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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是點外賣好了，她可不想等姜亦涵醒來之後，還要收拾被自己炸掉的廚房。

　　  一邊挑選著晚飯，一邊又看向熟睡的姜亦涵。

　　  ……今天肯定是心情不好吧，溫書沅輕輕嘆了口氣，要不然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睡著，還是蜷縮在沙發上。

　　  是因為她父親的事情嗎？

　　  溫書沅在心裡暗自猜測，不然姜亦涵怎麼可能情緒低落，估計今天是去找了她父親吧。

　　  「這個笨蛋，都不給我說的。」溫書沅有點生氣，更多的卻是心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姜亦涵才悠悠轉醒，外面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家裡也是黑漆漆的，只有一盞小燈亮著。

　　  姜亦涵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坐在小燈旁邊的人：「怎麼回來了也不叫醒我？」

　　  溫書沅放下平板：「這不是看你睡得香嘛，快起來吃飯吧，不然都快涼了。」說著，起身去打開燈。

　　  桌上三菜一湯，還冒著熱氣。

　　  「這是……你做的嗎？」姜亦涵有些不確定，試探著問了一句。

　　  溫書沅微微瞪了她一眼：「你就當成是我做的不行嗎？」  

　　  姜亦涵立馬明白：「好的，那讓我來嘗嘗你的手藝。」

　　  時間也晚了，姜亦涵確實餓了，風捲殘雲般地將飯菜一掃而光。

　　  「你今天去幹嘛了？」溫書沅狀似無意的問道。

　　  「去見姜誠了。」姜亦涵本來也沒打算瞞著，只是想等著有了一個結果再說。

　　  「那他怎麼說？」

　　  姜亦涵垂了垂眼：「無非就是那些話唄，讓我給他錢還債，說那些人都追到他住的地方了，不過我沒答應，只是和他敷衍了兩句，告訴他我的想法。」

　　  溫書沅又追問：「他同意了嗎？」

　　  「由不得他不同意了。」姜亦涵吃了口菜，才繼續說道：「我說完就已經代表我的態度了，他不同意也得同意。」

　　  沉默了半晌，姜亦涵輕輕說了一句：「只是以後，我大抵沒有父親了吧。」

　　  聲音很輕，但語氣里……卻是藏不住的落寞。

　　  「不要難過。」溫書沅走過去坐到她旁邊，挽住她的手臂，「這件事情終將會有一個結局的，而現在的情況，對你對他，就是最好的了。」

　　  「以後我只有你和奶奶了。」姜亦涵揉了揉鼻子說道。  

　　  「那我會一直對你好的。」溫書沅把頭靠在姜亦涵的肩膀上，甜甜的說。

　　  姜亦涵握了握她的手，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終歸還是難過的吧，自己父親說出那樣的話，就像一個吸血鬼一樣，除了錢什麼都不在乎。

　　  不過還好，自己並不是一無所有，姜亦涵在心裡暗自慶幸著，自己還有奶奶，還有這個愛撒嬌愛吃醋的溫書沅。

　　  生活還是對她挺優待的，在經歷了那麼多年那麼多糟糕的事情，最後能活成如今的模樣，能有如今的生活，再好不過了。

　　  想到這，姜亦涵抬手捏了捏溫書沅的耳朵，臉有些紅：「我也會。」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溫書沅卻知道，這是對她上一句話的回應。

　　  意思是，我也會一直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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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離開

　　  最近幾天，姜亦涵的心情一直都很好，連寫東西的速度都快了許多，靈感也是源源不斷。

　　  「怎麼了嗎？」正在寫東西的姜亦涵接起電話，對著那頭的人溫柔道。

　　  「你今天要不要來接我？」溫書沅大大方方摸魚，上班時間公然打電話給姜亦涵。

　　  「既然這麼想讓我來，那我就暫時放下手頭的工作，來接你吧。」姜亦涵笑著說，「不過你不是不讓我開車嗎？」

　　  在溫書沅眼裡，姜亦涵始終是穿越過來的十七歲高中生，哪怕在現實世界裡她已經拿到了駕照，溫書沅還是不放心讓她單獨開車。

　　  不過嘛，姜亦涵好說歹說了幾次，讓溫書沅感受了一下她的車技之後，溫書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嘖，你開車技術那麼好，我還有不讓你出來的理由嗎？」

　　  「這倒是，所以我今天會準時來接你的。」

　　  「你最好準時，不然……」溫書沅哼哼的兩聲，話里有著威脅的味道。

　　  「放心好啦，我可不會讓你在外面白等的，我的女朋友。」說完，姜亦涵不等對面回答，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面上猛然有了一絲熱意，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是姜亦涵第一次說出「女朋友」這三個字。

　　  被掛斷電話的溫書沅有些發愣，想起姜某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嘴角勾起甜甜的笑。

　　  「我就說嘛，總會開竅的。」

　　  掛斷電話之後的姜亦涵卻沒有這麼淡定，連小說也寫不下去了，一會兒起身，一會坐下，一會兒跑到陽台張望，一會兒又盯著桌子上兩個人的合照發呆。

　　  良久，才慢慢恢復了平靜，重新坐回電腦面前。

　　  「真沒出息。」姜亦涵暗暗罵了自己一句，似乎在為剛剛自己這些坐立難安的行為不恥。

　　  想必是面對著電腦的時間久了，姜亦涵只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痛，眼睛還有些略微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