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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得再高再大，照樣在她手裡老老實實。
床上嬉戲打鬧，不防身後木門「吱扭」一聲，柳葉兒回頭，看見外婆提個白塑膠袋站門口，愣了兩秒，趕緊關上房門。
「罪過罪過——」外婆直順胸脯。
柳葉兒捂住臉倒在床上，林翡飛快彈起來，衝出門，外婆正下樓，林翡趕忙去攙她，「沒怎麼，撓痒痒玩來著。」
外婆拍拍她手背，「是是，外婆知道，是外婆沒分寸了，老以為你們還是小時候。」
樓下外公抿著嘴唇笑，林翡急了，「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信，我當然信。」外婆說：「不然大白天不鎖門吶。」
林翡這時候能體會柳葉兒說的尷尬了，兩個老人從小看著她們長大，那種事怎麼好意思說呢，大家心裡有數就行了，單拎出來說，是真難為情。
林翡趕緊轉移話題，「手裡提的什麼呢，是不是給我的。」
外婆把塑膠袋塞給她，「紅薯干，你不是愛吃，專門給你拿一袋。」
外公外婆都記著，她剛放假回家的時候說北方飲食不合胃口，這不張阿姨過年放假回來沒多久，小吃蘸醬等趕緊給她備上了，除了紅薯干還是別的一堆瓶瓶罐罐。
林翡行李箱32寸，巨大的一隻，一般小女孩推著走都費勁，她力氣大倒是不覺得，半箱衣裳，半箱吃的，還另包個大書包。
到走那天，柳葉兒親自送她去火車站，過安檢，一起在候車室坐下，林翡都沒反應過來。
直到車來，林翡起身說：「把你那包給我吧。」
柳葉兒莫名其妙看她一眼，「幹嘛給你。」
林翡奇怪，「你背那包不是給我備的東西？」
柳葉兒跟隨人流一起準備進站，理都不理她，林翡追上去，「幹嘛，你去哪兒？」
「傻帽。」柳葉兒白她一眼。
林翡推著箱子愣愣跟著她往前走，「你要去九江？你不是說一直在廠里嗎，還去公司啊。」
柳葉兒把票和身份證摸出來，過了閘口，林翡手忙腳亂在身上翻，出來小跑幾步跟上她，「還是出差？」
「就算出差吧。」柳葉兒說。
林翡氣得推她一把，「那你直說不就完了。」
柳葉兒抬腿就踹，腳尖繃著踢她屁股。
跟林翡在一起，柳葉兒是很幼稚的，推推搡搡，打打鬧鬧，全沒有在外人面前那股子高冷范。
兩個多小時火車到九江，因為返校時間已經拖得很晚，林翡沒耽擱，機票是當天的，出火車站直接坐大巴去機場。
柳葉兒跟著她一起上了車，林翡還勸呢，「不用送，我知道怎麼去。」
柳葉兒挑了位置坐下，手機摸出來對著黑屏理理頭髮，不想搭理她。
直到辦理登記手續，林翡恍然大悟，「你不會要送我過去吧？」
毫不意外收穫一個腦瓜崩，柳葉兒手指頭連連戳她肩窩，「笨蛋！笨蛋！」
林翡眼睛瞪得滴溜圓，「真的？」
「煮的。」柳葉兒說。
林翡大為震驚，踩著她腳後跟追問：「為什麼，好突然，你去年都沒送我。」
準備過安檢了，柳葉兒淺白她一眼，懶得廢話。
第80章
我被蓋章啦！
我照鏡子的時候看著它們, 突然就想起小時候跟張阿姨去菜市，看見豬肉鋪里豬皮上蓋的紅藍章。
我問張阿姨，豬身上為什麼蓋章, 她說那是質檢的章, 表示合格。
於是我明白，那是一種認可，沒有蓋章的豬都是『野豬』, 充滿危險，吃了要生病。
所以我合格了，嗯, 真是奇怪的聯想！
ps：話說柳翠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悶騷啊。
——《盟主日記》
*
早春的北方城市日光和煦, 空氣乾燥, 只是膚感溫度較低，站在太陽底下也不覺得曬。
飛機落地是下午三點, 柳葉兒時間安排很合理, 為躲避晚高峰，離開機場快速乘車前往學校。
她提前訂了學校附近的酒店，jsg到地方先安頓，簡單梳洗過, 休息片刻出門覓食。
日落後極速降溫，平地起了大風, 柳葉兒找林翡要了根皮筋, 長發隨意捆個低馬尾, 裹緊大衣牽著林翡在人行道上走。
林翡手在柳葉兒的大衣兜里, 與她十指緊扣, 現在仍感覺飄飄然，十分不真切。
柳葉兒臉朝著街面張望, 前前後後看，問她知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好吃的，等半天沒人應聲，扭頭看，林翡兩隻無辜的大眼睛定定落下來，「怎麼啦？」
「問你話。」柳葉兒胳膊肘撞她兩下，「發什麼神。」
「我沒發神啊。」林翡脖子動動，頭好玩地左右偏，「吃什麼呢，我平時都吃食堂。」
「你缺心眼啊。」柳葉兒撩一把被風吹亂的碎發，「不是傻傻盯著人，就是抻著脖子東搖西擺。」
林翡眼睛立即瞪老大，湊近一動不動盯。
柳葉兒笑著推她一把，「別看了。」
「你好看唄，不讓看啊。」林翡又開始左右晃。
她從上飛機就這樣，發神發一路了。天冷，又颳大風，柳葉兒懶得跟她扯皮，牽著她大步往前走，隨便挑了家京菜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