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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為了響應奧羅拉的話一樣,獅心王劍閃了閃,奧羅拉握緊了劍柄,對著黑暗的虛空沉聲道:「深淵,出來見我吧。」
她話音剛落,深淵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和之前莉莉絲見到的那個惡魔執事的形象並不一樣,深淵這回是一個黑髮的男人形象。他看著眼前的奧羅拉,眼神十分複雜:「你醒了。」「我本來就應該醒過來,」奧羅拉慢慢地往前走著,「你不想見到我嗎?」
莉莉絲靠在西澤爾的懷裡,直覺這兩個人好像有點不對。深淵眯了眯眼睛:「我想見到你。」「你當初從自己的身體裡,把對我的情感分離了出來,感覺怎麼樣?」奧羅拉輕笑著,低下了頭,「瑪琳菲森還是回頭捅了你一刀,疼嗎?」
臥槽?這什麼意思?信息量略大啊!眾人都驚了,深淵卻不管他們在想什麼,而是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奧羅拉:「我是深淵的化身,不應該有這些人類的感情。」
「愛情是每個生命的本能,」奧羅拉打斷了他,「你不是一直都想問問我嗎?我今天醒了,你問吧,你不想知道答案嗎?」
這個時候,兩個人已經近在咫尺了。
深淵看著眼前美麗的,仿佛在發著光的女人,嘴唇動了動:「你到底……」
他沒能說完下半句話。
奧羅拉的獅心王劍已經□□了深淵的心臟部位。她雙手握著劍柄,就好像殺了一隻雞一樣,表情一派雲淡風輕。深淵也並不掙扎,而是握住了獅心王劍,眼睛依舊貪婪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口中嘔血,說話聲模糊不清:「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
奧羅拉抱住了已經站立不穩的深淵,她跪坐在他的身邊,托著他的腦袋,和他額頭抵著額頭,吻了一下他已經開始變得冰冷的嘴唇:「我不知道。」
獅心王劍已經開始發揮力量,深淵的身體在化成飛灰。他恍若未覺,只是看著眼前的奧羅拉:「我愛你。」
哪怕從身體裡面,將作為愛情的那一部分剝離出來,獨立成了瑪琳菲森,深淵也依舊愛著奧羅拉。瑪琳菲森作為他最熾熱最光明的一部分,最後反而造成了深淵的失敗。
不過他並不後悔。
奧羅拉閉上了眼睛,懷裡的男人毫無抵抗地被她捅了一劍,當他只剩下一顆頭顱的時候,奧羅拉低低地說道:「我大概,是愛你的吧。」
一瞬間,深淵的眼睛亮了一下。奧羅拉無悲無喜地看著他,深淵張了張嘴,卻再也沒辦法發出聲音來。
接著,便化成了一捧灰塵。
隨著深淵的消失,周圍的環境也都恢復了正常。當艾莎和莉莉絲被撲過來的安娜抱住的時候,還有一種茫然的不真實感——就這樣結束了?
奧羅拉站在不遠處對著她們微笑,莉莉絲看著她,欲言又止——她和深淵的那些事情,得追溯到很久以前了吧?
只是還是不要提了。
「艾莎,莉莉絲,我們回家。」安娜含著眼淚,看著她們兩個。莉莉絲和艾莎對視了一眼,同樣微笑了起來:「嗯,我們回家吧。」
西澤爾拉住了莉莉絲的手,擠眉弄眼的:「親愛的,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莉莉絲抬了抬下巴,慢條斯理地抽出了自己的手腕:「你之前說什麼來著?問我戒指想要什麼款式的是嘛?」
西澤爾愣了一下,隨即大喜:「你等著!我現在就去搶珠寶店!」
「……你他媽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