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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別給他繞彎子了,直接說吧。」捆綁韓端好的另一個人提醒道。
被喚作大哥的人,皺了皺眉,道:「我們是謝家人,今日這事我們也不強求,但若你不答應,這輩子都別想要入官場。」那人見韓端好聽到他說是謝家人後,怔住的神色,頓了一瞬扯動了唇角,又道:「不著急,韓大人還有一夜的時間用來想清楚。一個女人,換一個唾手可得的官職,我若是你,決不會有半點猶豫。」
「哦,對了,你再看看這個些個職位,有沒有中意的?」那人說著便又把寫著官職的名單放在了韓端好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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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內,謝喻雖給姜淮寧吃了催情迷亂心神的藥物,可依舊不捨得粗魯的對待,起先毫無章法帶著極強的占有欲的吻,在姜淮寧的回應後,變的溫和輕柔了起來。
唇一點點的輕輕的落在了姜淮寧的身上,讓本就情動的姜淮寧渾身燥熱難耐。此刻的姜淮寧已經沒了自主的意識,她只想要抱住比她溫度更低的謝喻……
翌日一早,姜淮寧醒來的時候,外面的下人已經站在外面候著了。
對於昨夜的事情,姜淮寧只記得有人進過房中,對她,對她……其它的一概不記得了。
丫鬟收拾床鋪的時候,姜淮寧看見了床褥上的那一抹嫣紅,讓她的心情一瞬跌入到了低谷。
當她被人伺候著梳洗過後,看到韓端好立在門外等著她的時候,又想起昨晚韓端好給她吃的東西,心裡立時產生了反感情緒,胃中翻騰,有些想要作惡,神情也沒有了之前的溫婉。
韓端好見姜淮寧出來,眼神一瞬亮了起來,這是姜淮寧長大後,他第一次見到。
小時候便覺得姜淮寧生的可人,長大了竟是這樣的溫婉動人,他抿了抿唇,喚道:「夫人。」
姜淮寧聞聲鬆開了皺著的眉頭,欠了欠身,並沒有與他搭話。
雖不想說話,但禮數還是要的,新婦過門第二日,敬茶之事還是要按照禮數走的。
姜淮寧隨著韓端好去了韓老爺子那裡。
韓老爺子經過沖喜後,精神確實要比之前好了不少,他坐在床頭,接受著韓端好和姜淮寧敬的新人茶。
雖不能說話,但臉上的笑意,足以說明自己對兒媳是很滿意的,他點頭後讓他們出去了。
姜淮寧與韓端好一路無話,才走到不長的走廊的轉彎處,宅子中的下人便來報,韓端好被選中為禮部後補書令史,蓋著章印文書下來了,讓他明日即刻上任。
才娶了妻子,便又得了京官,韓家今年算是走了鴻運了。
當韓端好聽到自己被選任為後補書令史之後,高興的一手握拳一手為掌,捶打在了一起。
而姜淮寧聽到後,則是有些驚訝,她才入門,朝中便給了韓端好官職,著實有些太過巧合。
她雖是不懂朝中之事,但也知曉京城的官不是一般的人能當上的,韓端好不過是個舉人,就算伯父有能力,也只能讓他得個縣令之職而已,何以京中空缺的位置就降到了韓端好的身上。
雖是疑惑,但也替他高興。
韓老爺子在聽到自己的兒子得了京官後,高興的止不住的咳嗽,沒一會兒,便下了床,這可把韓端好看楞了眼了。
「快去請大夫來。」姜淮寧在一旁看著,也怔楞了一會,但片刻她便有些擔心這是迴光返照,這垂死的人,怎麼一下便能下了床了呢。
姜淮寧和韓端好把韓老爺子扶著坐下後,姜淮寧便去囑咐人熬些個滋補的膳食過來。韓端好看著姜淮寧走出去的身影,臉上高興的神情,忽而變得有些愧疚了。
京中的官即便是考中了進士也不一定能留下來,韓端好給自己選了一個那張名單表上最高的官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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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一早從金楚韞那裡爬起來便回了雲章庭院,每日睜開眼睛看不到霍傾她便想的心口像缺了什麼似的,神魂不能附體的感覺,只有當她真切的抱到霍傾,順便占點便宜的時候,她才覺得心裡充實一些。
霍傾為姜淮元重新束好腰間的玉帶後,姜淮元便迫不及待的吻上了霍傾的柔唇,而霍傾也順從的都依著她。
用早膳間,姜淮元和霍傾商量了些事情,她想要外調出去,說短了幾個月,說長了一兩年,而這期間金楚韞肯定是不會跟去的,她想要讓霍傾以回雲州探親為由悄悄的去尋她。
雖外面的日子不比府中,但她覺得霍傾也一定是只想兩人在一處的。
霍傾斂眸,似乎並不贊成,道:「你這揚湯止沸的想法不錯,可萬一長公主不怕吃苦也要跟著去呢?」
這姜淮元倒是沒有想到,但金楚韞現下沉迷於自己的陶瓷初試階段,必然是不想離開的,應該是不會為了她這麼個與她有名無分的人外出的吧。
可若不出去,每次她與霍傾親昵的時候都會被秦嬤嬤打斷。
一次兩次就算了,幾乎每日都如此,她真的有些受不了了,而且她也能感覺到霍傾的興致一次比一次低,好似在積攢著什麼情緒,只等著一道明火過來,炸的她體無完膚。
她不想讓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再次選擇了逃避,至少避開秦嬤嬤。
姜淮元陪著霍傾用過早膳後,主動去金楚韞的院子,金楚韞此時也用過了早膳,正在偏房內塑著自己的泥胎,看到姜淮元過來,站起身來,又瞅見自己手上全是泥漿,彎起眉眼道:「我就不與駙馬見外了,這個才做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