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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那廢物都能出門打獵,林小弟縱使不是弓馬嫻熟,也不能連寶玉都比不過吧。
黛玉:「…你說的極是。」
果然是她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
黛玉當天晚上仍是回林家了,林珝則是關門落鎖回了空間。
因林珝從不在空間裡修煉,所以海島上的靈氣早就不似從前那般稀薄了。現在濃郁的都快趕上林珝剛有意識的時候了。
這般濃郁的靈力,如今也能讓林珝偶爾在裡面修煉幾回了。
做了一個擁抱大自然的深呼吸後,林珝才跑到海島上的倉庫去尋些有用的煉器材料。
那倒霉催的修士將她的海島當成了雞肋,並不將好東西放在這裡,林珝也是窮的一批。好在林珝既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器靈,沒人看在眼裡的東西她都能當成寶的悄悄嘩啦到自己的海島上。
這會兒她就去倉庫里找了一圈能煉製混淆咒小法器的東西。
科舉的時候有她幫忙,可她也不能一直留在世俗界給黛玉打掩護。在黛玉自己小心的情況下,準備兩三樣滲了混淆咒的小法器勢在必行。
在架子上看到四腳烏龍的須子時,林珝微微眯了眯眼睛,瞬間便有了主意。
她可以用這龍鬚弄個腳環綁在黛玉的腳腕上,還可以用這個龍鬚編一條髮帶系在黛玉發上。
龍鬚混著混淆咒的咒語,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黛玉用一鼓作氣的方法跪在林如海和羅寧面前闡述自己想要女扮男裝入朝為官的時候,林珝已經抽出幾縷靈力用煉器的手段將龍鬚煉化並且滲刻上混淆咒了。
對於現在的林珝來說,雖然不是金火兩種靈根,但煉製一個極為普通的混淆咒於林珝來說卻是沒什麼難度。
她當初趁亂薅了,呃收集了不少四腳烏龍的須子,兩天一夜的功夫不光給黛玉弄了腳環髮帶,還弄了不少備用的。等她從空間裡出來的時候,黛玉還在家裡罰跪呢。
林如海再沒想到他閨女這般異想天開。他是正經的科舉出身,當年還名列探花之位。秋闈怎麼回事,春試要怎麼考,之後的殿試又要怎麼搜身,他都是親身經歷過的。
即便珝丫頭有本事不叫人觸碰黛玉,可貢院那種地方也不是她一個女兒家能去的。
若叫人查出來了,他閨女這輩子就完了。
還有林家的百年清譽……
羅寧卻洽好和林如海的意見相反,她在黛玉提出來要女扮男裝衝出內院,殺進朝堂的時候就恨不得跳起來鼓掌叫好了。
好樣的!
誰說女子不如男?
就林妹妹的心智才學,還怕將來沒個『一門兩進士,父子皆探花』的傳說嗎?
「胡鬧!」見羅寧這般,林如海更是氣急敗壞的低喝,「男女授受不親,謂之禮也。玉兒已然及笄之年,親事原就被耽誤了,若不是國孝在即,咱們也應該給她說親事了……」
戲文里的女駙馬,也不過是聽個吆喝,哪裡能當真。如今且不說女子入朝為官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對是錯,只說黛玉的年紀也不能再胡鬧下去了。
不早早將親事定下來,好的都讓人挑走了。剩下那引起歪瓜裂棗豈是良配?
「十五怎麼了?連十八都不到,這還是個孩子呢。」羅寧的現代思維持續發酵,並不將林如海的考慮放在心上,「老林呀,你林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你還不叫她過些順心順意的日子,你這也太不應該了。」
老林被羅寧這後媽說得一噎,狠狠的瞪了羅寧一眼,又看向跪在那裡不服軟的黛玉,「往日可著你淘氣,如今卻萬萬不能了。你長這麼大,我也沒管過你幾天,如今你也不用跪我,自去祠堂問問林家的列祖列宗同不同意吧。」
黛玉聞言不知想到了什麼,抬頭直視林如海,「爹爹的意思是想要看祖宗顯靈了?」
這有什麼難辦的,讓她妹來兩下就是了。
林如海也不是傻的,一聽黛玉這話就知道她意指什麼,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還有辦法讓地里生佛相呢。」一旁的羅寧卻在一旁接了一句,說完似是想到了什麼,看了一眼黛玉,揮手讓她下去。等黛玉出了正房,羅寧才非常刻薄的說道:「有人才有林家,沒人林家算個屁?你連兒子都沒有,還管那麼寬做什麼?你這是看你閨女活著,你就得寸進尺,得隴望蜀了。」
若不是出現了蝴蝶效應,黛玉這會兒都已經淚盡夭亡了。還什麼林家的列祖列宗呢。
最對不起林家列祖列宗的就是你林如海了。
林如海怒瞪羅寧,羅寧又不是這個時代以夫為天的小女子,見林如海聽不得直言,也直接回瞪過去。
看什麼看,沒鼓勵你閨女稱王稱霸的去造反,都是老娘熱愛和平了,好伐。
林如海:「……」
這女人不講道理的時候比她講道理的時候還要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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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說服林如海還需要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好在國孝在即,並且需要備考的黛玉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畢竟她那莫須有的弟弟今年才十歲出頭,也不是能參加科考的年紀。
另一邊林珝除了修煉研究一些符籙陣法外,也會抽空將一些適合黛玉用的符籙妥善刻錄下來。而與此同時,皇宮那邊也有了處理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