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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心裡卻罵酒樓太黑。從頭到腳看了一眼步文馨等人的衣裳髮飾後,林珝臉上露出一抹同情和憐憫的拋了兩塊上品靈石給那店小二,「那這包廂就留給丹陣宗的道友吧,你再上一桌最好的酒席到包廂。菜多上些,菜碼也大些。」
吩咐完店小二,林珝又轉頭看向楚銳彬和步文馨,「鎮子這麼大,酒樓也有好幾家,既然丹陣宗的道友喜歡這裡,那...不過是兩塊靈石的事,丹陣宗的道友就莫要跟咱們客氣了。」
楚銳彬/步文馨:這是什麼操作?
胡駿/齊玖等人:怎麼感覺有些騷呢。
林珝在這一刻算是徹底明白這世間也不是什麼便宜都能占的。就說她吧,前腳得了宗門和楊大善人的好處,後腳就得因為他們被人針對,還要為他們衝鋒陷陣,然算了算自己得到的和即便要付出的,林珝又覺得這買賣,還是有賺頭的。
這會兒『好脾氣』的來了這麼一段,雖然還有些心疼靈石,但想著回頭進了秘境未必不能再偶遇上他們,那時候再動手收穫更大。而且這兩塊上品靈石的『好意』,丹陣宗的弟子也未必會接受。
「你什麼意思?」聯想林珝付靈石前的作態和眼神以及林珝剛剛說的那句單聽特別善解人意,但結合前後卻絕對在暗諷他們丹陣宗窮逼的話,原本脾氣就略微有些火爆的步文馨瞬間炸了。
林珝先表現出一副吃驚的模樣,然後一臉震驚不敢置信的轉頭問胡駿,「丹陣宗都不教門下弟子儀態的嗎?在我們世俗界挑個宮女都要看儀態和五官的呢。」
「……」
胡駿掃了那邊一眼,收回視線後便一臉為難的對林珝搖頭,還做作的嘆了一聲,「唉~」
主要是這會兒除了嘆氣,他也不知道這話要怎麼往下接。
林珝差點被胡駿那明顯不過關的演技逗笑了,眼底笑意飛快閃過,直接下了句總結,「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呀。就說咱們南天宗吧,每次開山門,不少人都不遠萬里,攜家帶口的來參加宗門考核。多收幾個弟子吧,『某些宗門』就小肚雞腸的各種嫉妒。想少收幾個弟子吧,可一看他們眼巴巴,殷切切的樣,又不忍心了。師尊心軟又愛護弟子,煉器什麼的又最費耗材的,為了讓弟子們不浪費了天賦,每年貼補給弟子的煉器材料和靈石都能趕上『某些門派』一年的支出了。
對了,我聽說修真界不少有師承的修士因為師門苛刻,又總是不能一視同仁,經常厚此薄彼,都直接退出師門,然後再以散修的身份參加咱們南天宗的開山大比呢。你說說『那些宗門』這不是給咱們南天宗和咱們落雁峰添亂嘛。」
胡駿點頭,「南天宗對弟子一向慷慨,普普通通的外門弟子待遇都比『某些門派』的內門弟子好。咱們的內門弟子就更不用說了,尤其是落雁峰,每年還會單獨給煉器弟子分一批修煉資源呢。」
胡駿算是看出來林珝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這種陰陽怪氣的作法也確實解氣。
他們是解氣了,可被他們陰陽怪氣的人卻是氣得有火發不出來。尤其是兩人一邊說,一邊用同情憐憫的眼神看向丹陣宗的弟子。
楚銳彬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林珝年紀小,又是從世俗界出來的可能對修真界了解的不多,不想這個才是最刁鑽的。
要知道剛剛楚銳彬已經按著往日與南天宗弟子對上的程序想了一回今天的事情會怎麼發展了。
按以往的經驗,正常發展的結果就是雙方在這裡就大打出手,然後被高階修士制止,這之後就更是一連串的宗門扯皮了。
丹陣宗不光煉器,還煉丹,楚銳彬更是個丹器雙修的天才。自古醫毒不分家,楚銳彬雖然對毒丹沒多少興趣,但不得不說的是丹這種玩意煉壞了不是廢了就是毒了,也是常有的事。
他手裡正好有這樣的毒丹
,若是悄無聲息的下在南天宗弟子身上,說不定進了秘境都不會發現……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林珝偏偏準備在進入秘境前只先打嘴仗開胃,到是讓楚銳彬的計劃胎死腹中了。
而最讓楚銳彬惱火的是林珝和胡駿一唱一喝,用『某些宗門』,『某些門派』這種詞指桑罵槐丹陣宗,還真就叫楚銳彬有火發不出來。
以前是兩邊人火氣一上來就動手,就算是論對錯,也說不清楚是誰先動的手。可現在南天宗這邊就站在那裡打嘴仗,丹陣宗要是先動手了,那事後就更不占理了。如今的丹陣宗...楚銳彬想到這裡更是恨毒了南天宗。
欺人太甚!
這都什麼思想呀。
哪年開學季的時候,各大院校不使出渾身解數?技不如人不想自己的問題卻還在這裡怨恨對手太強,也是個心裡沒數的。
林珝眼尖的看懂了楚銳彬幾人眼中的情緒和想法,一邊吐槽他們戲多,一邊還賊戲多的表演了一回什麼是含蓄的小人得志。
店小二看看左邊,再看看右邊,手裡握著兩塊猶如燙手山芋一般的上品靈石,小臉都嚇白了。
這左右兩邊都是大宗門的弟子,還有人穿的是親傳弟子服飾,他不會被遷怒吧?
嗚嗚嗚,千萬別打起來呀。
打起來了,也別在他們店門口打哇。
「你把話說清楚,誰家苛刻弟子,又不能一視同仁,經常厚此薄彼了?」步文馨火冒三丈的上前兩步,一雙美目兇狠的瞪向林珝,仿佛下一刻就能對林珝下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