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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增派人手去找封將軍了。」姜淮元抬起霍傾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我方才去看們的女兒了,長的很像你。」
霍傾聞言,輕眨睫羽,抬起手,撫摸著姜淮元的好看的臉頰,道:「我倒是想讓她像你。」穿著男裝的姜淮元便已經眉清目秀的讓人惦記著了,若是從小便是女孩子,估計還沒及笄,姜家的門檻便被媒人踩平了。
姜淮元彎唇,道:「像誰都好,是我們的女兒。」這有什麼好爭的,不過她心中更喜歡自己的女兒像她的娘子。
「哦,對了,楚韞已經知道封將軍失聯的事情了。」姜淮元想起來在偏殿遇到金楚韞的事。
霍傾聞言,一直盯著姜淮元的眸子動了動,「她知道了?」
「嗯,方才她在偏殿問我要封將軍的家書,我如實相告了。」姜淮元回答道。
霍傾眉心微蹙,道:「你去把她身上的出宮令牌拿下來,快去。」
霍傾忽然著急的語氣,讓姜淮元楞了一下,她太不懂金楚韞了,但霍傾懂。
姜淮元一向聽霍傾的話,只要霍傾的一個眼神,她便能領會其中的意思,這會霍傾這般著急,她怎能不懂。
姜淮元放下霍傾的手,轉身匆匆的往左偏殿去,但去的時候卻撲了個口。
奶娘正抱著小祐言餵吃的,卻不見金楚韞的蹤影。
「和徽郡主呢?」姜淮元問奶娘道。
奶娘抱著小祐言起身,欠身回道:「回皇后娘娘,和徽郡主說要去府中取些東西來,這會應是出宮了。」
姜淮元蹙眉,立時叫了人來,讓人快跑著去宮門處攔住金楚韞。
姜淮元在殿內等著,不多時,內侍官回來,說金楚韞已經出了宮門。她有霍傾給的在宮中隨意進出走動的令牌,沒有人攔得住她。
姜淮元坐在偏殿,思忖了一瞬,是她大意了。金楚韞根本就不是回府拿東西,她應該是去了北地。
現下追也來不及了。
苡橋姜淮元回到了霍傾那裡,告知她金楚韞已經出宮多時了,她已經派人去追回,但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霍傾身子虛弱,坐起了身,她沒有責怪姜淮元,大衍一族兵敗回了屬地,金楚韞去倒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只是若尋不回來封懷玄,她有些擔心金楚韞會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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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楚韞聽到封懷玄失蹤的消息,整個神經都繃緊了。姜淮元不願她去,便會想法子阻攔於她,只出這皇宮,沒了令牌她也是出不去了。
她面上不顯露想法,待到姜淮元走後,她連東西都沒有收拾便出了皇宮。
騎著府中的馬匹,往北地奔去。
她的方向感一向很好,即便是沙漠之地她也能辨別方向,而且她跟著姜淮元行軍之時,姜淮元教會了她不少辨別方向的辦法。
她希望封懷玄只是迷失了方向,而不是被俘虜或是戰亡,總之她要親眼見到才會安心。
日夜兼程,金楚韞抵達了大軍所在地。封懷玄所帶的留守的副將聽說她來了大營,急忙帶人出去迎接。
「末將參見夫人。」封懷玄的副將單膝跪下,行了禮。
金楚韞見狀忙道:「葛將軍快請起,將軍可回來了?」
被喚做葛將軍的副將,聞言,臉上掛了愧色,在自己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道:「是末將無能,至今未尋到將軍的下落。」
金楚韞看著他自責的樣子,忙道:「葛將軍快別這樣,這不是你的錯,現下尋回將軍,才是最重要的。」
葛將軍抬起頭,緊抿著唇,道:「末將一定會尋回將軍的。」
金楚韞讓葛將軍起了身,問了封懷玄在何地失蹤,所帶的兵馬情況。
封懷玄是在大敗大衍族,乘勝追擊後與營地失去聯繫的,那支軍隊帶有輜重糧草,他們派去的人在大漠內已經尋找了快一個月了,至今下落不明。
「葛將軍可否給我一支隊伍?」金楚韞問道。
葛將軍聞言,問道:「夫人要去尋找將軍?」
金楚韞點頭,道:「是,大漠內多風沙,方向很難辨別,糧草倒是不是問題,問題是水源。」
她相信十天半個月的封懷玄的軍隊可以堅持,可已經一個月多月了,她擔心她們被困在大漠內,因缺水而喪命。
葛將軍想了想道:「夫人想去尋找將軍,末將本不應該阻攔,可將軍現下下落不明,保護您是末將的職責所在,若您進了沙漠和將軍一樣失去聯繫,將軍若是回來了,定然會扒了末將的皮的。」
葛將軍沒有直言不讓她去,他知道他們將軍的夫人,人溫和會為別人著想,拿出自己的難處來,想要她打消這個念頭。
「那你就不怕我扒了你的皮?」
金楚韞忽然冷了語氣,讓葛將軍愣住了。葛將軍將腦袋一別,道:「就算夫人扒了末將的皮,末將也不能讓您犯險。」
金楚韞早料到會如此,她將身上帶的一塊封懷玄的令牌拿了出來,見到牌子就如同見到封懷玄。她出宮的時候特意回了府中拿的,葛將軍是封懷玄的家將,他會認的。
「葛將軍可是認得這個牌子?」
葛將軍定眼看了看,吃了憋一樣,道:「末將認得,這是將軍的,但即便夫人有這個,末將也不能讓您去。」
他們派去的人,很多也跟著失蹤了,若非他被留守在軍中,守著大營,他一定親自前往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