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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涵咽了口口水，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是顧小姐送我回來的嗎？」
「嗯，你昨天喝了很多酒，回來的時候早就是醉醺醺的模樣了。」
這倒也是，姜亦涵對於後半夜發生的事一無所知，記憶再次回籠的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了。
「所以……昨晚上？」姜亦涵小心翼翼的問道。
「顧小姐扶著你把你送回來，然後我替你擦了擦臉，換了個衣服，就睡了。」溫書沅語氣淡淡的，讓人猜不透她的喜怒。
「不過你喝醉的時候還是挺乖的，不吵也不鬧。」
對於姜亦涵來說，她還只是個高中生，就算喝酒也只是啤酒，哪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喝高度數的白酒，還是白酒紅酒混著喝。
不醉才怪了。
姜亦涵把杯子裡的蜂蜜水一飲而盡，小聲說道：「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吧？」
溫書沅挑挑眉：「你覺得是什麼事情算出格呢？」
「……」姜亦涵一下子卡了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段時間的相處，把姜亦涵心中的那個清冷的溫書沅慢慢轉變成了一個愛粘人愛撒嬌愛吃醋的女朋友形象，有時候容易害羞，但有時候又很大膽。
比如現在。
「我……沒有對你動手動腳什麼的吧？」姜亦涵試探著問道。
「有啊，更過分的事情你都幹過呢。」溫書沅淡淡的說道。
「！我草！」姜亦涵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下一秒，姜亦涵的臉漲成了豬肝色，一半是羞的，另一半則是對自己的懷疑。
看著姜亦涵不敢置信的模樣，溫書沅笑出聲：「你怎麼這麼傻啊，我說什麼你都信。」
溫書沅臉上一閃而過的狡黠模樣，讓姜亦涵反應過了，這人剛剛是在逗她。
「喂，我很容易當真的啊。」姜亦涵撓撓頭，小聲說道。
「我倒是想讓你對我做些什麼呢。」溫書沅小聲嘟囔了一句。
「什麼？」姜亦涵沒聽清，張口問了一句。
溫書沅搖搖頭：「沒什麼。」
笑話，現在的姜亦涵還只是高中生，要是自己心裏面那些想法被她知道了，那可是不得了，說不定自己會背上一個教壞未成年的罪名。
溫書沅心裡這麼想著，卻又撇了撇嘴。
女朋友變成了未成年還真不是件好事，看得見又吃不到。
心中不禁湧上一股失落感。
姜亦涵可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只當是自己喝醉了把自己女朋友搞得不開心，於是放軟了聲音道：「我以後不會喝這麼多酒了，你……不要生氣。」
語氣里是自己都不曾發覺的溫柔。
「我不是因為你喝酒生氣。」溫書沅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姜亦涵眨眨眼，看著溫書沅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瞬間就知道了她的想法：「是不是因為澄萱送我回來的時候，動作太親密了？」
溫書沅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我以後會注意的，所以……不要生氣了。」姜亦涵抿了抿唇，語氣堅定。
溫書沅抱住了姜亦涵的手臂，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軟軟的說道：「我只是……有一點吃醋而已，沒有生氣。」
「其實我一直有一個問題。」
溫書沅有些疑惑：「什麼疑惑？」
「你現在吃醋這麼凶，高中的時候為什麼你都沒有表現出來？」姜亦涵整理好措辭，才問出口。
根本不知道這幾年發生的事情，姜亦涵對於現在的生活有些迷茫，對於溫書沅也有些迷茫。
她不知道高中時期，那樣清冷的一個人，是怎麼變成如今自己的撒嬌精女友。
溫書沅撇撇嘴：「你真的以為那時候我不吃醋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倒是把姜亦涵給問懵了。
「可是……在我的眼裡，你永遠都是清清冷冷的，和誰都不親近，也不喜歡我。」姜亦涵說著說著，聲音里還帶了些委屈。
其實在姜亦涵變成25歲的前一夜晚上，還做夢夢見了溫書沅，誰知道一覺醒來那人就已經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美好得像一場夢。
「我才沒有不喜歡你。」溫書沅開口的同時順便掐了一下姜亦涵。
疼得姜亦涵齜牙咧嘴，卻不敢有什麼怨言。
「高中時期你朋友那麼多，每天都有一群人來約你，要麼就是晚上找你吃飯，要麼就是約你出去騎車，我好像除了找你看書學習，沒有其他的話題了。」溫書沅悶悶的說道。
「而且你那時也不找我說話，都是我主動找你你才會搭話，我還以為你討厭我。」
說著說著，溫書沅就來氣，給姜亦涵的手臂來了一下。
「嘶……輕點輕點啊，真的很疼。」姜亦涵揉著手臂，表情有些許的崩壞。
溫書沅「哼」了一聲：「你還好意思主動提起這個問題，之前我問你你也不說，這是不是就是酒後吐真言？」
姜亦涵撓撓頭，輕輕笑了兩聲，沒說話。
只是思緒一下子回到某個下午，梁箐約自己晚上出去騎車，答應了之後才想起來，約好了晚上和溫書沅一起去書店。
其實也不算約好，兩個人只是口頭上隨意說了一句，姜亦涵小心翼翼的看向溫書沅，對方的面色不變，好似已經忘記了去書店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