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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問題!」諾瑪連連點頭,還沒有理順現在的情況,就被梅嬸拉著往廚房去了。梅嬸進門的時候轉過頭來,衝著彼得調皮地眨了眨眼睛,彼得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子。他也不說什麼,埋頭整理著東西,心裏面則無比地期待著今天晚上的晚餐。
廚房裡,梅嬸則在和諾瑪說著話:「這麼說,你是一個人從德克薩斯過來的?天哪,那可不近。」「是啊,」諾瑪笑道,「只是我如果想要考到美術學院的話,還是紐約更加方便一點,所以我就過來了。」
「你的父母不擔心你嗎?」梅嬸問。諾瑪頓了一下:「我沒有父母,我只有一個姐姐。」梅嬸有些抱歉地看著她:「對不起諾瑪,我……」「沒什麼,他們在我小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了,」諾瑪的情緒沒啥波瀾,反而還轉過來安慰梅嬸,「要說感情,也沒有什麼,可能姐姐對他們還有印象吧?對我來說,感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了。」
梅嬸嘆了口氣,說道:「彼得也是,他的父母之前也是出了意外,後來彼得就一直住在我們家。他就和我的親生孩子一樣,而且彼得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小伙子。」諾瑪笑著點頭:「是啊,彼得不僅很聰明,而且好像……好像什麼都會一樣。」
說著,諾瑪還扭頭往客廳看了一眼。彼得正扛著模型框架進來,身上的肌肉在燈光下顯得結實又不失健美。諾瑪驀地臉一紅,然後趕緊轉過了頭來。梅嬸把這一切都看在眼睛裡面,什麼也不說,只是偷笑。
最後諾瑪和梅嬸端了好幾道菜上桌子,諾瑪甚至烤了一個香噴噴的披薩,倒是叫彼得聞見了之後,肚子真的咕咕叫了起來。三個人圍著桌子坐下,彼得眼睛都要掉在那個披薩上面了:「諾瑪,這聞起來也太棒了吧!」
諾瑪嘿嘿一笑,將披薩切開給他遞了一塊:「我小的時候很喜歡吃披薩,嫌買的貴就自己做,結果後來吃的超胖。好不容易減肥瘦下來了,這個手藝倒是保留了下來。」「這個手藝簡直太棒了,」彼得咬了一口披薩,眼睛都亮了,「諾瑪,你手真巧。」
三個人樂呵呵地吃完了晚飯,彼得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熱情來捧諾瑪的場,結束了之後差點走不動。諾瑪都無奈了:「你的飯量沒那麼大吧?不用這樣的。」「不,我是真的覺得很好吃。」彼得死不承認,「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好好歇著吧,」諾瑪拒絕了彼得的提議,「我看你這個樣子怕是也走不動,好好坐著,我離你家也就一條街,還能出什麼事兒嗎?」
彼得想了想也是,不過還是堅持將諾瑪送到了門口。諾瑪沖他笑著揮了揮手:「那,明天見了。」彼得眼神微動:「明天見。」
梅嬸見彼得一直站在門邊,說道:「已經走了,過來幫我收拾桌子吧。」彼得這才回過神來,去辦梅嬸打掃。梅嬸一邊端盤子進廚房一邊看著彼得,看的彼得都不好意思了:「……怎麼了?」
「那個女孩子,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學?」梅嬸看的明白,「彼得你的熱情有點過分啊。」「是嗎?」彼得一驚,梅嬸立馬就笑了:「諾瑪很可愛,以後多帶她回來做客,下回我給她做甜餅乾吃。」
彼得摸了摸鼻子,笑著應了一聲。
諾瑪一個人走在街上,背著一個書包,推著自行車。她也才吃過晚飯,想要稍微走走路消化一下。想著今天在彼得家裡面做的那些東西,進度倒是挺快的,大概再過個兩三天就能夠做完了吧。
想著事情的女孩子沒有注意到,她的身後有一個黑影正在接近她。就在諾瑪剛準備跨上自行車的時候,一塊手帕從背後繞了過來,一下子就蒙住了她的口鼻。諾瑪掙扎了兩下,就被那手帕上略帶甜味的氣體給迷暈了過去。
那個男人將暈過去的諾瑪扛在了肩膀上,將她的自行車丟到了一邊,大步地往一個方向而去。就在那個人走了之後沒多久,一個紅衣男人從樹後閃了出來:「瞧瞧瞧瞧,大晚上的出來散步叫哥看見了什麼,一個無恥的綁架案……哦,可是這又關哥什麼事?」
「嘿,話可不能這麼說!你可是一個英雄!」那人突然又提高了音調,自己反駁著自己。緊接著,就聽見那個男人又放低了語氣,說道:「是的是的,哥是一個英雄,哦fuck!英雄就一定要多管閒事嗎!英雄就不能夠好好地享受一下自己的假期了?哥現在不太想追上去……算了,還是追上去吧,說不定那傢伙就綁了比爾蓋茨的女兒,然後哥就能夠順便要一筆僱傭金。」
那人嘮嘮叨叨的,三兩下就沒了蹤影,跟在了那個綁匪的身後。他沒有立即下手,追上了之後只是遠遠地綴在那個男人的後面,仿佛要跟著他找到什麼似的。
那個男人穿過了街道之後,坐上了一輛白色的汽車,他將諾瑪放到了汽車后座上,自己則開著車一路而去。跟著他的男人左右看了看,頓時就懵了:「shit!哥沒有車!有沒有人在這兒啊?哥現在叫一個優步來不來得及?」
諾瑪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她眨了眨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發現自己好像……被關在一個地下室裡面?
她挪動了一下手腳,不出意外地發現自己被綁起來了。諾瑪咬了咬牙,心裏面只恨自己怎麼就忘了那天華生和她說的事情——十有□□就是那個專門綁架金髮女孩子的綁匪!諾瑪左右看了看,沒有看到其他的女孩子。她不禁打了個冷顫,心裏面更加急了幾分——那些女孩子不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