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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楚韞看著封懷玄,睫羽眨動,目光在封懷玄的臉上流連了一瞬,聲音清冷道:「將軍怎麼不繼續了?」
這不是明知故問。
封懷玄喉嚨滾動,是自己貪杯了,或許一次已經夠了,金楚韞的身體此時還不能承受太多次。
封懷玄將輕壓在她身上的身體挪下來,側在一方依舊將她抱在了懷裡。
金楚韞面上的神色一如方才那般冷靜,封懷玄沒有了動作,她似乎也不在意。
屋內安靜的只能聽到封懷玄細微的呼吸聲,呼吸並不平緩,她沒有弄懂金楚韞的心思,今夜裡怕是睡不著了。
封懷玄的臉上帶著幾分沮喪,到底是心直口快憋不住的人,怕自己忽然出聲嚇到金楚韞,她動了動身子。
金楚韞察覺到封懷玄的動作,睜開了雙眼。
「娘子……你方才,為何突然那般冷淡?」封懷玄猜想,是不是對於金裕孩子的事情,沒有處理好?
金楚韞睜著雙眼看著裡面的帷帳,許久未曾出聲。
封懷玄以為金楚韞睡著了,翹首去看她,才撐起身體便聽到金楚韞不太溫和的聲音,「將軍新婚之夜,與我說,你不知如何行房事。可今昨兩日卻嫻熟的很,莫不是在騙我?」
金楚韞的身體變化,她自己肯定知曉,封懷玄對於女人太過於了解,導致她兩次都有很大的反應。若封懷玄之前沒有過女人,又怎會這般熟知。
她方才也不知自己怎麼了,明明可以假意迎合於她,可偏就突然使了性子。
封懷玄聞言,怔楞了一瞬,她還以為是金裕的孩子讓她不開心了,原來是為這事。
「娘子的意思,是說我之前有過別的女人?」
「不是嗎?」
金楚韞轉過了身,封懷玄往後稍稍退了一點。
兩人目光對視,金楚韞篤定的神情,讓封懷玄很不舒服。她知道金楚韞是誤會了,但也知道金楚韞是介意她有別人,她不惱反笑,問道:「那娘子那夜,可也是第一次與人那般?」
金楚韞技法算不上嫻熟,中規中矩,她也未覺得有何不妥。
金楚韞聞言眸光微斂,她那夜是第一次與女人做這樣的事情。之前雖是與姜淮元同床共枕,可從未有過逾矩行為。
「娘子不說,我是不是也可以判定,娘子也有過其它女人?」這個女人指的自然是姜淮元。
封懷玄並不是有意的去為難金楚韞,她只是想讓她知曉,這種事情,並非只是與人多次練習才會嫻熟。
金楚韞看著封懷玄,眼中似是有了幾分明了。是她誤會了封懷玄了,也意識到自己似乎對封懷玄要求的太多了。
她不是下嫁,是沒得選擇。封懷玄之前就算是風流成性,她也不該說些什麼的。
金楚韞思索間,封懷玄下了榻。她聽著門開的聲音,須臾門又被關上了。
封懷玄將初夜都交於她了,就算封懷玄有算計她,讓她對她心生愧疚,那這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些。
金楚韞想要下榻去尋找封懷玄,還沒動,封懷玄便又回來了。金楚韞看著封懷玄披在厚氅衣,手裡拿著一本書站在了床榻前。
封懷玄看著金楚韞似乎已經想通了。她將手臂抬起,將手中的書,遞給了金楚韞。
金楚韞目光看向她手上的書籍,問道:「什麼?」
「娘子說我技法嫻熟,多歸功於它,還望娘子看過之後,還我清白。」封懷玄原是不必這般較真的,但她不想金楚韞介意什麼。
北金的女人遵從三從四德,男子無大礙,可女子就另說。她不知道金楚韞有著多深的所謂聖人教誨,她若是風流成性,想必她在金楚韞心中的形象也一定會跌到谷底,甚至會對她產生厭惡。
她們二人之間的感情,才剛剛開始有了絲絲牽絆,不該被這些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誤會,而攪亂了。
金楚韞聞言,心中已經有了幾分猜測,但她還是接過了書,打開看了。
這上面的,可是要比她了解的香丨艷多了,把它歸于禁書都不為過。
金楚韞白皙的容顏上,瞬間紅的像被鍋里蒸過的螃蟹。她神情雖沒有表現出尷尬,但她的動作卻也出賣了她,她將書合上,都不敢去看封懷玄了。
封懷玄看到金楚韞臉頰緋紅,楞了一下,少頃溫聲道:「娘子這回信我了?」
金楚韞依舊沒有說話,書還在手中,有些發燙。
封懷玄靠過去一些,伸手將書拿走,擱置在了一旁,上了榻。
書上的內容太過於詳細,金楚韞只看了一點便明白了封懷玄為何會如此嫻熟。她察覺封懷玄靠過來,抬頭看向了她。
封懷玄唇邊帶著笑意,似乎沒有把金楚韞誤會她的事情當一回事。只要金楚韞心裡不存有芥蒂,她便不會覺得有什麼。
「娘子不生氣了?」封懷玄語氣輕緩,似在哄著金楚韞。
本來就不是封懷玄的錯,是金楚韞自己想多了,想要的也多了,她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經開始在意封懷玄了。
封懷玄伸手將金楚韞撈進懷裡,金楚韞沒有推拒。
看著紅霞般的臉頰,封懷玄又開心心猿意馬,「我們是不是,可以繼續方才的事了?」
封懷玄眸光下移貼過去,不等金楚韞回答便吻在了上面。
一連串的問題,金楚韞都沒有回應,封懷玄這個問題,金楚韞估計也不回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