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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周瑛在家也是想糯寶想的不行,慌忙迎出來,一眼就看到糯寶眼睛紅紅的,「哭了啊?」
「不願意回來,正鬧人呢。」
周瑛心疼地直嘆氣,又拿著熱毛巾給糯寶擦了擦小臉。
每次回娘家,江芝都是大包小包地帶回去東西,又大包小包往婆家拿。
回來的時候,周瑛給他們準備的東西一點兒都不少。
江芝先把筐里放的又一隻兔子給糯寶塞進她的小兔子籠子裡,又把她的「新寵」——老鱉給放盆里養著。
收拾完活物之後,鄺深拿髒衣服出去洗,江芝把秦雲給周瑛拿的東西放主屋裡,又開始規整他們自己屋裡的東西。
忙完就半下午了,江芝洗了個澡。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鄺深也忙完了,正坐床邊看他閨女睡覺。
「看出你閨女為什麼這麼愛哭沒?」江芝坐凳子上擦頭髮。
「公社太小了。」
他們家確實太小了,住的人也多,空間狹小,糯寶想跑都跑不開。
江芝撇嘴,也不知道鄺深從哪兒得來的錯誤結論。
「明明都是你養的了,嬌氣的不行。」
被親爹慣的玩瘋了,自然是不願意回來的。
「怎麼你還想跟你閨女再回大隊建個大房子?」
他倒是想,現在都沒個戶口,想建都不會給他條件。
鄺深給他閨女蓋好被子,輕笑不語。
午後的陽光還有些炙熱,透過窗戶,照在書桌上,折起透亮的光。
江芝懶得跟他再掰扯,擦乾頭髮,就坐在桌子邊看題。
離考試是越來越近了。
那一年的考試是在7月,盛夏。
伴隨著蟬噪和烈日,江芝跟鄺深進入同一個考點。
兩個人的考場隔了一層樓,一南一北。
鄺深在最底下,所以每次交卷出來的時間總會比江芝快上些許。
同考幾天,兩人沒有對過答案,也沒有討論過任何一道考題。
等考完的最後一個下午,江芝抱著文具下樓,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考點香樟樹下的鄺深,單肩掛著個從子城那裡借來的軍綠色書包,裡面裝著兩個人的東西。
江芝順著人流往下走,耳邊聽著傳來的爭辯亦或壓抑著的哭聲,看向似心有所感抬頭的鄺深。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瞬,江芝像是掉落了深秋色的時光長河裡。好似在自己上學的歲月里,真的有個鄺深那樣一個看著脾氣壞壞,沒什麼耐心卻反而最耐心的人,陪著她一起走完這漫長的求學路。
那時候的他們,應該會一路順遂。
「想什麼呢?」鄺深招了下手,把她圈在身後,而後,自然蹲下,「鞋帶子都能拖地了。」
江芝低頭看他,看這個已經被歲月跟糯寶打磨成的男人,驀地笑了。
要是沒了糯寶,就鄺深之前那個狗性子,兩人還真不一定能走到婚姻這步。
有些事情還真不能深想,有些東西在很久之前就被命運巧妙的勾連細節,千絲萬縷地扣在了一起,形成了獨屬於他們的生活。
「笑什麼?」
江芝把文具塞到他書包里,也很坦誠,「我在想,要是咱們兩上學的時候就開始認識,說不定就沒糯寶了。」
「嗯?」鄺深把她往裡面護了下,避過人群,沒明白她意思,「我閨女這幾天還不乖嗎?」
晚上都不怎麼鬧覺了。
江芝有心解釋,但他看那麼認真地樣子,「撲哧」笑了聲。
還是個傻爹樣。
「我們回家吧。」
他們到家的時候,周瑛去接糯寶,家裡人都還沒回來。
江芝熱的不行,沖了個澡換個身衣服,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昏昏睡去。
等鄺深洗完澡出來,人都已經睡熟了,額頭上都因天氣熱而開始出汗。
他開了點窗戶,坐在床邊,隨手拿過家裡的老蒲扇,對著扇了會兒,看著她蹙起來的眉頭漸舒展開,微搖了下頭。
「傻媳婦。」
做生意這麼久,江芝心理素質還算可以。最後兩月的衝刺時間,硬是抱著糯寶扛了過去。
考完試的當天就睡了一晚上,飯也沒吃,一覺睡到上午十一點。
等她醒的時候,家裡就剩她和周瑛。
周瑛正坐在客廳繡字,見到她了,問了兩句,又張羅著做飯。
天熱,江芝沒讓她折騰,自己去廚房擀了點麵條,等著中午下一鍋冷水麵條。
等鄺統跟如許回來之後,剛好配上剛出鍋的菜湯,往上一淋,正正好吃。
鄺深看著比她忙多了,中午也沒回去吃飯,江芝又睡了個午覺起來,都是忙慣了的人,猛一閒著也不自在。
在床上躺了會兒之後,她還是認命地爬起來,收拾收拾東西就往鋪子裡去了。
也沒曾想,就那麼寸。她到糕點鋪子店的時候,剛好趕上人在門口鬧事。
門口圍了一圈人,就跟那過年放炮似的,熱鬧極了。
第145章 盆滿缽滿
「東家。」婁平從人群中下來, 徑直走到江芝面前,臉色有些難看。
「怎麼回事?」
「他們說吃咱們家蛋糕吃壞了肚子,鬧著要咱們賠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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