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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年,大公主成親三年無所出,駙馬就想要納側室。大公主不同意,還被御史參了一本……」
說什麼公主與駙馬成親三年而無所出,原就未盡人/妻之責。如今又不允駙馬納妾,如此不賢善妒非天下女子之表率。
啟恆帝聞奏,那臉一下子就落了下來。整個大殿上,滿朝文武都被啟恆帝這突然的變臉嚇了一跳,除了另一位不怕死的御史站出來附議,其他人都不敢大喘氣。
那兩御史就那麼跪在地大殿之上,四周安靜的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多多少少生起了幾分恐慌。
啟恆帝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他們跪在在那裡,差不多半個時辰了,啟恆帝才緩緩的張口問道:「公主家事,爾等是如何知曉的?是公主派人告訴爾等的,還是駙馬登門說與爾等的?」
「這,這,」御史被變相罰跪了許久,早就沒了最開始的慷慨激昂了。聽到啟恆帝
問消息來源,御史腦子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臣府中下人在市井間聽人說起,臣才派人去打聽了一回。」
「你一個外臣,打聽公主家事?」
「皇上,臣雖外臣,卻忝為御史之職,應,」
「好了。」啟恆帝懶得聽那御史說那套忠君愛國的論調,直接打斷他,轉頭看向身邊的多福,「你去他府上和公主府上將所有相關的下人都給朕提進宮來。」
「朕且問你,公主與駙馬成婚三年無所出,你是怎麼就認定是朕的公主不能生的?你支持駙馬納妾就是在說朕的公主不能生,那你告訴朕,是朕的血脈不好還是皇后的血統有失,才會誕下個不能生育的公主?」
「臣不敢!」原本理直氣壯的事被啟恆帝晾了那麼一會兒後,自己都不確定了,這會兒又被啟恆帝用這種話質問,那御史更是嚇得面色慘白,「臣,臣不是」
「不是什麼?不是朕和皇后的問題?」
御史聞言連忙點頭,又補充了兩句皇帝聖明皇后賢惠的話。不想等他說完,啟恆帝又拋了個大雷給他。
「既然不是朕和皇后的錯,那定是我大夏皇朝氣數盡了唄?」
好傢夥,只這麼一句話,滿朝文武便都跪下來了。
啟恆帝看著剛剛還隔岸觀火看熱鬧的一眾朝臣,此時都跪下來了,心中冷哼了一聲,隨即又看向那御史。
今兒不將這件事情掰扯明白了,明兒這些個朝臣就還要拿他的家人各種說話。
「朕賜爾等高官厚祿,不是讓你專盯皇帝家事的。你們是朝/廷的官員,應該時刻想著為朝/廷,為百姓做事。如今為了一件生孩子的事就拿到早朝上來說,是天下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還是朕的官叫已經人滿為患,找到什麼可以做的事了?還是說公主和駙馬沒有孩子影響駙馬登基,影響你們撈從龍之功了?」啟恆帝頓了頓,一一掃過下面跪著的群臣,最後直接下了一道明旨口諭,「即刻起,御史台削減三名御史官員……」
跳出來的是兩個人,但啟恆帝卻下旨裁員減編三個名額。頭兩個名額肯定是這兩個沒事找事的御史,那剩下的一個...也是夠他們自己窩裡鬥一陣的了。
就在有官員跳出來說祖制什麼的時候,多福已經帶著幾個人回宮了。
有一名是那御史家的管事,還有兩名是公主府和駙馬主家的下人。
啟恆帝只看了一眼這三人,問都沒問就定下了不守規矩,賣主求榮,搬弄口舌,不敬皇室的罪名,然後也不讓人堵住嘴,就在大殿門口杖殺了這三人,來了個殺雞警猴。
「愛卿們說咱們大夏會千秋萬代,說我和皇后都是古今聖賢帝後中排得上數的,那公主自是也不會有任何問題。既然公主沒有問題,成婚三年卻無所出...你們說朕還要繼續委屈公主跟個不能生的駙馬過日子嗎?」
就算今天之前駙馬能生,但今天之後駙馬也肯定不能生了。
本朝的駙馬雖也可參與政事,但官階職位卻不會高,更不會有機會接觸到兵權和要緊的部門。也因此啟恆帝給女兒選駙馬,從來不會選嫡長子,怕的就是選了一個有上進心的,最後再因著前途已定而將心中怨恨都怪在公主身上。
但當爹的可以三妻四妾,也可以看著兒子妻妾成群,卻絕對不允許女婿納側室。
這一點,狗了一輩子的啟恆帝就做得非常好。
他之前是不知道公主和駙馬鬧的這些事,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置之不理的。
要麼痛快的合離,要麼就歇了跟別人生孩子讓我閨女養的心。
咱們皇家可不當那冤大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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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件駙馬納妾風波最終以駙馬不能生育還總想禍害小姑娘的調調刮過去了。但因為啟恆帝的強勢
干預,皇家公主也徹底滯銷了。
好在有個缺德又狗的爹,皇家的公主也沒誰是任人擺布的包子。
皇后待這些公主們不管是親生的還是庶出的都是一碗水端平,雖然嫡庶有別,但皇后卻不願意在這上面苛刻了叫她母后的小姑娘們。
嫡公主有的,其他庶出公主也都有。加之皇家還出了個修仙的公主,公主們也不再像以前那般天天圈在宮裡,哪也去不了。
雖然也沒誰離開京城,但這些公主們卻哄得啟恆帝同意提前給她們建公主府。
本來公主成親前給公主建公主府就是祖制,都是提前建,多提前一些又有什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