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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舒心了,金楚韞第一次主動親吻她。
「娘子……」封懷玄的薄唇被金楚韞親吻後,只覺得灼熱的很,她目光帶著一層火焰盯著金楚韞方才吻讓的柔唇,自那日之後兩人便再沒有過,她想……她想得寸進尺。
封懷玄伸出手,將似乎已經有所準備的金楚韞抱到了身上,金楚韞柔軟的身軀,壓在封懷玄的身上,四目相撞。
須臾哄起情熱氣氛瀰漫開來,封懷玄的呼吸愈漸急促,金楚韞看著她,看出了她的訴求,她輕眨著眸子,片刻主動低頭吻了上去。
她們已經結為連理,且有過了一次,那麼封懷玄的要求,她就該當滿足。
翌日一早。
封懷玄被金楚韞昨夜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連帶著對姜淮元的醋意也一併消除。
金楚韞起來之時,還又親自為她下廚,一頓早膳吃的她唇邊的笑就沒落下過。
看著像得到了甜果,高興的像孩子一樣的封懷玄一步三回頭的離府,金楚韞面上雖沒笑意,可心中卻不知何時已被感染,那處堅硬設防之處,開始慢慢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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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元一行人行走了半個多月,快馬加鞭抵達肄城。德平王得知曲昭二殿下前來,率官民富紳出來迎接。
當他們看到霍傾的真容之時,雖是被震驚到,卻也沒有敢站出來指責的。
姜淮元戰敗被俘之後,首次出現在北金國官民視野之中,她雖已經接受了霍傾的身份,也決定了與她在一起,但那種被世人冤解的滋味卻不好受。
霍傾等人沒有隨著謝喻去謝府,而是回了曾經屬於她們的府邸。
曾經的國公府。
姜行知現下不在肄城,但姜淮寧大婚,他肯定是要回來的。
姜行知反水之後,被曲昭封為了昭遠將軍,地位沒有在北金的高,但他不在乎。他從一開始看中的便不是權利,他要的復仇的快感。
他要看著金氏不擇手段,聯合曲昭而穩固的江山,在他手中,以同樣的方式回敬給他們。
當年北金皇室以割地的方式聯合曲昭,摧毀了他的家園,殺了他的親人,那他也要聯合曲昭摧毀北金,將它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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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依舊是原來的模樣,院子和屋內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姜淮元牽著霍傾,進了房內。
她曾設想過無數次,再次牽著霍傾回到她們的定情的院子,如今願望實現了。
姜淮元看著霍傾姣好的容顏,幾年的別離霍傾的容貌愈發的魅人,她是幾世修來的福氣,才得到了她的青睞。
她知道自己的心智,遠不如霍傾那般成熟穩重,她也知道霍傾從與她在一起後,一直在無限的包容著她,將她寵的像個天真的姑娘。
在霍傾的面前,她永遠都像是一個毫無秘密之人,霍傾對她的了解甚至比自己還要多,而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好。從宣陽出來之時,她便已經開始對霍傾產生了依賴,這種感覺一直在持續遞增,直至今日,都還在增長。
「傾兒。」姜淮元把房門關上,看著霍傾打量著房內的舊景,似乎也在回憶著與姜淮元在這裡發生的種種。
「嗯?」霍傾回應輕柔,讓姜淮元喉嚨有些微干。
「若我沒有想通,一直怪你,你會如何?」
姜淮元問在曲昭的時候,若她堅持著原來的想法,覺得霍傾不可被原諒,難道霍傾會一直忍讓包容自己嗎?
霍傾柔唇微彎,問道:「怎麼會突然這樣問?」
「那你回答我嘛。」姜淮元想要知道答案,換句話說,她想要知道自己在霍傾的心中到底占據著怎樣的位置。
霍傾肯為她付出性命,可久病床前都無孝子,她怕自己一直與霍傾對著幹,終究會將她們之間的感情磨平,有朝一日霍傾也會厭倦了她。
「想要知道?」
「嗯。」姜淮元點頭,像個好學誠懇的學子。
霍傾勾唇,伸手將姜淮元拉著貼在了她的身上,將唇附在她的耳畔,呵氣如蘭道:「那今晚?」
姜淮元聞言,瓷白的小耳朵倏地又紅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是招架不住霍傾這般調戲她。
姜淮元沒有說話,但卻用行動回應了她。看著近在咫尺的潤澤的柔唇,姜淮元退了開一些距離,尋著目光所至之處,吻了上去。
芳香的氣息,席捲著嗅覺與味蕾,柔軟舒適的百親不厭。吻愈發濃烈,姜淮元忍不住伸出了手,搓揉時,霍傾卻按住了她,道:「不想知道答案了?」
姜淮元聞言,喉間滾動一瞬,停下了動作。
霍傾見狀,輕笑一聲,在她唇上啄吻一瞬,曼聲道:「真乖。」
姜淮元束手之後,被抱到榻上,任由著霍傾對她做些一路來想要做的事。
這個房間有著太多她們的之間的回憶,這幾年霍傾對姜淮元刻意隱忍的思念,此刻也全傾而出。
「互相折磨,至死不休。」
這是霍傾給姜淮元的答案。若姜淮元一直想不通,一直要與她敵對,那她就與她互相折磨,至死不休。
謝喻和姜淮寧的大婚,定在半月後。從她們出發去往曲昭都城之時,謝家就已經開始籌辦婚禮了。
各地謝家人以及謝家門客,在謝喻回到肄城之後很快便收到了請帖。
謝家女家主娶妻一事,一時也傳遍了北金大小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