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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傾垂眸看她,在她臉上顧盼,但她並沒有主動,而是等著姜淮元自己送上來。
果然,只片刻的眼神交匯,姜淮元便從霍傾的眸子中得到了准允。
霍傾的唇似乎是對她下了什麼蠱,只有她二人之時只要靠近,她便像是魔怔了一樣,不吻一番,總覺心裡空落落的。只有吻過之後,她才能穩下心來。
姜淮元的下唇瓣,前幾日被霍傾咬出了血,現下已經結痂。霍傾輕吮攪弄,與姜淮元難捨難分的親吻後,在分離時,那結痂處又被霍傾咬了下來。
「嗯……」姜淮元眉頭輕蹙,上次被咬的疼成那樣,她愣是沒敢出聲,今次倒是大了膽子了,「疼。」
霍傾聽到姜淮元喊疼,唇邊輕輕勾起,道:「沒有出血。」她方才吮吸了好久,將其軟化後才輕咬下來的。
姜淮元用手觸摸了一下,確實沒有血。但霍傾每次這般變著法的發醋意,總是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也不知這日子何時能到頭。
霍傾伸出柔細的手指,抬起姜淮元這幾日養的長了不少肉的手,仔細的擦著,轉述著得到的消息,道:「邊關有敵國來犯,父親和大哥被派去迎戰了。」
她也是今日才得到的消息,原以為大戰開啟後,金國皇帝便會派遣姜行知帶兵出戰,可拖了一個多月才讓姜行知帶兵過去,想來還是在防著她們姜家的。
不過眼下更好,姜行知對兵力有著絕對的控制權。
「烏國不是一個小國嗎,打了這麼久,打輸了?」姜淮元有些不相信。
據她所知,鄰國烏國只不過是個占地只有北金國一半大的國家,且荒漠較多,人口也還不足金國的一半,更別提戰馬一系列的軍用物品。
金國兵強馬壯,竟沒有打過?
「烏國有備而來。」霍傾並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要姜淮元知道便好了。
姜淮元聞聲,也沒有多問,她對用兵之事一竅不通,姜行知上了戰場,她只能為他在心中祈禱保佑他平安了。
「河道的圖紙已經起草,需要你與他們再商議一下。是讓他們過來,還是你過去?」霍傾將毛巾擰乾,搭在了旁邊的木架子上,回過身來看了一眼還在低頭思索的姜淮元。
「我過去。」姜淮元抬起頭來,對上了霍傾詢問的目光。
姜淮元的傷,現下起身輕微走動還是可以的,但不可騎馬劇烈運動,流太多的汗。
霍傾聽到姜淮元的回答,去了旁邊幫她拿了件尋常的薄袍子,走過去扶著她起身後,幫她穿了衣。
系腰間的玉帶之時,姜淮元還不忘低頭尋香。霍傾在這事上,對姜淮元總是縱容的,纏綿過後,姜淮元的精神比方才更足了些。
兩人在屋內用過了早膳,霍傾便陪著她去了前院,那裡已經有人在等著她們了。
新嶺河道還在清理之中,霍鍾和霍培兩人這幾日起早貪黑,對於姜淮元吩咐的事情,倒是辦的妥妥噹噹。
姜淮元原以為霍鍾整日沒個正行,卻不想做起事來比霍培還要令人信任。
霍家倒是滿門的人才,尤其是她的娘子,更是讓她傾慕不已,不僅是容貌讓她神魂顛倒,連那腦袋裡的東西,也讓她為之著迷。
姜淮元看著遞上來的圖紙,與之前的輿圖對比,指出了幾處著重點後,動筆再次修改了幾次,眉間依舊緊緊的蹙著,許久後,她側目看向了霍傾。
「娘子,我想去實地看一看。」
作者有話說:
姜淮元:「我好愛我老婆,愛我老婆的腦袋,下面的也愛。」
霍傾:「……」
第155章
姜淮元說話的時候,聲音極小,她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但她依舊想試一試。只從輿圖上看是看不好的,只有實地去看了,才能更清楚的把河道的規劃做的更好。
霍傾垂眸看著坐在一旁,眼中有著期待卻又忐忑的目光,許久後,才道:「不可騎馬,不可疾跑,不可攀登,午時不可外出。」
霍傾答應了,但卻也立了規矩。一切都是為著姜淮元的傷勢著想,她可不想姜淮元以後留下什麼病根。
姜淮元被霍傾這一連串的不可,弄的一時愣住,但很快便明白過來,露出了皓齒,清脆的回道:「好,淮元都聽娘子的。」
姜淮元雖是得了霍傾的准許,但今日還不可以去,要等明日再去。
回了房中,霍傾查看了姜淮元的傷勢,有些後悔答應讓姜淮元過去了,雖然河道之事,迫在眉睫,但她更不想讓姜淮元的傷口出現問題。
「沒事,不疼了。」姜淮元嘴裡說著,卻在霍傾為她重新上藥之時,呲牙咧嘴,神情痛苦。
「這叫不疼了嗎?」霍傾少有的這樣出口懟她。
姜淮元聞聲閉了嘴,她可不想讓霍傾有理由反悔,她既然當了這個官,接任了這個差事,那便要把這件事情做好,而且她也有信心可以做好。
雖然她不是什麼曠世奇才,但對於河道之事,她也是細細研究過的,加之身邊又有三個學者助力,自然是不會差的。
霍傾為她重新包紮好傷口後,將她的中衣穿上,坐在了床榻邊。
「傷你的人,我已經確定是太子所為,不過現下還沒有足夠的證據。」霍傾目光落在窗台的隨風擺動的竹簾上。
她非常的確定此事是太子所為,只是幾次尋找證據都被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