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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翡跟柳葉兒卻是完全相反,林翡其實很好勝。
暑假林華玉接她到九江,找了個全科家教,為了能繼續跟翠翠在一起,整個假期林翡奮力追趕,像一塊海綿瘋狂吸收知識,認真完成老師布下的每一項任務。
而老人和孩子之間,註定是漸行漸遠。
學習很累,林翡打電話跟外婆哭哭,外婆心疼壞了,答應等她開學回來,讓張阿姨天天給她做好吃的。
林翡在電話里點菜,要吃櫻桃肉,吃梅菜扣肉,吃所有吃草的動物,以及雞鴨魚等等。
外婆連連應好,「等乖乖回家,天天大魚大肉。」
這一年林翡長高不少,去年回老家時林華玉新買的衣服全短了,暑假結束前,林華玉照例進行大採購,林翡在這個夏天擁有了人生第 一條小背心。
「好奇怪,我才不穿。」林翡在車后座把購物袋翻出來看,搞不懂這玩意為什麼非在脖子上系兩條繩,「都露在外面了!」
「現在小女孩都是這麼穿的。」柳葉兒舉著小背心在她身上比劃,「是可以保護你的。」
「我不要,我自己可以保護。」林翡捂住自己躲到一邊。
她已經過了十歲生日,好像就是生日沒多久,胸口開始隱隱發脹發痛,平時還好,晚上睡覺的時候很難受,躺也不是,趴也不是。
柳葉兒是第 一個發現的,起因是林翡抓著她手去揉自己,哼哼唧唧喊「疼」,柳葉兒起初以為她學習時間太長了,胸悶不舒服,挺認真地給她揉了幾天。
後來發現不對啊,怎麼會越揉越疼呢,柳葉兒又以為她是去外面調皮被人揍了,有內傷,還撩起衣服來檢查。
也是那次檢查『內傷』檢查出來的jsg,小女孩開始發育了呢,那處好像是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柳葉兒仔細問其感受,林翡說:「漲漲的,一碰就疼。」說著嘴巴一噘賴到姐姐懷裡,要拍拍背哄。
後來柳葉兒把這事跟林華玉一說,當媽的才恍然覺醒,閨女長大了。
可小背心小吊帶這些林翡還是打死不穿,柳葉兒給她拆了吊牌洗得香噴噴拿來,林翡雙手交叉,拒絕。
不穿怎麼行呢,且不說好看難看的,多少起個保護的作用,現在不穿以後肯定也要穿的。
給林翡漲知識的任務林華玉交給柳葉兒,晚上在她們的小房間,柳葉兒反鎖門躲在蚊帳里,就著檯燈光脫給林翡看。
「這個東西可以保護你的胸,這樣走路啦,跑步啦,或者來大姨媽的時候,就不會顛得很痛。」
柳葉兒身上這件跟林翡不一樣,是少女文胸,有弧度,淺粉色。
她很害羞,可妹妹什麼都不懂呢,當姐姐的就得教,她一對肩膀微微縮著,頂著林翡探究的視線,緩緩挺直腰背展現自己。
林翡知道女的都得長這麼兩個大肉糰子,可沒想到這麼快。她伸出手,好奇摸了一下,柳葉兒臉紅紅看著她,她問:「疼嗎?」
柳葉兒輕輕搖頭,「平時不疼,一些特殊的時候疼。」
看完了,柳葉兒飛上衣服,林翡滿臉憂愁,兩手按住自己,「我能不長嗎?」
柳葉兒說:「你已經在長了,明天就開始穿小背心,好不好?人家鄭悅老早就開始穿了。」
林翡不能接受,「我不想長,感覺好奇怪啊,而且好痛。」
柳葉兒說:「是發育,是正常的,你們上衛生課老師難道沒教?」
確實還沒教,衛生課是六年級的課程。
林翡搖頭,身體的變化讓她感覺惶恐,柳葉兒耐心寬慰,「都是正常的,就像你春天抓的小蝌蚪,原本只是圓圓小小的卵,後來孵化成黑黑帶尾巴的小蝌蚪,然後長出後腿、前腿,尾巴消失,最後才變成真正的青蛙。」
「你這還只是開始呢。」柳葉兒細細講解女孩在青春期會經歷的一系列變化,林翡前面都聽得挺好,聽到月經的時候,有點懵,「為什麼要流血。」
柳葉兒講得很書面,「就是排卵,子宮內膜周期性脫落。」
林翡皺著眉頭,眼睛都眯縫了,「為什麼要脫落?」
這個柳葉兒解釋不了,「反正就是會脫落。」
林翡說:「脫落會怎麼樣?」
柳葉兒說:「就流血呀。」
林翡又問:「那能貼回去吧,雙面膠貼回去,不就不用流血了?」
她這腦迴路一般人跟不上,柳葉兒也不想繼續跟她掰扯這些有的沒的,反正還早,估摸還得等兩年。
「那你到時候試試吧,看能不能貼回去。」
第44章
沒想到本盟主有一天竟然也會遇見這種事, 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
——《盟主日記》
*
林翡跳級,不能跟鄭悅一個班了,鄭悅噘個嘴整天老大不高興, 剛開學那幾天, 上課都不能集中注意力,看同桌的小男生尤其不順眼。
小男生長得白白淨淨,是班上語文課代表, 以前沒跟她接觸過,老覺得她下一秒就會跳起來把他一頓暴揍,坐板凳都離她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