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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等薛蟠說完,柳湘蓮就一連說了幾個『那就這樣算了?』的話。可見他心中生了些什麼想法。
提醒了一回林珝的年紀,上面的態度後馮紫英就撿了塊炸鵪鶉嚼上面的焦骨頭吃,再不發表任何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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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恆帝冷著一張臉大步流星的衝進皇后寢宮,一臉隱忍不耐的將所有宮人吼出去,這才像得了羊角風似的瘋狂大笑。
「皇妹真是人才,人才呀。」看著自己今年新做的宮裝再度被啟恆帝抹得到處都是鼻涕眼淚和口水,皇后念了好幾句心經才壓下一腳將這狗男人踹出去的衝動。
認識這狗男人二十來年了,皇后用後腳跟想都知道啟恆帝現在正在琢磨什麼。
他想給人賜『貞節烈男』,『良家婦男』的牌子。
頭疼的撫額,皇后勸啟恆帝:「你可行行好吧。」
別再造孽了。
啟恆帝戲精上演的扯過皇后寬大的袖子蓋在自己下半張臉上,一雙眼睛眨呀眨呀的口吐芬芳。
「皇后,因為朕不是貞節烈男,你就嫌棄朕了是不是?皇后,你看看朕,朕還是不是你最愛的沐嶼了?是了,是了,朕再也不是你的小可愛了。」
皇后:「……」
如果知道會遇上這麼個玩意,她當年一定不會進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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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貞節烈男』,『良家婦男』的殺傷力還遠不止於此。因為當天晚上京城所有花樓都出了類似的GG語。做為花街柳巷的常客,柳湘蓮又一次被動接受了這種傷害。
可以說,林珝雖然只出現了短短几分鐘,但這件事情的主角柳湘蓮卻已經對她恨之入骨了。
對此毫無所知,甚至是毫不在意的林珝可沒將柳湘蓮放在心上。因年節已近尾聲,林珝這次回榮國府,並沒有被吵鬧到。一如之前那般修煉,制符,研究陣法,練拳腳。閒來無事再去賈母那裡露個臉,或是跟著黛玉與一群小姑娘們玩鬧一回。
三春,二李,二薛,邢岫煙和史湘雲,再加上黛玉和林珝,以及非要往姑娘堆里擠的寶玉,每一天都有不少新故事。被這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圍著奉承,賈母最近的日子也過得無比歡快。
迎春和探春要管家,不過因為鳳姐兒和平兒並未真正放權,所以放到她們手上的事情並不多。
鳳姐兒將最複雜煩人也最容易得罪人的廚房給了探春,將針線房和家下人等的人裳首飾給了迎春。
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鳳姐兒才不得不出面替迎春料理一回她奶娘。
原本是想要讓迎春自己料理的,迎春到是會料理,她將鳳姐兒給她的差事全都交給她奶娘和奶兄媳婦料理去了。
人探春將廚房管得有聲有色,迎春卻將針線房弄得烏煙瘴氣的,鳳姐兒見狀不想出手也得出手了。
親自替迎春料理了她奶娘等人後,迎春更鉗制不住榮國府的下人了。整得鳳姐兒都不能更無語了。
都是姨娘生的,咋這個就這麼膿包呢。
「那奶奶想怎樣呢?」
怎麼樣?
便是天塌下來了,也沒她腹中這塊肉重要。
「打發個人,」鳳姐兒想了想,搖頭,「還是你去。你親自去跟大太太說,借她身邊的王善寶家的幾天……」
她最瞧不上迎春那副懦弱性子,都是在這大宅門裡搏命的,打著不走牽著倒退的,誰還總給她機會呀。
平兒聞言,便明白了鳳姐兒此舉用意。略微琢磨了一下便起身去了東大院。
做為嫡母,大太太本就有教導二姑娘的責任。如今借調了她身邊的婆子去迎春身邊使喚,管得好不好,管成什麼樣,那都是大太太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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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家都要受奴才下人欺負,嫁出去了還不得被人欺負死?」格蘭都覺得這種性子的姑娘能平安活到現在都是榮國府風水太好,要是在宮裡,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所以我厲害點有什麼錯?」一旁的林珝非常自然的接道:「與其被人欺負死,我先將人欺負回來豈不更好?」
格蘭:呵呵!
葉嬤嬤:呵呵!
幾人正說著話呢,就見黛玉一臉不悅的從外面走回來。林珝見狀,連忙迎上去,「姐,怎麼了?」
黛玉看了一眼院子裡的人,牽著林珝回了屋子。「你今兒沒去前面真真是可惜了,咱們寶姑娘到是算得一手好帳。三丫頭也是,也是,」
「三姐姐怎麼了?」林珝乖巧的給黛玉倒了杯茶,一邊還笑著問黛玉,「她又捧著薛寶釵踩低別人了?」
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至於氣成這樣嗎。
今兒一早黛玉與幾個姑娘從賈母那裡出來便又去了王夫人處請安,正好鳳姐兒也在那裡。說話間不由說起了園子裡的各項支出開銷來,然後探春和寶釵就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商量出來的一套儉省的法子說了出來。
就原著中那套從賴家看來的方法,現在賴家沒了,但探春和寶釵還是琢磨出來了。
這法子無外乎是將園子裡的各項收成都包給那些管事媳婦和婆子打理,每年或交與府中多少銀錢,或府中再不支出哪項銀錢,既省了銀錢也省了事,兩相便宜。
「這麼一弄,也不知這是主子家還是奴才家了。明兒采朵花要受人白眼,後兒折根柳條也要受埋怨,就連咱們院子裡的筍怕是也不能自已挖了。」等黛玉說完林珝也有些不舒服,「要我說,真想管好這個家就應該給老太太和太太提一提,一家上下不過十來號主子卻用了幾千口子的下人,真想儉省就應該先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