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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想,我們在以後的日子裡還是要看緊點Rin。」諸伏景光開口,說出了他之前偶然看見及川凜想要溺死自己的場景,「現在回想起來,我還感到後怕呢,如果當時我沒有出來……」
「hiro說的沒錯。」降谷零接道,「我懷疑,那天晚上我們在聯誼結束後看到的那個黑色身影,就是Rin。」
「他總不可能在外面偷偷做一些犯法的事情吧?」松田陣平的面色有點難看。
「應該不會吧!」萩原研二打著哈哈,「不管怎麼說,Rin他都是我們的同期啊!不管怎麼說,以後還是多看著他吧!免得又生出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
四人在及川凜的主治醫師辦公室門口與伊達航會面後,一起回到警校,並決定明天早早地就來逮那個總讓他們提心弔膽的某人。
及川凜站在窗邊,居高俯視,看著自己的同期都坐上車離開才緩緩舒了口氣。雖然自己不想說的話,即使是紅葉大姐的審訊也打不開,但若是那五個笨蛋仍然死心眼地想要搞清一切,還是會讓及川凜十分苦惱。
「博摩爾。」沒安靜半晌的房門被打開,醫生又進來了,「既然今晚剛巧在這,就出去出個任務吧。」說著他把一個琴盒扔過來,「琴酒已經在樓下等你了。」
及川凜:……
青年側頭向下望,保時捷365A恰好緩緩停在醫院門口。
「嘖。」及川凜把琴盒背在肩上,無視了一邊的醫生,大步離開。
果然……
討厭這裡。
第二天五個人來的時候,及川凜還在睡覺,整個人蜷縮在被窩裡,只露出打著旋的發頂。這種場面其實已經是司空見慣了,每次他們去及川凜的宿舍進行叫醒服務的時候,也是這麼一副場景。
五個人面面相覷,互相用眼神示意:這次誰來?
松田陣平被推出來,擠到了病床旁邊。黑色捲髮的青年滿臉不可置信,指指自己,又指指其他四個人。四人秉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齊齊推手,示意他快去。
被迫出頭的松田陣平拍拍還在熟睡的及川凜,聲音難得溫和:「Rin……醒醒,該回去了……」
身後冒出笑聲來,松田陣平頂著額角青筋,卻也沒有惡聲惡氣。
及川凜拱了拱,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整個人埋得更深了。昨晚被迫和琴酒出了任務,沾了一身灰,還是又去了一趟安全屋換一身衣服才回來躺下,及川凜真正入睡的時候大概都已經四點了。
真實睡眠少於三小時的及川凜現在腦子都處於某種漿糊狀態,旁邊似乎還有什麼粘人的傢伙在不停騷擾自己。
「太宰治!……你再動我……信不信我……下次搞死你……」及川凜含糊地嘟囔著,說出一些並不會讓人信服的威脅。這些話語又輕又糊,羽毛似的飄忽著,轉了一瞬就消失了。
拍了半天,及川凜還是蠶繭一般窩在角落裡一動不動,松田陣平的耐心逐漸告急,他一巴掌拍在那個拱起的地方,大聲喊道:「及川凜!鬼老頭來了!」
及川凜幾乎是立馬跳了起來,被褥滑下來,落在了床上。大腦還是一片空白,及川凜整個表情都是呆滯的,他下意識地扯回自己略微下滑的衣領,腦子針扎似的疼,淺綠色的眼眸愣愣地看著對面站著的五個人,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還只是傻傻地問道:「鬼老頭……呢?」
「噗嗤……」不知道是誰先笑出聲,場面失去了控制,大家都笑成了一團。
「睡醒了嗎?」松田陣平忍著笑上前,拍拍及川凜的肩膀。
「嗯……」及川凜下意識地回應道,眉心輕微隆起,拉開距離,呆立了三秒後,又倒回床上。
「喂!」松田陣平連忙拉住想要繼續回去睡覺的某人,抬頭用眼神示意其他站在看戲的四個人過來幫忙。
諸伏景光在一邊比劃著名,有些無奈。
萩原研二笑得開懷,暗中出壞主意:「其實我們一起曠了早操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昨晚已經和鬼冢教官打過招呼了。」
降谷零猶豫:「這樣不太好吧……」
伊達航在一邊拿著手機按了幾下,抬頭:「請好假了。」
諸伏景光笑著沖伊達航豎起大拇指:「幹得漂亮,班長!」
萩原研二:「伊達班長,靠譜!」
「現在,我們好好想想,怎麼在早操結束之前把及川叫起來回去吧。」伊達航收起手機,拋出真正的難題。
房間安靜了一瞬。
等及川凜醒來的時候,意外發現自己趴在降谷零的背上,正去往警校操場。
「…………」
「………………」
及川凜僵著沒動,過了小半晌,才轉動了一圈眼珠,找回了神。
「zero……」剛睡醒的嗓音又低又啞,降谷零被嚇到一個踉蹌,差點連帶著身上的人一起倒下去。
「誒?!」萩原研二在一邊走著,目光轉移到及川凜身上,「醒了?」
「啊,是的……」及川凜應道,從降谷零身上跳下來,用力地跺跺已經略微有點麻了的腳,「謝了,zero,回去請你吃飯。」
「那我們呢?」伊達航調侃道,「我們也為你曠了早操呢。」
及川凜輕笑,大手一揮:「全部都有!」
茶色頭髮的青年在和同期們打好招呼後,來到水池邊衝著水龍頭漱口洗臉。把水撲在臉上,及川凜的腦子其實還沒有完全回來,他向來是嗜睡的,每天沒有睡到8個小時,整個人都會跌宕死機。在結束後,及川凜捏著眉心,慢慢走向操場,真是的……什麼時候才能畢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