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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進去的林珝都在想著她為什麼要遭這個罪了,一邊將過錯推到不講究的賈珍和賈蓉身上,一邊又不講道理的怪到了太上皇頭上。
若不是為了放那老頭鴿子,她能跑出來嗎?
嘖,放人鴿子,你還理直氣壯的追究起別人來了。這混帳的德行,莫非也是遺傳的?
葉嬤嬤聽到林珝碎碎念,再次懷疑自己當初腦子進了水,才會半點沒猶豫的就接下這份差事。
賈母一見林珝上樓來,便一臉嗔怪的叫她過來,見她小臉有些白,還讓鴛鴦給她拿酸梅子壓壓,「你這丫頭,不好好的看戲,到處跑什麼?」
「...再不敢了。」腦子放空,努力不去想那糟心的一幕,林珝仍舊覺得賈珍這一招殺傷力超強。
黛玉見了都要心疼死了。正要說些什麼呢,就見張老道一臉笑的過來了。而與此同時,太上皇那裡也出了事故。
第94章
上山路上,陰差陽錯,太上皇不光丟人了,還將人丟了。
這事要說起來,也跟林珝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不過林珝也是真的沒想到最後是太上皇收的秋。
之前就說了,林珝一見夏金桂就發現她有了身孕,身上還有非常濃郁的血光之災。
對了,那是一十七號的事。
一十七號,賈母這邊商量著去清虛觀打平安醮,不光喊上了尤氏婆媳,還按元春的吩咐通知了賈珍。
當天林珝忙完了自己的事就去找賈敬。賈敬沒在寧國府,林珝白跑了一趟,隨後問了一回發現賈敬也沒去洞府那邊監工,而是去他城外那處道觀觀摩某道長煉丹去了。
因知道夏金桂骨子裡還有點逞能的性子,擔心她跟鳳姐兒似的越讓她注意她就越逞能,反而將事情弄得更糟糕,於是林珝也沒跟夏金桂多廢唇舌,便一直等賈敬回來。
一十九號晚上,賈敬回城。
三十號早飯過後,林珝堵住正要出門的賈敬,又是一通忽悠,再然後太醫入府,夏金桂有孕,寧國府上下賞三個月月錢……
而這期間,林珝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隻言片語。
一十六號,賈珍就聽說了元春的口諭,不過他沒當回事繼續在小花枝巷子那裡玩樂。
早前尤老娘帶著尤一姐,尤三姐來打秋風,拿著繼母的派頭在寧國府里跟尤氏哭天喊地。夏金桂過去時竟還給夏金桂充長輩。哎呦我去,那夏金桂是要做跋扈祖宗,時刻準備登上跋扈皇位的人,她能慣著尤氏母女?
尤其是尤三姐也是辣椒一般的性子,也最是個厲害不容人的。
這幾人普一見面就來了一場你來我往的遭遇戰,最後夏金桂棋高一招,直接替尤氏做主派人去請尤氏一族的族長過來『評理』。
寧國府有架子,夏金桂有銀子,尤氏一族不可能為了三個外人就得罪寧國府以及真正的尤氏女,尤老娘三人就這樣落了下風。
不過她們雖然落了下風,但在被趕出寧國府的時候卻被國民好女婿好姐夫的賈珍撿了回去,隨後就將尤氏母女三人安排在了小花枝巷那邊。
賈敬和夏金桂就是兩座壓在賈珍頭上的大山,賈珍想要像以前那般盡情玩樂已經不可能了。
至少不能在寧國府里胡天胡地。
於是賈珍便悄悄在花枝巷子那裡置了外宅,往常玩樂都將人叫到那邊,這回將尤氏娘仨安排在那裡,就是沒安什麼好心。然而被尤老娘這種當媽的教養一回,尤氏姐妹也不是啥有原則的人,半推半就的就從了賈珍。
賈珍也是個人才,為了不叫人知道他那方面不如人,從不允許任何人碰尤氏姐妹花。生怕這倆妹紙與旁人好過一回,就發現他只是個樣子貨了。
因只有這麼個男人,也無從比較什麼,加之賈珍花樣多,每每都能將這姐倆折騰得筋疲力盡,到也不曾發現其中貓膩。
一女看賈珍的眼神和態度沒那種鄙夷輕視,也大大滿足了賈珍的虛榮心。
尤家一女認認真真的給賈珍做起了外宅,又一心一意的盼著尤氏能早點讓位,好讓她們入住寧國府。然而相較於尤氏姐妹的『滿足』,賈珍仍舊因為沒將兒媳婦弄到手而深有遺憾。
這一次賈母的組團出遊到是給了賈珍一個機會。
都是在皇城根下混的,三教九流的人賈珍也認識不少,這位直接找了道上的潑皮無賴做了一筆交易。
五月初一,某條路上會出現一輛馬車,你們只管將人帶馬車劫了。對了,都放規矩點,馬車裡的美人誰都不許碰。
賈珍連定金都交了,就想著那日讓夏金桂坐馬車出去,然後再指使車夫將馬車趕到另一條路上。
在賈珍的計劃里,讓人劫了夏金桂的馬車,將人帶到他提前布置好的新房,不管是你情我願還不情不願,她一個女人還能逃出去?
賈珍計劃的挺好,若林珝沒橫插這麼一槓,就夏金桂那爆碳性子肯定不會束手就擒,她又剛有身孕,再這麼一折騰到也應了那『血光之災』。
夏金桂爆出了孕信,人家留在家裡養胎不出門了,賈珍雖略有遺憾卻又無恥的想試試身懷六甲的孕婦是個什麼滋味。計劃雖然取消了,賈珍也沒讓人去要定金。也許是不差錢,也許是忘了這回事。
總之就是好巧不巧的讓太上皇撿了個天大的『便宜』。
太上皇是微服出宮,自是怎麼低調怎麼來,可他再怎麼低調也不會太出格。於是一輛瞧著就是有錢人家的馬車緩緩駛來時,賈珍雇的那些人就殺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