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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腹笑完的派蒙狐假虎威,神氣要人:「總而言之,就是這樣啦!她可以和我們走了吧?」
「請便,抱歉,姑娘。」
守軍自然賣璃月英雄的顏面,被移交成功的少女還有些發愣。她渾渾噩噩跟在熒與派蒙身後,走了段路,在喧囂聲里,少女又突然驚醒:「救人一命,謝謝謝謝。」
驟然,她回過味來:「誒,你們說那個叫鍾離的客卿,難道他是摩拉克斯?……等等,我有點暈,他們說岩王帝君逝去了,難道是真的?」
這人肯定不是人類了,但又不像是仙人,還是交給鍾離先生處理吧。不得以往璃月港返回熒有點頭疼,然而一肚子疑問的派蒙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她一扭頭,直接發問:「你是誰,為什麼會覺得鍾——岩王爺沒死啊?明明送仙典儀都辦過了。」
還是她們全程參與的呢!
少女抓耳撓腮,仿佛在冥思苦想,卻依舊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會的,我都感知到他氣息了,就算我這個狀態,也不可能出錯,老陀怎麼說的,化成灰掘地三尺都能找到,你們說的絕對不可能……啊等下,送仙典儀辦了,往生堂?帝君的典儀該不會……」
停下腳步,熒與派蒙面面相覷,接著,對想到什麼而面色扭曲的人,慎重點下了頭。
「噗,咳!」
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少女抹了把臉,她沉痛道:「玩得還挺大。」
「哦,忘了,你們問我是誰,我叫華予,如果嫌名字難記,叫我小花也行。」
她撓了撓頭,雪一樣發間的杏色辛夷花顫巍,卻始終沒有墜下來:「至於身份,一個璃月女路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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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瞎寫不考據自己玩,沒感情糾葛大三角,女主大聰明程度+999。旅行者沒cp,over。
第2章 東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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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華予是個正經學名,小花倒像個類似隔壁狗蛋兒似的叫阿貓阿狗的名諱,不過挺有璃月特色就是了。
熒當然不是記性不好的人,她直接把對方名字記下,就聽派蒙又問:「你說能感知到鍾離的氣息,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熒嗆了聲,有些絕望。
雖然說要把人帶給鍾離先生看著辦,但她現下還真不知道鍾離在哪。鍾離從岩神位子退下來後,就成了往生堂的客卿,但客卿占了個客字,和日日上工的儀倌不同,也許今日在往生堂講學辦事,明日便在山裡煮筍,後天便在街上無事走走圖個心安。
華予皺了下眉,接著晃頭:「不成,璃月他氣息也太多了,現在的我分辨不出來,就像我捏的豹豹和狸貓,我躲門後,他們知道我在房裡也找不到我一樣……等下,我的意思不是說我是狗!雖然狗毛絨絨的,哎喲!」
做出奇妙比喻的華予又懊悔撓頭,派蒙看上去是想安慰她一句,於是表情凝重地握緊拳頭打氣:「的確,狗狗就是很可愛嘛!」
「是嘛是嘛,毛毛多的東西就是很可愛嘛!」
……這是重點麼?
身邊人的對話有種腦幹缺失的美,熒有些想扶額,可惜連假裝認識她們都做不到,她只得不動聲色把話題拉回來:「先生有可能在三碗不過崗,我們先去那邊看看,然後再去往生堂找找吧。」
華予連聲道謝:「素不相識,讓你們幫我找人,真的太謝謝啦,話說回來了,忘記問兩位尊姓大名了?」
這才想起來自己沒有介紹名姓,熒暗想自己是不是被派蒙傳染了,她才簡短回道:「我是熒,是一名旅行者,她是派蒙。」
派蒙挺了挺胸膛:「雖然我們才是外國人,但我們很厲害的呢,要找個人簡簡單單啦!你是鍾離的朋友吧?這次就免費幫忙,不收你摩拉了,嘿嘿,畢竟鍾離也幫了我們挺多忙!」
熒不禁用「派蒙居然懂事了」的眼神去睨派蒙,派蒙則對她擠眉弄星星眼,熒瞬間就明白了派蒙的小算盤,和仙人打好關係,說不定以後會得到更多好處,怎麼都是賺了啦……
她或許是想到了申鶴,可這裡也沒再有重建群玉閣的大活了,而且每個仙人都是不一樣的性格。但如她所說,鍾離是位親切的朋友,她不旁觀華予的事便是這點。再說了,是福是禍都不知道,索要報酬這事她也干不出來。
熒心念電轉,嘴裡只平淡「嗯」了一聲,倒是華予不好意思了:「這怎麼好,我壺也打不開……呃,我把這個送給你們。」
她伸手,將沒在發間的鮮花利爽拔下,遞給旅行者:「就當謝禮了。」
杏色的辛夷花大如碗狀,瓣瓣鮮妍如玉,花蕊明黃,仿佛剛採摘下來,有些淡香。她贈禮的樣子十分坦率,熒不好拂了她的好意,於是伸手接過。
……不過這種花是這個時節有的嗎?
想到雪山的薄荷和甜甜花,熒不再多想,派蒙卻嘴裡咕咕噥噥:「花,雖然很好看,但是又不能吃嘛……」
按璃月習俗,仙人贈花可是風雅之事。熒想提醒掉摩拉眼裡的財迷一句,就聽華予認真反駁:「當然可以吃,一看你就是從沒吃過,我告訴你,春天裡多采點,裹點麵粉油炸,或者和蛋一起炒,酥脆清香,顏色也挺漂亮,吃下肚胃裡熨帖極了!」
「有,有點想吃……」
派蒙的魂眼見都要勾沒了,華予像是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從婆婆丁說到刺老芽,她對山間的野菜種類看上去了如指掌,連熒都忍不住聽了進去。等腦海里都是加了蒨蒨山蔥細細陽春麵的吸溜聲,回過神來,人已經過了吃虎岩的小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