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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觸碰到一片溫暖膩滑的肌膚,是柳葉兒的小臂,林翡再探身摸到她小腿,上下齊發力,把她拽進來,鬼使神差就鑽進去壓在上方。
柳葉兒驚恐睜大眼睛,林翡俯身咬她脖頸,手蠻不講理從衣擺探入。柳葉兒掙扎扭動,推拒,林翡抓住她雙手高舉,用力咬了一下她唇,口氣極其惡劣,「你沒跟姓陳的睡過啊。」
胸口起伏,柳葉兒瞬間漲紅了臉,掙不開,扭不過她的力氣,把臉偏到一邊,不看她,「你怎麼這樣——」
被子鑽風冷,林翡手拿出來理理好,柳葉兒以為她放棄,神經剛要放鬆,鬆緊帶的純棉睡褲一下就被扯到大腿。
頓時如被火燙,柳葉兒高叫一聲,眼眶瞬間噙滿淚,「秧秧,別這樣。」
「我就要!」林翡說,隨即俯身去吻,去咬,凶蠻無章。
第74章
我知道, 柳翠翠其實可喜歡我,她以前就偷偷親過我好多次,我本來都睡死了, 活生生被她親醒。
哼, 柳翠翠,休想騙我。
——《盟主日記》
*
房間一年四季都罩著白棉紗蚊帳,林翡喜歡躲在帳子裡的感覺, 說像個小城堡。
床上她喜歡藏東西,枕頭底下放頭繩,床尾放漫畫書, 得的壓歲錢拿出來花光, 紅包還放回去壓著。
後來即使她離開家去很遠的地方上學, 柳葉兒依舊維護著她的習慣,躺在床里側牆邊的位置, 夢境中與她重疊, 擁抱的姿態。
假如十五歲的柳葉兒那天沒有特意繞路從橋上過,沒有遇見打扮得像花籃似的林翡和討肉吃的小黑狗,人生將會走向另一條截然不同的路。
另一種人生的柳葉兒或許也能體會到幸福,大多數人所擁有的世俗的幸福。
每日沿著河邊的石板路盪發盪發, 計較著菜販的斤兩,夫妻與婆媳之前的關係, 孩子的考試成績等, 柴米油鹽的生活亦是一種圓滿。
大多數人都享受著那樣的生活, 為了合群, 或出自一種本能, 如山間被踩踏得緊實的泥巴路,無需再自行開闢, 雖一眼就能望到盡頭,也代表著安全,不會在山林中迷失。
想走出一條新的路,必要經歷各種艱難險阻,溝壑、懸崖、荊棘,甚至還有野獸。
當然,時光不會倒流,已經過去的事不會發生第 二種可能,柳葉兒只感覺恐慌。
若生命中沒有林翡,沒有外公外婆,她該怎麼活下去呢?
就像小時候總擔心大人突然死了,房子垮掉,沒有了家,沒有了親人,該怎麼辦……
人生的另外一種可能,柳葉兒已伸出試探的觸角,她不能接受。
小太陽散發的紅光被白棉紗蚊帳篩濾得溫柔,林翡一半臉迎著光,一半臉藏在黑暗中,柳葉兒咬唇,睡衣被推高至肩膀,潮濕的發尾在心口掃蕩,她啟唇仰望帳頂,牙齒咯咯打戰,掙扎想逃,偏雙手被桎,只能被迫接受。
柳葉兒見識過林翡的厲害,從上高中開始,跟舅舅比賽扳手腕就沒輸過,九江的家裡還放著好幾隻啞鈴,她沒事就舉著玩,那是射擊運動員必不可少的力量訓練。
「秧秧、秧秧……」
柳葉兒小聲哭喊求饒,林翡置若罔聞,像一頭小豹,初次嘗試捕獵,jsg動作頗有些不得要領,僅出自本能胡亂撕咬啃噬。
「你閉嘴!」林翡手揪住她睡衣領子胡亂往上扯,剝下來隨時丟到一邊,像揭開大泡芙的酥皮外殼,露出裡頭綿密香軟的白色奶油,迫不及待埋頭舔食,舌尖勾卷。
柳葉兒雙手被釋放,揪住她肩頭布料推拒,也不過是蚍蜉撼樹,很快她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枝頭白雪簌簌掉落一地。
林翡手生,爪子尖利,柳葉兒吃痛哼聲,林翡起身去看,柳葉兒握住她手腕,她一雙眼在幽暗中亮著光,當真如同某種未經馴化的獸類。
「秧秧。」柳葉兒小聲喚她。
「幹嘛?」林翡沒好氣。
柳葉兒不說話,只是霧蒙蒙的一雙眼睛望著人。她皮膚很薄,皮下毛細血管脆弱,稍有重力就會留下大片的紅痕,林翡微微抬目,將她的狼狽盡收眼底,卻毫無憐憫,心血翻湧著,一時難以自控,吐露出惡毒的字眼。
「你怕了?」林翡問:「快要跟別的男人訂婚,卻在床上跟比自己小七歲的……」
「林翡!」柳葉兒揚聲打斷她,又降下聲調哀求,「別這麼對我。」
林翡保持姿勢不動,「我怎麼對你了,路都是自己走出來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是大人,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長發凌亂鋪陳滿榻,眼淚濕透鬢角,柳葉兒全沒了過去的威風,伸出幾根蔥白的手指,慢慢扯了被子掩住自己。
林翡故意給她掀開,她扯回來,林翡又掀開,她再扯回來。林翡還要掀,她這次學聰明,手指在下面偷偷攥緊,林翡沒扯動。
半分多鐘的僵持,柳葉兒伸手快快去抓了衣服回來,林翡說「不准穿」,同她拉扯。
「秧秧!秧秧!」柳葉兒急急喊。
林翡鬆開手,柳葉兒抱住衣服,縮起一對雪白的肩,「你別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