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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潤輕輕鬆鬆的把手裡面的箱子放到了惠家的玄關處:「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我給你的一點吃的啦。」「真是太感謝了,」惠把他往客廳里讓,「來喝杯水再走吧。」
山田也沒有怎麼推辭,就脫了鞋進去了。惠給他倒了杯水:「山田君最近在忙什麼呀?感覺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呢。」「我最近啊,接了個大單子,」山田一臉神神秘秘的樣子,「做完了之後說不定能夠大賺一筆呢。」
惠有些好奇,但是還是抑制住了自己想問的心思:「哎,那可真好啊,能賺錢就是好事。」兩個笑著說了幾句話,惠家的門鈴又被按響了。
誰?不會是剛啊,自己也沒讓他來接她,而且這個點剛應該還沒有結束工作呢吧?惠滿腹疑惑的走到門邊去開門,門一開,惠就傻了。
「怎么半天才開門,」森川慎之牽著金時,嘴裡面叼著煙,一副不羈的浪子樣兒,「什麼時候搬過來的?我去了趟殿子家沒找到你人啊。」
「哥哥!」惠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在這兒?」「我怎麼不會在這兒?」森川慎之熟門熟路的走進了惠的家,「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我過幾天來東京看你啊,你一個人也在東京這麼久了,當哥哥的當然要來看一下。怎麼了?這麼緊張,房子裡面藏著什麼人……」
慎之的那個「嗎」字沒有能夠說得出口,因為他已經和山田潤打了個照面。兩個男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金時吐著舌頭坐在慎之腳邊,一臉的呆樣。
空氣仿佛都凝滯了。惠一拍頭:「……哥,這位是……」「山田?」慎之搶先一步說出了山田的名字。山田也一反和惠相處的時候的爽朗笑容,有些拘謹地站了起來,對著慎之鞠了個九十度的躬:「……慎之大哥。」
「你怎麼會在我妹妹家?」慎之把金時的狗繩塞到了惠的手裡面,「我不記得你認識我妹妹啊?」「之前承蒙惠小姐幫過忙,」山田很老實,「所以才和惠小姐認識了。雖然也叫森川,但是真沒想到是慎之大哥的妹妹。」
慎之走到山田面前,挑挑眉毛:「是嘛?」山田低著頭:「是的。」「……」慎之的目光宛如實質,將山田從頭到腳掃了一遍,「暫時信你吧。」
「坐吧,」慎之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兩隻腳往桌子上面一翹,「惠,給我倒杯水。」「好。」惠小跑著進了廚房給慎之倒水去了。慎之叼著煙,看著對面的山田,低聲說:「沒說漏嘴吧?」「沒有。」山田搖搖頭,慎之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還算機靈,別告訴她啊,不然我拿你是問。」
「哥哥你怎麼會和山田君認識?」惠覺得很神奇,把水端到哥哥面前之後就開始問道。慎之揉了揉妹妹的頭髮:「勉強算是同事吧,以前他來奈良出差的時候,我們兩個見過。」「原來是同事啊……」惠點點頭,「哥哥你到底是做什麼職業的呀?你怎麼從來都不肯告訴我。」
慎之把嘴裡的煙拿了下來,彈了彈菸灰:「這個你就不用知道啦,反正我做的不是違法的事情,惠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用處,哥哥我啊,也就懶得說。」
「真是的……哥哥怎麼還是這個樣子,」惠嘆了口氣,揉了揉金時的狗頭,「金時也被你帶過來了呀,這回沒暈車吧?」「暈,怎麼不暈車,」慎之一提到這個臉色就有些不太好,「人暈車為什麼一條狗也暈車啊?害的我路上都不敢開快了,就怕它吐。」
惠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金時這條狗什麼都好,脾氣也好性格也好,但是就是一條,暈車。不管是什麼時候,只要一坐車,這條大狗就開始沒精神。慎之這回把他帶過來,路上應該是受了不少的苦了。
山田很有眼色,坐了一會兒之後就起身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啊,好的,」惠也沒攔著,就想著把山田潤送到門口。
在惠打開門的一瞬間,山田潤一抬頭,兩個人又懵了——堂本剛站在門口,帶著墨鏡和帽子,舉著手正要敲門。看到門開了,堂本剛眨了眨眼睛:「……你有客人啊?」「啊,山田君來給我送東西的,正打算走。」惠連忙拉過剛,「快進來吧,不是讓你不要來接我嘛?」
山田潤看著在眼前關上的房門,摸了摸鼻子,笑著走了。剛進到屋裡,看到了大爺一樣坐在那兒的慎之:「這位是……」「哦,這是我哥哥,」惠笑著給剛介紹,「森川慎之。」
「喲,」慎之沖剛點點頭,剛坐到了他對面:「你好,我是堂本剛。」「森川慎之,」慎之把煙屁股丟到了垃圾桶里,突然對剛說,「你就是那個把我妹妹拐走的男人?」
☆、二十六、曾經和現在的修羅場
二十六、曾經和現在的修羅場
剛被慎之的話給問住了,頓了一會兒,低下頭摸了摸鼻子說:「如果你說的是惠的男朋友的話,那確實是我。」「有點本事啊,」慎之看著他,重新掏出了一根煙來,「當偶像的男性和我這個傻妹妹交往,是真的看上她了?」
「哥哥!」這下連惠都不高興了,「你在瞎說什麼啊。」「好好好,還沒嫁出去呢,這就開始護著老公了,」慎之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
剛看著對面的慎之,噗嗤笑了一聲:「森川先生擔心的話,那我可以保證,我是不會做出對不起惠的事情的。」惠給剛直白的話鬧了個大紅臉,有些扭捏卻沒有說話。慎之狠狠地吸了一口煙:「……現在把話說的這麼滿,以後可是要吃苦頭的哦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