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瀟湘館比原來大,除多了一排正房外,後院也多了一排小巧別致的後罩房。正房歸了黛玉和林珝,那排小巧別致的後罩房就則是嬤嬤和丫頭們的『職工宿舍』。而瀟湘館裡原本就有的兩間小小退步就直接被被留出來做茶水房。
兩間小退步一間按黛玉的意思專做煮水,製做點心之處;一間則是可以製作湯水,簡單飯食的小廚房。
雖然這處仍叫茶水房,卻已經不單單是提供茶水的地方,不過是因為住在親戚家裡不好公然立小廚房才一直喚茶水房罷了。
這事賈母等人知道的不少,不過之前她們剛來時就在桃花源這麼弄的,這會兒搬到瀟湘館再這麼弄,也讓賈母等人...習以為常了。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你最開始打下什麼底,不管這事有多麼讓人接受不了,可底子在那呢,他們慢慢的就會習慣,就會理所當然的接受。若是一開始妥協順應他們,之後再反對,人家就會覺得你們在無理取鬧,表達不滿。
像已經快要被夏金桂折騰服了的寧國府一眾,也像林家這邊的事從入府到現就不讓任何外人插手一般,習慣就好了。
這會兒黛玉讓紫鵑給她告了假,都沒問一回林珝早飯在哪吃就讓人去茶水房那邊傳了揚州風味的早飯。
這個時候的女子針線廚藝都來得,原本林家的婆子就會做飯,黛玉又特意挑了灶上手藝好的婆子帶到榮國府使喚,便是不去大廚房點餐,黛玉她們也不會虧了嘴。
紫鵑不光給黛玉告了假,也順帶腳的給林珝也告了一個。賈母聽說姐倆昨晚讀書睡晚了,早起整個人暈乎乎的,便說了一回讀書有什麼打緊的,再小心熬壞了身子。之後指著了早飯里的幾樣吃食讓紫鵑帶回去。
榮慶堂的早飯向來奢靡,送來的幾樣也是難得的珍貴食材,林珝知道光是黛玉一人,賈母不會送了這麼多樣來,但不管是不是多了一個她,都不能否認賈母是真的會吃,也真的很敗家。
林珝的洞府花了不少銀子,哪怕她做了甩手掌柜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此時看到賈母讓紫鵑帶回來的吃食,竟然也下意識的算起了經濟帳。
原著開篇第二章,冷子興就對賈雨村說過『如今外面的架子雖未甚倒,內囊卻也盡上來了。』冷子興是周瑞家女婿,周瑞夫婦又是王夫人的心腹陪房,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可見了這話也不是無的放矢。
按冷子興的話賈家其實在賈敏病逝之前,就已經只剩下虛架子了。而冷子興說這話時元春還沒封妃呢。
若原著中元春省親用的是林家的銀子,那...元春還真替這一家老小背了口不小的鍋。
古人有飯前不教子的規矩,黛玉也效仿古人飯前沒問林珝為啥要抄《明心寶鑑》。
用過飯,黛玉又跟林珝一道在瀟湘館裡挖了一回竹筍,等達到了運動量後,黛玉才小臉一冷叫上林珝去問話。
林珝都沒想到自己抄個書還會被懷疑,要知道她這會兒還什麼都沒幹呢。
不過想到之後要做的事,林珝瞬間心虛了。
期期艾艾的蹭過去,然後又撒嬌的扯著黛玉的衣擺,試圖矇混過關。
她做了八年人,就在黛玉眼皮子底下轉了八年。教她說話,教她描紅,教她打絡子,教她做女紅,可以說只比林珝大兩歲的黛玉真的做到了『長姐如母』。若說這世上誰最了解林珝,黛玉絕對是頭一個。
「...就是有人要做壞事,我提前知道了。」
「……」黛玉眯了眯眼睛,冷哼了一聲,「珝姑娘出息了,都學會掐頭去尾了。」
呵,以為自己會順著這話問她是誰做壞事,又做了什麼壞事。然後就忽視了她那暗戳戳想要趁火打劫,順水推舟的心思?
林珝嘆氣,小眼神可憐巴巴的望著黛玉,小嘴嘟嘟著,臉上全然是猶豫怎麼說,要不要說的糾結模樣。
黛玉想了一回最近的事,也懶得跟林珝打啞謎,直接問道:「是二舅媽要對環兒做什麼嗎?」
她家二舅母是個眥睚必報的真小人,寶玉是她的命根子,昨日又再她眼跟前被庶子傷了。幸好是她們這樣的人家,還有些好傷藥,換了一般的人家那樣的燙傷肯定是要留疤的。
一但臉上留了疤,科舉入仕途這條路就幾乎是斷絕了的。
當然了,沒傷到眼睛也是萬幸。
出了這樣的事,以她二舅母的心性又如何能輕饒過環哥兒這個眼中釘。只是她二舅母也不是傻子,若環哥兒現在就出事了,不缺心眼的人都知道是她二舅母的報復。
所以黛玉更傾向的是那種手段不激烈,短時間內不會看出效力的手段。
是慢性毒/藥還是想讓人勾著環哥兒移壞了性情?榮國府自來人嘴。
紫鵑不光給黛玉告了假,也順帶腳的給林珝也告了一個。賈母聽說姐倆昨晚讀書睡晚了,早起整個人暈乎乎的,便說了一回讀書有什麼打緊的,再小心熬壞了身子。之後指著了早飯里的幾樣吃食讓紫鵑帶回去。
榮慶堂的早飯向來奢靡,送來的幾樣也是難得的珍貴食材,林珝知道光是黛玉一人,賈母不會送了這麼多樣來,但不管是不是多了一個她,都不能否認賈母是真的會吃,也真的很敗家。
林珝的洞府花了不少銀子,哪怕她做了甩手掌柜卻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此時看到賈母讓紫鵑帶回來的吃食,竟然也下意識的算起了經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