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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當然瞞不過幾個年長的前輩,本著和年輕人多交流的想法,在張新傑出門回家的時候,一位前輩上前攔住了他,問今天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可這又讓張新傑犯難了。
他總不至於說,是因為自己低估了某件事的難易程度,才導致自己狀態不佳的吧。
「是,喜歡上哪個女孩子了嗎?」看他半天沒說話,那位前輩下意識的聯想到了異性的方面。畢竟年輕人嘛,喜歡什麼人的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看著前輩一臉我懂的表情,張新傑決定將實情說出來:「前輩你想多了,我只是,」
「張新傑,你怎麼在這?」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聲音的方向,今天一整天沒出現的女孩子,穿著一件不規則下擺的碎花長裙站在街角,手裡握著一杯奶茶,一臉好奇的看了過來。
和昨天不一樣的是,她左臂上戴著冰袖,取代了左耳上的那枚耳環。
張新傑看著她這身打扮,下意識地推了推眼鏡:「我來做訓練而已,還有,你今天為什麼沒去養老院?」
「我不是說我去醫院了嗎?」少女拉起了裙子,把自己膝蓋上的傷口展示給他看,「早上出門沒看路,不小心跌了一跤。」
「以後小心點。」張新傑叮囑道,餘光瞥到前輩的嘴角正在逐漸上揚,他知道這下肯定被誤會什麼了。
前輩到底是前輩,遞了個暗示的眼神給後輩,說完你們慢慢聊就回霸圖了,臨走前又是一番眼神暗示,看的張新傑好不汗顏。
少女抿了一口奶茶,抬頭看向了門口那霸圖的標誌:「這就是你昨天說的霸圖嗎?看起來挺不錯的樣子。」
「我想問一件事,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看到後面那幢樓了嗎?那是我家。」少女給他指著方向。
「這樣啊。」張新傑回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為了不打擾對方回家,他決定自己先提出告別的意思。誰料就在開口的一瞬間,少女搶在他前面,來了一句你是不是有事找她。
張新傑很爽快的承認了這一點,並且在提出自己的問題前,先問少女為什麼能三番兩次看出他內心的想法。
「直覺呀。」少女一臉笑嘻嘻。
張新傑挑挑眉,眼見無法讓他信服,少女只能說了實話,她說:「這是通過微表情看出來的,具體我可能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反正這是在牌桌上觀察對手的一種手段,不過平常生活中,我也經常用它來觀察別人。」
「原來如此,」張新傑斟酌著措辭,逐字逐句道:「那個負責人給我看了你做出九寶蓮燈的錄像,我很好奇一點,理論上來說你應該是看不到那張牌,既然如此,為什麼會提前做出摔牌的行徑?」
少女喝著奶茶,收斂起了嬉笑的神情,似乎是在認真的思考著自己的回答,可一會兒給出來的答案卻讓張新傑大跌眼鏡。
答曰運氣。
對,就是這麼樸實無華的兩個字。
「我知道麻將確實有點運氣成分,可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
話沒說完,少女就打斷了他:「世界上的很多事是無法用常理來解釋的。」
「比如?」
「我呀!」少女一臉自豪的拍了拍胸脯,隨後給張新傑介紹起了自己那些無法用常理解釋的事情。
比如她可以只要胡牌,就沒人可以打斷,而且做的牌一次比一次大。那天的九蓮寶燈,就是胡了很久得到的結果。不過在胡牌之前,她的手氣會很差,很不斷地放銃給別人。因為這些原因,她的實力起伏比較大,所以現在在學著怎麼樣控制自己的牌運。
乍一聽,可能會覺得這些東西還挺有邏輯的。但張新傑覺得這簡直是無稽之談,作為信奉馬列主義的新時代好少年,他十分懷疑少女這番話中是不是有誇大的成分。
聽到質疑後,少女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反問道:「那學長大人要不要打個賭?」
「就賭我能不能在一天內,再次胡出九寶蓮燈?」
「你喊我什麼?」張新傑下意識地以為自己聽錯了,接著少女再次重複了那個稱呼,她笑靨如花,臉上掛著藏不住的笑意。
第5章
雖然彼此僅僅見了兩次,但每次見面的時候,少女都在刷新張新傑的世界觀。
她給人的感覺,就像那頭粉色的頭髮一樣明艷。
坦白講,張新傑真的很不擅長和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打交道。不過,他不討厭這個粉發少女,反而覺得和她聊聊天挺好玩的,就是偶爾冒出來的話語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罷了。
比如上次自稱自己為「天才麻將少女」,這次又自稱是他的學妹,理由僅僅是因為他的初中母校待過一年,就算後面轉走了,也勉強能算作他的學妹。
這個理由說扯吧,也不算,畢竟她真的待過一年,只是倆人不認識而已。
「好了,先不說這個了,我們來說說打賭的事吧,咳咳,」少女故作老成的清了一下嗓子,眸中帶著一絲狡詐:「你有想好賭約嗎?沒想好的話,那讓我來說吧。」
張新傑推了推眼鏡,看她一副篤定的樣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我認為我贏得機率還是很大的。」
「不要太自滿哦,我說過,這世界上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那用你的實力來見真章吧。」張新傑回道,反正這個暑假長的很,倆人見面的時間也很多,他有充足的機會來見證這無法符合常理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