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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敵的下場是慘烈的。
尤其是某人總喜歡用狼牙拍臉的時候。
林珝只打了一場,這邊剛砸了人的臉,那邊擂台上的人數就剛好減到了一百人。
到了這會兒,台上的一百人都累了,在最後的拔高賽開始前所有人都盤腿坐在擂台上努力運轉功法或是吃些補靈丹恢復靈力,讓自己處於最佳狀態。
南天宗上的靈氣比山腳下還要濃郁,剛剛那一場,林珝雖然也消耗了近一半的靈力,但此時她卻不敢運功調息,生怕她就在擂台上突破了。
自從來了修真界,靈氣就跟大補丸似的往身體裡鑽,林珝為了不讓自己提前築基,都不敢想功法的事。就這會兒,林珝都沒運轉功法,缺失的靈力也在用一種極快的速度補足著。
所以看著所有人都在借著這點時間努力恢復狀態時,林珝只得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般先從空間裡拿出一把玫瑰椅,然後斂裙坐上去,雙腿併攏一臉乖臉溫柔的拿著帕子給瑤光做清潔。
剛剛沾了些血,雖然血肉什麼的都甩掉了,可林珝覺得還是用帕子好好擦拭一下更好。
畢竟回頭是要放在丹田裡溫養的。
然後上上下下所有關注這邊擂台的修士們就看到了一邊一個大家閨秀范的年輕女修士坐在一張漂亮的椅子上擦拭武器。一邊是散落在擂台各處盤腿坐著九十九位調息的修士。原本以為這樣就已經更奇葩了,不想更離譜的是林珝給瑤光做完了清潔,又從空間裡拿出個針線笸籮,挑了幾種她喜歡的顏色開始打絡子。
先是打了一個□□結,隨即又在上面接了一對珠線編的雙魚戲珠,最後才在□□結下面弄了一串不算太長的珍珠流蘇墜在下面。
將這串複雜的絡子打好,林珝又細細的端詳了一回這才拿出瑤光將絡子系在瑤光一側的棍頭上。
「……」
「她身上有皇族氣運。」南天宗最高的山峰上,掌門與幾位峰主也都在看這邊的情況。每個人的身上都會帶些氣,這些氣什麼顏色都有。而林珝身上的氣中又帶著皇族特有的顏色,再看她這一身的打扮,掌門幾人都不難猜測林珝出自世俗界的皇族。
只要不是前朝皇室那種被天道所棄的,一般現任的皇族都會被天道偏愛,光是這份偏愛就讓不少人受益了。
楊箋見其他人沒有附和掌門的話,便笑著說道,「這丫頭,我要了。」
「師叔想她收做親傳弟子?」聽到楊箋的話,不光掌門詫異的看過來,就連其他的峰主也都看向楊箋。其中一位楊箋某個師兄的大弟子直接出聲問他。
一個世俗界出來的皇室中人,除了另類些,既沒什麼特長也沒看出來她有什麼好資質,他們想不明白這個丫頭有什麼值得楊箋這麼早就收到身邊的。
「緣份到了。」楊箋笑,「這丫頭將是箋此生最後一個弟子了。」
眾人聞言不管心裡是怎麼想的,到是都紛紛祝賀了楊箋一回。
被人恭賀了一回喜得佳徒後,楊箋又將視線轉向大殿中掌門打出來的水幕上。
差不多一柱香的時間,最後的入學名額賽就開始了。
雖然眾人仍舊是同一處擂台上,但卻非常默契的開始了一對一的打法。
林珝想要挑個最弱的,好巧不巧的是最弱的那個也想挑林珝。他倆是最快配對成功,並且第一時間打在一起的。
這一次,林珝全程都揮舞著自己的瑤光,瑤光上帶著珍珠流蘇的絡子一直不停的來回擺動,弄得對手的注意力時常被那流蘇反射出來的光弄得無法集中。
嘿嘿,林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然她剛剛就選擇繡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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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目睽睽之下打個絡子裝飾自己的武器,在任何人看來都是多餘的雞肋行為,可林珝卻不是這麼看的。
珍珠有光澤,尤其是深海珍珠,在有光線明亮的地方反射光尤甚。除了那串從修真界的深海里打撈出來的珍珠,雙魚戲珠那裡的那顆珠子還是林珝按後世鑽石的那種切割手法弄出來的多邊形靈珠,它在光線下也會更閃。若是人們在打鬥的過程中總有什麼光點光線閃過,一定會被吸引注意力,以為是什麼暗器或是什麼東西要小心提防。若是防備的時間長了,又會下意識的忽略它……
林珝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跟這些生活在修真界裡靠自己搏出位的散修不同,她生活在太過和平的世俗界,又因為身份之故不曾遭遇過什麼大危機。跟這些散修一比,即便她不裝弱,也是弱得一批。光靠修為高以及靈氣消耗就想要贏得比賽,太難了。所以想要拿下名額,進入南天宗就得另闢蹊徑。
咱用腦子和心眼打擂,誰又說這不是實力的一種呢。
對手時常被那絡子晃來晃去,心神一直無法集中,林珝也沒想要速戰速決,而是一邊拖著自己的對手借著這次的對打增加自己的作戰應對經驗,一邊等著其他人都結束戰鬥了再堪堪踩線及格。
林珝之前就觀察過,有不少人是相熟悉組團出來的,林珝擔心有人為了自己人再她結束戰鬥後再跑過來用她換名額。如果她和黛玉一塊來參加比賽,那她打完了這一場,也會找個實力最弱的贏家將踢他出局,讓還沒結束對戰的黛玉平穩晉級。
在陸續有人出局,確保自己不會再戰後,林珝也終於打出了真正的暗器,然後趁著對手側身去躲時,一棍子打在對手的腰上將人揮出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