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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臥龍縣,林珝先跟著林管事去了後面的小林宅,里外轉了一圈後又布了個保護陣。
從門入宅,不會有安全問題。若是從旁的地方入宅子,安全就沒辦法保障了。
雖然不認為會出什麼安全問題,但在出京城的時候羅寧還特意將家裡的四隻大狗悉數帶了過來。
平時就散養在院子裡,再進不來一個陌生人。
臥龍縣的水質一般般,林珝找了些麥飯石弄成小碎塊丟到小林宅的水井裡。
在臥龍縣逛了逛,又在縣外轉了幾圈,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存在後林珝才回到縣衙這邊。
旁人新官上任總要帶個師爺,而黛玉則是帶了她爹。
有她爹在,黛玉心底不慌,面上不怵,哪怕是新官上任,可黛玉硬是擺出了一副我賊老練的樣子出來。
總之見縣丞等人的時候,黛玉的表現可圈可點,不光站在暗處的林如海滿意極了,就是用神識一直關注黛玉的林珝也不由豎起了大拇指。
「這有什麼?你也不想想咱們的出身。從小呼奴喚婢的長大,對上對下打的交道何曾少了?」旁的不說,她曾經也是迎過賢德妃省親,跟帝後同桌吃過飯的。「不過是先拿腔做勢糊弄過頭一回,以免頭一回見了就讓人小瞧了我去,再不服管束罷了。」
林珝聞言,發現還真就是那麼回事。
居移氣,養移體,富貴人家教養出來的小孩旁的不提,但在姿態上就不會讓人小瞧了去。
而貧寒人家出來的學子,一天之前還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雖考中了舉人見官不跪,可到底只是普通人。一天之後鯉躍龍門,有時候心態的轉變慢上一時半刻,還真就容易讓人瞧出什麼來。
說個最簡單的吧。
在現代,一些眼毒的專櫃服務員們都練就了識人的好本事,他們不光可以從客人的衣著鞋包上看出客人的消費能力,還可以從客人的儀態舉止上看出貧富來。
縣衙里當差的縣丞和捕頭書吏們不比那些人更眼毒?
就黛玉上任的這副架式,還能看不出來她非富即貴?
再一個,臥龍縣雖是小縣,但新縣令的身家來歷他們卻未必沒有消息來源。
這般出身來歷,可不是他們得罪得起的。老老實實的侍候三年,三年一到,皆大歡喜。
……
到了臥龍縣,林家與黛玉的工作和生活都漸入佳境,林珝見狀,直接給黛玉留了兩塊傳送陣。
一塊是與京城那塊是一套的。一塊則與她另做的一塊傳送陣是一套的。
為了不叫黛玉弄混了,林珝還特意做了個非常顯目的區分。
「我想了想,還是留一塊傳送陣在你這裡,省得下次回來還得滿大夏的尋你去。」
「不要總想著回來,得閒了回來轉轉就是了。你一個人在修真界多少注意些安全,害人之心,」黛玉頓了頓,還是偏心眼的將這話截了,她妹不會無原無故去害人的。「防人之心不可無。逢人且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
自打看完了留影石,知道林珝在修真界乾的那些事後,黛玉便覺得修真界的人對她妹不會有多少友善之心了。
太能作了。
現在想來,她妹對世俗界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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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黛玉和林如海羅寧等人,林珝便拋出龜甲直奔
沙漠小城。
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林珝就穿過結界站在了修真界的礁島上。
站在礁島上四處張望了一回,發現這裡跟她之前離開的時候沒兩樣。不過一進入修真界,濃郁的靈氣一下子就順著毛孔鑽到了身體裡,讓林珝舒服的想修煉。
只猶豫了一息,林珝便拿出龜甲朝府城而去。
入了府城,林珝準備先去與那位老修士打聲招呼,不想去了那處鋪子才知道老修士已於半年前坐化了。而他的兒女因為老修士並沒有留下多少遺產又鬧出了不少笑話。
「我上次過來時瞧著還有些壽元,怎麼就坐化了呢?」
林珝拿出兩錠金子問對面鋪子裡的人,那人見林珝是修士又拿出金錠來,更是知無不言的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林珝知曉。
其實老修士死的冤枉也不冤枉,說白了就是女禍引起的。
娶了太多媳婦,生了太多孩子,雖然一直致力於給兒女最好的生活和保障,可媳婦多了,兒女也多的時候,總會有些鞭長不及,力不從心,照顧不周的地方。
時間長了,怨懟就起了。這怨懟起了,很多事情也就避無可避了。
可以說老修士是生生被自己的女人和兒女算計死的。
林珝聞言,到也沒再問什麼。當日回了她在府城的那處宅子將布在里的傳送陣收起來,又將這裡屬於自己的東西也都帶走,最後在宅子裡布上幾重困陣,用概率替老修士報一回仇。
老修士安排她住在這裡就是為了他膝下的兒女有個靠山,如今老修士是這種死法...有些約定就看心情了。
老修士的兒女只要不進這處宅子,那宅子還是在她這個修士名下的。若是不請擅亂而被困陣困住,最後再鬧出什麼事來,那她就不負這個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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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在府城多呆,林珝便回南天宗了。走了兩年,除了合歡宗的大師姐對萬劍宗的封昀死纏爛打,你追我跑外,修真界也沒什麼大新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