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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島崎藤村的話語很沉重，及川凜還是那副樣子，他回道：「既然這種實驗這麼可怕，你們就應該好好徹查啊！這不正是作為你們政府機關該做的嗎！」黑髮的青年不滿地大聲說著，四倆撥千斤地繞過了對方的試探。
島崎藤村沒有在意及川凜的態度，他轉頭看了眼隔壁灰撲撲的牆面，那是及川凜身上的電線順延的方向。
看來是一面單面鏡啊……及川凜看著島崎藤村摸著自己右耳上的耳機，不時和耳機對面的人說著什麼，他轉頭看了一眼如普通牆壁一般的牆面，衝著單面鏡裡面的人露出了一個嘲諷的微笑。
看來這是測試心率的東西啊……測謊儀？
及川凜輕笑一聲，騙人這件事，他最擅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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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姓名。」島崎藤村手上拿著一支筆，看向及川凜。
正式的審訊開始了。
「及川凜。」
「年齡。」
及川凜的表情突然變了一下，他壞笑了一笑，說道：「不到三十。」
對於及川凜的使壞，島崎藤村沒有多餘表情，他只是對著自己手上的表格，繼續問著：「10月21日那天，你在哪？」
「10月21日啊——」及川凜重複了一遍，鄭重地開始回憶著，良久才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不記得了呢~」
「那我換一個說法。」島崎藤村理解地點點頭，「警官『及川凜』被綁架犯帶走直播的那天早上，你在哪？」
及川凜低頭假裝沉思了一陣：「那個早上啊——無可奉告呢，畢竟這也是警察廳的內部事件啊，作為地方警備力量怎麼可以干涉中心的事情呢？」
島崎藤村舉起一份「同意書」，上面赫然是東京警察廳簽署的相關條令，簡單來說，就是同意及川凜將這方面的事情透露給橫濱異能特務科的人。
及川凜點頭，表示明白。他一五一十地將自己上交給警察廳的報告地背了下來，話音落下，整個審訊室安靜地嚇人。
站在島崎藤村身後的異能特務科人員手上正拿著一份報告，他在及川凜說話的時候就一直對比著自己手上的報告，在及川凜說完後也不禁呆立在一邊，直到島崎藤村側頭詢問他，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才僵硬著嗓音說道：「一字不差。」
無意義的審訊持續了一個上午。及川凜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和島崎藤村擦肩而過，他甚至能聞到對方身上淺淺的，某種似乎是香水的味道。及川凜譏諷地扯扯嘴角，心裡不在意地想道：還嫩著呢，貴族小子。
目送及川凜遠去的背影，島崎藤村將手上毫無用處的審訊單遞給身後等著的小科員：「把這份資料交給上面吧。後面對此人繼續的審訊，就不需要再有人跟著了。」
「那還需要測謊儀嗎？」小科員懵懂問道。
一個上午都浪費在了和及川凜的磨皮上，哪怕是島崎藤村，此時的面上也帶了些許不耐煩：「你覺得這種東西對他有效果嗎？」
果不其然，這時小房間的科員們都出來了，他們愧疚地走上前：「抱歉，島崎長官，整個上午的審訊中，嫌疑人及川凜的心率沒有任何明顯的變化。」
「辛苦了。」島崎藤村對下屬們點點頭，離開了，只落下一句話，「下午的審訊把測謊的儀器換成電流的。」
在島崎藤村離開這個小小的房間後，科員武藤小聲地朝自己身邊的人問道：「直接用刑了嗎？」
被他詢問的那個科員看起來年紀稍大一些，他謹慎地搖頭：「島崎先生的決定不是我們可以質疑的。」
東京警察廳，最高層辦公室內。
裡面呈昏暗的場景，窗簾無一例外都被死死地關上了，外面無法透進來一絲絲光，更別說想看到裡面一絲一毫的景象了。
黑田兵衛坐在辦公桌上，目光沉沉地看向眼前這個人，金髮黑膚，形貌帥氣，是已經臥底在黑烏鴉中多年的臥底警察降谷零，現化名安室透在外活動。
他將手上一張照片放在對方的桌子上。
上面是一個人。身材高大，寸頭，額角有「十字」傷疤，看起來十分兇狠，眼睛卻是罕見的冰藍色，倒是給這人帶上了不少柔和的色彩。
「卡慕。」降谷零說道，「組織曾經負責新橋事務的人員，溝通著實驗室內部和外面勢力，由於在新橋毒/品/案件中辦事不力，被組織上層懷疑，調查出他曾經與已逝的警察官是枝裕和有所牽連，被追殺。」
「在我前往之時，他已經身負重傷。」降谷零沉默了一會兒，紫灰色的瞳孔不見以往的神氣，反而顯得有些灰敗，仿佛心裡淤積著沉重的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降谷零抬眸看了眼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黑田兵衛，接著說道，「在彌留之際，他告訴了我，他是警察廳派進組織的臥底，並告知我……組織內部人員博摩爾……博摩爾……於七年前，前往東京警察學校臥底……化名及川凜……」
一段話，降谷零仿佛梗在了喉嚨中，斷斷續續間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降谷零知道，其實卡慕也可能並不是警察廳的臥底，而是不甘心就這麼死去了，所以想挑撥自己和博摩爾，也就是及川凜的關係，從而對冰冷的組織帶去報復，畢竟他和博摩爾的工作交接還是很多的，而且都負責東京這一片的事情，如果組織內部的兩個帶酒名的成員互相懷疑，說不定會給組織帶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