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0頁

　　  這是非常必要的事情，畢竟星際時代無限拉遠的距離讓跨國旅行再一次變成了通向陌生世界的冒險。而不管是為了徐璐博士還是為了華夏宣告自己保護人民的決意，都需要足夠的武力來保證陳家父子平安回到華夏才行。

　　  畢竟，不提留利克帝國內部現在的紛亂失控，混亂星域那些因為VOS鈷石強勢崛起而喪失了原本躺著就能賺錢的環境的ISR們都希望能「用血洗清異教徒給他們帶來的侮辱」。

　　  ——說真的讓人從躺著賣原料賺錢轉變為需要自己搞點技術升級就算侮辱嗎。

　　  在帝國這些年終於知道華夏大使館長什麼樣子的陳霄不太經意地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接下來也就把這件事丟到了腦後。

　　  這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只要相信自己的國家就可以了。

　　  至於西茜婭曾經把曾醫生拉進去的精神連線，現在也讓前·理財諮詢顧問徹底丟到了腦後——目前重要的當然是從頭開始看一遍和兒子分開之後兒子的功課，補足之前只能通過人工智慧告知西茜婭再由西茜婭轉達的缺失，然後是已經被物理分隔多年的親人之間的親密，至少這幾天陳家父子除了相互親密和討論之前幾年的生活，沒什麼心情去想別的了。

　　  陳霄當然更沒有心情去思考那個被西茜婭從馬丁·路德身上撕下，之後似乎又逃走了的東西是不是被順著精神場追過去的西茜婭清理乾淨這種事情了。  

　　  ——————

　　  但關於馬丁·路德扣押並且試圖利用的改造Viathan的下落，並不是沒有人去關心。

　　  例如一直被胡安娜·阿麗西耶夫娜陛下壓榨的某些嚮導，又或者知道相當一些底層秘密，所以始終盯著沃羅涅日基地的留共高層。

　　  再或者，從設下誘餌開始就一直等待的利馬斯特人們。

　　  或許正是因為和太多碳基生物融合了，這個被利馬斯特人們一齊警惕，甚至不惜做出犧牲當前所有在帝國的利馬斯特人也要將它引誘過來並困住的決定的意識網絡衍生物的行動要比它的同類們慢得太多。

　　  大概是因為人類並不擅長在電磁波中遊走，也並不知道沒有身體可用的時候應該怎麼讓意識存留。

　　  能通過意識上傳將人格保留到現在的畢竟還是只有被利馬斯特人們稱為Virture的這一個種群。

　　  所以因為這個Viathan遲遲不來而焦慮的利馬斯特人們終究是被從奧洛娃接到了一定情報的利亞末和瑪爾達安撫了下來，而現在，也算是耐心的等待終於得到了結果。

　　  小小的黑暗哨兵幾乎是和兩個Virture同一時刻感受到了沃羅涅日通信行星組對外發出頻率的變化，只是在兩個只剩意識的外星生物操作發聲器之前，小瑪麗已經笑著跳下了艦長椅。  

　　  「最重要的那一個已經進網了！——利亞末，瑪爾達，接下來就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了——改造沃羅涅日外的恆星網絡，讓Viathan們再沒辦法順著恆星網絡離開沃羅涅日！」

　　  這是第二步。

　　  讓被吸引而來的Viathan們沒辦法通過恆星網絡離開，斬斷這些意識網絡衍生物最重要的逃離路徑。在有了這一前提的時候，Viathan們不會在沃羅涅日基地大肆破壞，堵死這裡軍人們逃生的路徑。

　　  利馬斯特人們畢竟不是瘋子，沃羅涅日基地的人也不當被認為是應該為了什麼更宏大的使命去死。

　　  這是留利克共||||||||||產|||||||||黨最後和利馬斯特人們達成一致時提出的條件。也是會毫不在意犧牲的利馬斯特聖子聖女們在思考後答應的條件。

　　  或許是因為留共在這裡態度實在堅決，也或許是因為利馬斯特人們確實認可不知道的人們不應該為他們不知曉的一切犧牲。反正現在利馬斯特人們計劃出了和留共配合得相當複雜的一套組合計劃，爭取在將留利克帝國範圍內至少百分之八十的VIathan和那個開始吞噬進化者精神場向另一個方向嘗試進化的Viathan一起幹掉之外，保留下儘可能多的活人。  

　　  作為領導者的小瑪麗在利亞末和瑪爾達離開了這艘艦船的同時就打開了當時留共特意送來還留下的單量子通信儀，把利馬斯特人們開始準備進行第二步的消息送了出去。

　　  接下來，在Viathan只能通過碳基生物架構的信號網絡離開沃羅涅日軍事基地的時候，就該是留共出力攔截了。

　　  畢竟誰都不可能指望只有這麼四個活人兩個疑似Viathan上級產物的飛船能攔住通道聯通帝國各處的沃羅涅日——這終究是留利克歷代皇帝用來鎮壓全國的軍事基地。也正因如此，留共現在的進化者是愈發的……辛苦了。

　　  之前送出國避難的還在華夏回不來，自己繞過白塔培養的就是那麼一點，貴族們私蓄的那才幾個而且主要還都是偏向於物理方面戰鬥的哨兵，要不是瓦西里·柴瑟夫的驚天跳反，恐怕現在留共在治理打下星系和圍堵沃羅涅日之外，都沒有進化者能在和帝國軍正面相對的鋒面上駐守。

　　  但現在也沒好到哪裡去，留共連成組織成體系解救那些被「收回原件」的人造工業行星上的工人們的散船隊上面都沒有進化者，一個兩個都是靠著大批量集體生產加了麗達勉勉強強提供的數據就上馬的人工智慧和加班加點生產的指向性精神干預場發生儀。

　　  假如說五月政潮時留共受創最深的時間，沃爾庫塔被毀是留共最痛苦的日子，那現在就是留共最脆弱最危險的日子——能利用的資源已經全部交付，新一茬人才還在小學接受教育，除了與利馬斯特人聯盟這件事，全部底子全翻了上來，沒有留下一點資源給後續接下來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