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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低眸瞅了一眼懷中的人,這會若是放著讓金楚韞來照顧她,指不定會被看出什麼來,她道:「我來吧,公主先休息會兒。」說罷霍傾便扶著姜淮元往外走去,卻在出門後,把姜淮元橫抱了起來,徑直的往廂房走去。
金楚韞在屋裡待了會兒還是不放心又跟過去了,若是她方才丟色子不用武力技巧也不會讓姜淮元一直輸。
姜淮元摟著霍傾的脖頸,一路蹭來蹭去,進了屋內還要去扒霍傾的衣裙,被霍傾放到榻上後依舊不依不饒,嚷著要親一親。
霍傾看了她一眼,蹙了蹙眉,上次醉酒還是在霍府,當時差點醉死在浴桶內,今日怎麼又這般沒了分寸。
霍傾準備去弄些溫帕子來給姜淮元擦洗一番時,金楚韞過來了。
「駙馬怎麼樣了?」
霍傾聞聲抬起頭道:「無礙,讓她睡一會便好了。」
姜淮元在床上動來動去,似乎不願躺在床上,但自己卻又動彈不得,今日這酒,雖是好喝,可也確實是烈,當時她便察覺了,沒想到後勁更大,姜淮寧怎麼會給客人準備這樣的酒?
金楚韞見狀走到了床榻邊,伸手想要試探一下姜淮元有些紅潤的臉頰,卻被姜淮元突然用手按住,臉頰的火熱,汲取著金楚韞手指的處的涼意。
「娘子……淮元好熱。」姜淮元嘴裡含糊不清,說著微微睜開了迷糊的雙眼。
「娘子,你怎麼……怎麼……」怎麼變了個樣,不過只要是霍傾,哪樣她都喜歡。
姜淮元傻笑了一聲,伸手扯過了金楚韞,金楚韞受力後差點趴在姜淮元的身上,而姜淮元卻趁機抬起頭想要去親她,卻被一道聲音驚的清醒了一些。
「夫君。」霍傾拿著才打濕的毛巾,站在了金楚韞的身後。
霍傾方才聽到姜淮元說胡話的時候,便加快了擰毛巾的動作,才過來便瞧見了這樣讓她心裡生出冷意的一幕。
姜淮元聞聲,停下了動作,掙扎著抬頭往金楚韞的身後,聲音的發源處看了一眼,又瞧了一眼雙手支撐扶在她上空的金楚韞。
「怎麼有兩個娘子……」姜淮元嘴裡嘀咕,心裡還有些不爽,眼前這個不如之前那個順眼。
姜淮元鬆開了金楚韞,朝著霍傾又憨笑了一聲,道:「娘子……淮元好熱。」
金楚韞被鬆開後,起了身,退開了一些,給霍傾讓出了位置。
霍傾垂眼看著姜淮元,臉上染上的一絲冷意退去,往前走了一步,給姜淮元擦了擦臉,擦手之時卻用了幾分力。
「疼……」姜淮元被搓的有些疼,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金楚韞聽後,睜大了些眸子,以為姜淮元怎麼了,心裡緊張了起來。
霍傾聞聲為姜淮元擦手的毛巾鬆了些力道,餘光瞥見金楚韞要上前來查看,道:「沒事,我方才不小心刮到了夫君的手背。」
金楚韞聽後鬆了口氣,看著姜淮元一直盯著霍傾看,垂眸思索了一瞬,道:「那姐姐照顧駙馬,我先出去了。」
很明顯姜淮元方才拉著她,喚的是霍傾,想要親的也是霍傾,她此刻站在這裡似乎有些多餘。
霍傾回眸看向金楚韞,點頭道:「幫我和阿姐說一聲,我先在這裡照顧一會夫君,晚些過去幫她。」
金楚韞頷首,道:「好。」
金楚韞出去後,霍傾便起身把帕子放到了一邊,順便洗了洗手。
「你方才喚誰娘子,想親誰呢?」霍傾躺在了姜淮元的身邊,輕咬住了姜淮元因醉酒有些冒出紅尖的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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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沒出一個時辰酒便醒了,只是醒來的方式讓她覺得這輩子都不想再喝酒了,姜淮元坐在宴席處,垂著眸子無精打采的。
「駙馬這是怎麼了?」金楚韞從見她出來便這般沒有精神。
姜淮元聞聲抬起頭,還沒有回話,便聽到身旁另一側的霍傾道:「夫君起來的時候,摔了一下,可能是摔到腦袋了。」
金楚韞聽後更加擔心了,忙道:「要不要去請太醫來看看?」
姜淮元聽到金楚韞要讓人去喚太醫,嚇的立時精神了:「不、不用,我很好。」
姜淮元說完委屈的瞥了一眼霍傾,什麼嘛,明明是被她折騰的,原先還有緩一緩的時間,這會連續著不說,還用嘴堵住她的嘴,哭都哭不出來,唇都被她咬的現下還在疼,不止是唇,還有身上……而且還在她阿姐的府上,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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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宴席來了不少人,姜行知和姜肅卿沒有參與宴席,許多都是衝著姜淮元的名頭來的,不過姜淮城倒是也來了。
來的人本以為韓端好一個小官,辦不出什麼好的酒宴來,卻不曾想,辦起來的規格一點不輸於大戶人家。
果然是攀上了一門好姻親,一躍成了官宦大戶人家,不過也都看在姜淮元的面子上,紛紛誇讚韓端好娶了一位賢妻。
而被誇贊的姜淮寧卻有些心不在焉的,謝喻說晚點過來,這會宴席都開了,也不曾見她過來。
昨日未曾將她介紹給韓端好,韓端好白日天不亮便會離開,夜晚回來的也晚,今日正好趁著宴席回來的早,本想介紹一下,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宴席正式開宴後便上來了幾名舞女,是白日裡謝喻著人請來了,各個身段纖細婀娜,看著賓客眼睛都長在了上面。
金楚韞看著倒是挺入心,霍傾輕酌了一口酒,餘光瞥向姜淮元正低著首,擺弄著自己身前的糕點,片刻,目光往前看去,手卻將擺放好的糕點,輕推到了霍傾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