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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給了錢接過御守,看著手掌心裏面那個小小的玩意兒,忍不住笑了:「這裡平時沒有多少人來嗎?」「是啊,本身位置就比較偏,來的多的還是這些鹿。」惠摸了摸一直跟著她沒走的母鹿,「你怎麼還在這兒?不回去?」
母鹿看看她,轉過身慢悠悠的走了。男人有些驚奇的看著母鹿離去的背影:「這鹿的智商……挺高啊。」「……何止是挺高……」惠苦大仇深的嘆了口氣。
「我是神社的巫女,森川惠,」惠想起來還沒自我介紹,「要參觀一下嘛?」男人看看神社:「今天就不了吧,我還要趕回東京。」「那祝您一路順風。」惠也不強求,笑眯眯的看著男人走了。
男人沖她笑了笑——這個巫女挺可愛的,奈良還有這樣的地方,之前沒發現過呀。森川惠拿著掃把,聳聳肩膀,繼續掃地。
嗯,剛剛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真好聽,眼睛也漂亮,身上還有一股好聞的味道。男人身上有香味會讓人覺得有些娘,但是剛剛那個男人卻並不會給人這種感覺。惠微微有些出神——這樣的味道倒是不太容易讓人忘掉。
晚上的時候,身為大神官的森川慎之慢慢悠悠的踱回來了,看見妹妹在和落葉奮鬥著,森川慎之抓抓腦袋:「惠,別忙了,回家吃晚飯吧。」「你總算捨得來了,」惠沒好氣的回了他一句,「你哪兒還有神官的樣子。」
「反正我們神社也冷清,」慎之拉過妹妹,奪下她手裡面的掃把,「走了走了,回家吃飯了。」兄妹兩個把該鎖的門給鎖好了之後,便一起回家了。一路上,穿著神官服的慎之和穿著巫女服的惠倒是有不小的回頭率——這兄妹兩個基因好,長相不差勁,很是能夠吸引人的注意。
「今天神社來客人了,」惠想到那個男人,邊走邊和哥哥說,「很有意思的一個男人。」「嗯?怎麼了?春心萌動了?」慎之吊兒郎當的,「也是厲害啊,他是怎麼摸到我們神社的?」「不知道呢,」惠搖搖頭,「帶著墨鏡,看起來倒是挺帥的。」
慎之漫不經心的:「指不定是什麼回家來探親的明星,沒事幹瞎晃悠,晃到了我們神社也說不定。」「哥哥,」惠一臉黑線的看著慎之,「你的妄想症好像越來越嚴重了。」
在慎之一陣「妹妹越大越不可愛」「妹妹小時候多聽話啊」的聲討中,兄妹兩個到了家。家裡面沒其他人,只有一條狗。「金時,我回來啦。」惠很開心的抱著狗狗的頭一頓揉,「有沒有想我啊。」
金時是一條大金毛,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看到惠之後興奮的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口。惠嘻嘻哈哈的和金時鬧著,慎之淡定的進屋做晚飯。
惠的手藝挺不錯的,但是慎之到底還是心疼妹妹,晚飯從來都是他來做的。兄妹兩個相依為命慣了,生活也能夠自給自足。說起來惠也挺好奇,自家哥哥到底每個月是從哪裡賺到錢的,每次問慎之的時候,慎之都打哈哈岔過去。
腦補能力很強的惠,總是想著自己的哥哥是什麼黑道的頭頭,或者說地下的頭老大之類的……不過慎之很嚴肅的告訴她,咱們家的錢來的絕對正派,那些關於黑道啊什麼的幻想丟到富士山上去就好。
「去東京的行李收拾好了沒有?」吃著飯,慎之突然問了惠一句話。惠咬著筷子:「差不多了……應該沒有什麼落下的東西吧。」「帶全了呀,生活必須的東西啊,內衣內褲啊。說起來那套草莓的一定要帶過去啊,少女還是穿鮮嫩的內衣才……」
慎之的話並沒有來得及說完,因為惠已經把他的頭按到了碗裡面:「變態啊!!哥哥你身為清川大神的神官注意一下形象!」「真是……哥哥只是關心妹妹而已。」慎之毫不在意的抹掉了臉上的米粒,「住哪兒決定好了沒有?」
「住在潮田家,」惠余怒未消,臉頰上還帶著紅暈,「殿子她反正也一個人住,我過去的話,正好我們兩個住在一起。」「殿子啊,不錯不錯,」慎之滿意的點點頭,「那傢伙不認識多少男人,安全!」
哥哥,你這話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槽點我要從何吐起……
☆、二、 依舊是那個有著好聞的味道的男人
二、 依舊是那個有著好聞的味道的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惠就起床了。先給哥哥做好了早飯,然後一個人安靜而又迅速的收拾並查點好了行李,慎之下樓的時候,看到妹妹忙來忙去的身影,妹控心裏面很是酸楚。
以後就不能每天看見妹妹了!不能每天看著妹妹穿著好看的巫女服了嗚哇哇哇哥哥我好難過啊。惠只覺得一陣惡寒,回過頭一看,兄長大人扶著樓梯的扶手站在那兒,愣愣的在發呆。惠撇撇嘴:「吃飯了!」
「哎哎哎!吃飯!」看著妹妹那個熟悉的嫌棄的眼神,慎之不爽的心情一掃而光,樂呵呵的下樓來吃早飯了。等會兒還要送妹妹去坐新幹線,這也是妹妹給自己做的最後一頓飯了唉……
想著想著慎之又開始心塞了,如果不是為了惠的前途著想,慎之也是不希望讓妹妹離開奈良,去到東京的。畢竟妹妹雖然很有靈氣,但是還是對社會的認識少了些。從小就一個人帶著妹妹長大的慎之,很清楚惠會遇到些什麼。
兄妹兩個吃完了早飯,惠照例摸了摸金時的頭,大金毛很溫順,看著兄妹兩個上車了,金時甩了甩尾巴,站在門後目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