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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子……我知道錯了。」姜淮元低糯的嗓音求饒著,目光帶著些許楚楚可憐之意。
「你昨夜提出的,我都答應了,今日,怎麼也要滿足一下我吧。」霍傾低眸看著姜淮元含羞示弱的模樣,姜淮元這個樣子,更加讓她不會饒了她了。
姜淮元垂著眸子不說話,霍傾可不管她答不答應,姜淮元提的要求她都答應了,今日也該輪到她了。
霍傾吻著姜淮元薄而熱的唇瓣,將她壓在身下,姜淮元被吻的有些迷亂,加之酒在體內的肆虐流竄,方才的羞意已然拋諸腦後。
姜淮元手無措的搭在霍傾的身上回吻,她今日想念一日的柔唇此刻正熱情的滿足著她,可片刻,霍傾的唇離開了。
姜淮元心中疑惑之時,霍傾已經轉了目標,片刻,姜淮元便發覺出了不對勁,驚覺之時,為時已晚,她一陣陣的涼意襲來,姜淮元無處躲藏……
忽明忽暗的燭燈下,霍傾的眼神竟有些微怔,待她再看向姜淮元的時候,眸子裡噙著的是和姜淮元方才一樣帶著情丨欲的目光。
姜淮元羞的想要遮掩,卻被霍傾用纖瘦有力的手指,將她的雙臂交疊壓在了頭頂處……
姜淮元最後的防線被擊潰,嘴裡只剩下了一個字:「燈……」被霍傾這樣赤丨裸的目光盯著,她實在是羞的想要尋個地縫鑽下去。
霍傾唇邊勾起一抹笑,把不遠處的燭火用掌風撲滅,可姜淮元此刻似乎忘了,霍傾是可以在黑夜中視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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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起來,姜淮元便和霍傾去了姜行知的院子請安,家中沒有主母自是不需要的,但自她們大婚以來,姜行知還沒有喝過她們敬的新人茶。
「父親請喝茶。」姜淮元跪在蒲團上,唇邊帶這因娶了霍傾而怡悅的笑,將新婚後的茶敬了上去。
姜行知接過茶,用瓷蓋撥了撥茶葉,喝了一口,而後又接過了霍傾敬的茶。
姜行知看著雙雙跪在他身前的兒子與兒媳,想來自己這些年一直孤家寡人,到老了,還能多出一個這樣俊俏的兒子,還有一個賢惠的兒媳,這都得多虧自己的弟弟肯割愛啊。
「快些起來吧。」姜行知說完話,旁邊的管家便端出了一樣物件。
姜行知將紅布蓋掀開,裡面竟是一隻巴掌大的夜明珠,大是大了點也不精緻了,但卻是十分貴重的物件。
「父親沒什麼好送的,這是礁顏王送與為父的夜明珠,今日便送給你們夫婦二人了。」
姜淮元第一次見這麼大的夜明珠,驚訝了一瞬,聽著要送與她們,忙行禮謝過。管家把夜明珠交到姜淮元的手中,而姜淮元只看了一眼,便側身交給了霍傾,好東西自然要歸娘子的。
姜淮元回了院子便一直盯著這顆夜明珠,因為霍傾把她擺在了她們的寢房的床榻邊,她不懂為什麼要放這個,明明燭火要比它強很多的……
早膳很豐盛,是霍傾讓膳房為姜行知準備的接風宴。
姜行知作為姜家的長子,說了一些關於想要重塑祠堂的事。
姜肅卿把宣陽的老宅子賣了,把祠堂搬去了姜行知的在宣陽的府中,他們還不一定什麼時候回去探望一次,所以他想要在這府中也修建一處祠堂,把宣陽府宅的牌位都帶回來,再在這裡供奉先人。
商議的結果都是一致同意的,本來該由姜淮元來辦此事的,但姜行知近日都會待在京中,索性就自己接手了,也算是他作為長子應盡的孝道。
姜淮元的休沐也到期了,官升一級後,再去工部,工部的好多人都對她另眼相看,但姜淮元並不覺得這是好事,被人過分關注,便會有滋生出爭議,有人恭喜便會有人嫉妒。
她謹小慎微慣了,即便升了官職也還是一如既往的低調,但低調不代表低弱。
原來那個因為說姜淮元『佳人左擁右抱,昨兒這個郡主,今兒家中嬌妻。』的張大人現與姜淮元平起平坐,他原本向工部尚書推薦姜淮元是不看好她,故意整她的,卻沒想到誤打誤撞的還讓她升了官,這心中可是極為的不平衡。
那張大人走到姜淮元的身邊的時候,楞一點避讓的心都沒有,直直的將沒來得及躲避的姜淮元的肩頭,撞的側過了身。
姜淮元身子本就嬌弱,不能與男子比對,她捂住肩膀,緩了一瞬,喊道:「站住!」
那張大人不以為意的回過了身,極為不耐煩的語氣,看著姜淮元道:「怎麼了姜世子,您有何吩咐啊?」
「道歉!」姜淮元語氣不容忽略。
那張大人翻了個白眼,不屑的道:「我若不道歉呢?」
「不道歉便與我去尚書大人那裡說理去!」姜淮元此刻也想不出什麼法子,這個張大人這樣不怕姜淮元,原是家中也有爵位在的,只是沒有輪到他繼承而已,而他本人還是科考上來的,自然是不屑於姜淮元這種蔭封的上來的人。
「對不起!」提到尚書,張大人便有一點慫了,別的不怕,可就怕這頂頭上司。
張大人說完便走了,但姜淮元被撞的臂膀還隱隱作痛,午後放衙,姜淮元先去了德昌巷子,這兩日沒去,也不知道玉石雕刻的如何了。
姜淮元進了院子沒讓人通報,直接去了存放玉石的房間,但還未踏進屋內,便瞧見了熟悉的身影。
金楚韞又來了。
金楚韞站在一旁觀摩著董連泰用磨石打磨著玉石,此時的玉石已經完成了,只剩下了最後的精細打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