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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還剩了一匹。」黛玉聞言放下瓜子,不是很理解的看向林珝,「那是夏天的料子,提它做什麼?」
林珝:「沒什麼,就是想知道有沒有孔雀羽毛紋樣的料子?我想做一條那樣的裙子。」
孔雀羽毛紋樣的料子?
黛玉在腦中想像了一回林珝說的料子和做出來裙子樣式,最後竟對林珝搖頭,「好看是好看,就是顏色太暗了。」
還是鮮艷些比較好。
一說起這個,林珝不由又想到了一件事。
再過不久,可就國孝了呢。
不行,她得給賈敬擰把弦,可別瞎吃什麼金丹銀丹的,要是敢死在她的洞府里...就是做了鬼,她都要將賈敬搓成人丹鬼丹不可。
正月,榮國府眾人不是到處吃年酒,就是請人家來吃年酒。七大姑,八大姨,東家太太,西家奶奶,嘰嘰咋咋,咋咋嘰嘰的,吵得人不能更煩。這些人來了,總要逛逛園子,林珝躲都沒地方躲,最後便直接帶著人去洞府躲清閒去了。
賈敬回家陪閨女過年去了,林珝過
來的這幾天他正好不在這邊。要傳的口訊已經傳給他了,林珝也沒找他,自己呆在洞府里別提多清靜了。
瑤光舫很大,許是跟黛玉住習慣了,這會兒一個人住多少感覺有些冷清。好在林珝住下來後便跑到靜室里打座修煉想將最近落下的進度都補回去,到也沒時間想那些小事。
早前讓葉嬤嬤專門找來的會拳腳的丫頭已經不夠林珝折騰的了,雖然林珝還沒出師,但她心大呀。她又讓葉嬤嬤去兩個會使棍和使長槍的人來。
林珝蔫壞蔫壞的,平時總想著坑別人,自然也怕別人坑她。所以她準備學兩種棍法,兩種槍法。一套自己偷偷練著,一套示人於前。
又因她從小就左右能書,沒有主次伯仲,所以林珝還準備練雙手劍和左手劍。
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層出不窮,同門倒戈也是瞬息間的事,除此之外,還有各種險地秘境也是危機重重。但危險伴隨著機遇,想要更進一步就得去闖去拼,若明知道修仙界非良善之地,還不將自己武裝好了,那她不是去修行,而是去送菜。
哦不,是送溫暖。
雖然她這個空間多少有些雞肋,可有總沒有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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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一直在洞府這邊呆到了正月十七,黛玉見林珝不出來這才親自過來接人。
不過相較於這陣子人來人往的大觀園,環境清幽,沒什麼外人的洞府確實是極好的居處。稍坐了一陣,又吃了頓家常便飯,黛玉便帶著林珝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又去了一趟前門大街,不想在前門大街上碰見薛蟠一路糾纏著柳湘蓮,不依不饒的。
閒了個把月的林珝一見,瞬間雙眼放光。
良家婦男的清白也是清白呀。她若視而不見,那她成什麼人了。
第117章
打定了主意, 林珝拿起一旁的帷帽,一邊往頭上扣,一邊站到了馬車前沿處, 手扶馬車門的對著迎面走來的柳湘蓮和薛蟠喝道:「登徒子, 放開那良家婦男!」
「噗~」
「咳咳!」
「哎呦~~~」
林珝這話的殺傷力忒大, 原本想要伸手拉她的黛玉都被她這話驚得忘記了反應。
街道兩旁的行人,小販以及路兩旁的酒樓商鋪都被這話驚得紛紛轉頭。先是看到帶著帷帽的林珝,然後順著她那隻直直伸出去的手看向她口中的登徒子和...良家婦男。
盤古開天地, 至於也是上下幾千年,他們還真就頭一回聽說什麼是『良家婦男』的。
不叫柳湘蓮良家婦男,還能叫他貞節烈男不成?
也是呀,若不是白玉無暇,忠貞不二之人又有什麼資格嫌棄人家尤三姐呢?
沒錯, 林珝就是故意的。
她瞧不上薛蟠, 可她更瞧不上柳湘蓮。
柳湘蓮自來就與賈家爺們往來甚密,他不能不知道賈家爺們什麼貨色?當初賈璉一說是妻妹, 人間絕色, 他就同意了親事, 並且將家傳寶劍做信物。
若柳湘蓮從未應下婚事, 尤三姐也不會死。事後掉幾淚不值錢的眼淚再跟著什麼僧呀道呀的一走...要林珝說,不過是像上次打了薛蟠那般,再一次遠走高飛躲禍去罷了。
柳湘蓮自己就是個眠花宿柳,賭博吃酒的玩意兒, 他又憑什麼嫌棄人家尤三姐沒了清白?
好像他多乾淨似的。
在修仙界,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 女人也可以三夫六郎。合歡宗那等宗門更是專以男女情/事來修煉, 問求大道……林珝一邊唾棄柳湘蓮, 一邊又無限暢了一回自己將來的修仙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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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往那一站,一手扶馬車一手指著薛蟠二人。薛蟠先是因著句話登徒子和良家婦男下意識的囧了一下,隨即才抬頭去看馬車。
林家的馬車經常停在垂花門外,時常從西角門進進出出,薛家人如今就住在西角門處自是認識。再加上車邊的跟車下人和婆子也都是眼熟的,於是薛大傻子用他那不足二兩重的大腦想了一回就知道跳起來指責他的是誰了。
除了那祖宗也沒旁人了。
林珝在賈家就跟隱形太子似的,寶玉也得寵,但卻不會叫人懼怕。
賈珍因為噁心了林珝一回,人就被流放了,如今失蹤了,還從賈氏一族的族譜中分宗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