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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懷玄的唇舌,柔軟滑嫩,口中似有茶香。金楚韞微眯著雙眸,看著與她親密無間的封懷玄,她方才居然還去喝了茶,看來是真的沒有介意她質疑她。
封懷玄引導著,金楚韞也知自己冤枉了她,須臾後開始回應。
春風野火,心中沒了隔閡,金楚韞很快便又體會了一次人間樂事。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讓她難以言喻其中的玄妙。
晨起時,封懷玄沒有像往日那般,早早起來去屋外等候。她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著還在熟睡的金楚韞,回想著昨兒夜裡,金楚韞對她使的小性子。
都說北金國這位長公主脾氣甚好,人也大度,她倒是覺得不像那些人所傳。
她覺得使性子好,只要不是太過無理,她都可以接受。
她的女人不能受委屈,有什麼脾氣儘管朝著她發,只要自個不生悶氣就行。
金楚韞睡夢中總覺得有人在看著她,她的眉心微微動了動,睫羽輕顫,慢慢睜開了雙眼。
封懷玄眸子裡噙著寵溺,「我的睡美人醒了?」
金楚韞還未從睡夢中完全清醒,聽到封懷玄這麼喚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封懷玄,在將她當成了孩子一樣,哄著?
「嗯。」金楚韞聲音有些輕啞。
她將手臂拿出來,準備起來之時,封懷玄快速貼過去,在她唇上吻了一瞬。
金楚韞驚的楞了一下,還沒有感覺到封懷玄唇上的溫度,人便已經離開了。看著封懷玄得逞似的笑意,金楚韞柔唇微抿,耳垂落了一層粉紅。
早膳後封懷玄帶著金楚韞外出,去了曲昭都城內最大的布匹行。金楚韞想要給還未出生的孩子做些小衣服。
金楚韞親自挑了幾樣柔軟好看的布匹,封懷玄付了銀子,帶著她又去挑了一些小孩子用到的東西回了府中。
金楚韞讓人拿來了女紅所需的工具,裁了衣物,開始縫製。
封懷玄不必去京郊大營,閒著無事,坐在一旁,問道:「娘子也不尋人問問,小孩子的尺寸嗎?」
看著金楚韞手巧的樣子,封懷玄有些疑惑,金楚韞對孩子的物品似乎過於清楚了。
金楚韞抬起頭,眼中難得的歡喜,回道:「我五弟小時候,很多的衣物,都是我親手做的。」
說到金楚韞的五弟金鴻,封懷玄心中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金楚韞這個弟弟是被北金前太子射殺的,現下讓金楚韞想起來,她怕她會傷懷。
封懷玄的目光帶著幾分擔憂,金楚韞半響沒有聽到她說話,再次抬頭,看著封懷玄臉上的神色,須臾彎唇道:「五弟若是還在人世……」金楚韞的剎那思索停下,她搖了搖頭,無奈的笑了笑。
金鴻若是還活著,也還未到議親的年紀,他的境遇可能會與金裕一樣,被關在府中,永遠不得外出。
看著金楚韞臉上並沒有傷心的模樣,封懷玄鬆了口氣。
晚間時候,金楚韞煲了些滋補的湯,封懷玄帶著她去了金裕那裡,將湯交給了金裕夫婦二人。回來之後,封懷玄才吃上屬於自己的那一份。
金楚韞曾說只做給她吃,但封懷玄不會自私的,將這種事情也信以為真。她對此刻的金楚韞要求的不多,只要金楚韞想著她就好。
之後,每隔三日,封懷玄都會帶著金楚韞去一趟金裕那裡。
滋補的湯膳不斷,金裕的皇后都吃的胖了起來,不過沒幾日便被大夫叫停了。這麼個吃法會讓胎兒太大,從而導致難產。
金楚韞得知後便不再送湯膳,但也會時常過去。她與封懷玄之間的關係,雖是不溫不火,但也十分和諧。
五日後,封懷玄外出回來,手裡拿著一個托人從外地帶回來的鐲子。雕工沒得挑,精緻上乘,應是個無價之物,封懷玄費了很大的勁才弄到手。
不過她才到府門處便瞧見,著黑色魚鱗鐵甲的禁衛軍。封懷玄一進入他們的視線,那些人便將她圍住了。
封懷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她身上武藝不錯,那些人只拿著□□對著她和她身邊的人,並未敢上前做什麼。
「我等奉女皇之命,前來請封將軍去宮中一趟。」說話的似乎在這隊禁衛軍中等級最高的人。
封懷玄聞言,望向府中,道:「本帥與你們去便是,還請各位將人撤出我府邸,不要驚嚇到我的娘子。」
封懷玄看著裡面站了一排的禁衛軍,想來應該是已經進入了府內院中,也不知是何人帶的隊伍,敢進她的府邸。
說話間,封懷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金楚韞被人押著雙肩從府中走出來。看到封懷玄被圍住,方才一臉無懼的臉上,染了幾分擔憂。
「娘子。」封懷玄看著金楚韞被人這樣對待,瞬間惱火,喝道:「放開我娘子。」
「封大將軍,你與北金降帝來往密切,本宮奉旨前來捉拿你去宮中問話。」
封懷玄聞聲看向禁衛軍身後的人,是曲昭的三殿下,曲湘。
封懷玄才不管她是什麼東西,她的眼裡從來只認霍傾一個皇女。
「三殿下,是捉拿,還是請?」封懷玄的聲音冷了幾分,目光卻是在隱忍著看著金楚韞。
「這有何區別嗎?」曲湘不以為意,神情不屑的瞥了一眼封懷玄。
封懷玄輕扯唇角,冷笑了一聲,道:「別給臉不要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