。」

　　  哨兵就是這麼好用。

　　  本來哨兵就是更偏重感知和信息接收的進化方向，黑暗哨兵因為腦域的特殊開發甚至沒有普通哨兵的燒腦困擾。那麼只要一直接收一直分辨，小瑪麗就是聯合瑪爾達硬堆自己的分辨能力，也能當一個太空適用型號的雷達。  

　　  反而是嚮導做不到這點，加布里埃爾倒是在這幾年點了些相關技能，但也不算有多好。

　　  於是自知確實沒什麼用途的嚮導被阻止了說話之後就只好抱著隨手拉的東西老實坐回了座位上，在三個Virture的關照下等待幾個哨兵討論出結果——因為他確實也不擅長這個。

　　  他只是……在聽見小瑪麗要把自己投放到最危險的地方的時候，沒忍住。

　　  而小瑪麗在確定了投放來做雷達的是她之後也跟著卡達爾退出了討論，和加布里埃爾一起等待拿單和三個Virture把具體操作方法討論出來。

　　  也和加布里埃爾一起躲避卡達爾試圖把他們兩個的腦袋揉成鳥窩的行動。

　　  「幹嘛這麼怕我？」

　　  兩個年輕人跑了卡達爾也沒有追，哨兵的精神嚮導也沒有衝過去突襲的意圖。藪貓懶懶地打量著兩個人，眼睛裡帶著和主人一樣懶倦的笑意。

　　  「就算要準備調整狀態也不是現在。」

　　  加布里埃爾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但也沒敢開口說話。小瑪麗倒是膽子更大一些，在瞪完之後還開口教訓他：「還不是因為你欺負加布里！」

　　  「加布里膽子小，他願意跟我們來這裡已經很辛苦了！」  

　　  「噗。」

　　  卡達爾笑了一聲。

　　  然後，在兩個小孩兒不高興的視線下，神態像極了他精神嚮導的哨兵慢慢坐直，又抻了個懶腰。

　　  「好的好的，我不欺負他了，我欺負你——你又在想小英傑那個小子了對吧？是不是還計劃著要瑪爾達給你拍個全程發給那小子？」

　　  「好心提醒你，不需要研究這東西的普通人可沒有耐心看全程；而要是你發揮得好我們一路都避開了，那他最多就能看見我們飛船不停擺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