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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走邊說吧。」
班長去和醫生詳談了,留下四個大猩猩看守可憐的及川先生。
「很好。」諸伏景光看著垂著頭的青年,笑得溫柔,「Rin你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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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凜:太宰治,你完蛋了!
第9章
「或許。」及川凜舉手,笑得狗腿,「我能兩個都不選嗎?」
「果然還是先揍一頓吧。」松田陣平撩起衣袖,大步上前。
「小陣平,冷靜冷靜啊!」旁邊的萩原研二趕緊抓住自己那已經上頭的幼馴染,說出來的話卻加重了其他人的怒火,「說起來,Rin醬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瞞著我們?」
試圖用被子遮住脖子傷痕的及川凜:…………
「我可以解釋!」面對四個人越顯危險的眼神,及川凜表示舉手投降。
他實在是扛不住這幾個人的軟磨硬泡,他們的功力比太宰治的還強,說實在,如果這次不坦誠,恐怕等他出院以後,一直到警校畢業都逃不過這群人的試探。
及川凜嘆了一口氣:都是要還的債啊……
萩原研二,諸伏景光和降谷零站在病床邊,三雙眼睛靜默地盯著及川凜,而松田陣平直接盤腿坐在了床尾,他把袖子撩得很高,那副模樣似乎在告訴及川凜,如果敢說一句假話,他就不客氣了。
「咳……」及川凜乾咳一聲,慢慢靠在背後的靠枕上,調整成舒服的角度,將雙手交叉疊放在胸前,緩緩開口,「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
副模樣太宰治很熟悉,中原中也也很熟悉。每次及川凜想要坑太宰或者想要從中原中也那裡騙取好酒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試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模樣。
「脖子上的傷痕是昨天晚上出去辦事情的時候,遇見了一群壞人在欺負一個孩子,似乎那個孩子是什麼大家庭出生的。」及川凜勾起嘴角,幾乎用上了他這輩子最真誠的語氣,「畢竟我是警/察。」
「我當時想都沒想就衝過去了,結果雙拳難敵四手,被揍了啊。」及川凜摸著喉嚨間仍然還在隱隱發痛的地方,「幸好當時那個孩子家裡人來得及時,不然就完蛋了呢。」
「你是不是笨蛋啊!」松田陣平恨鐵不成鋼,「對方有一群人,你一個人就過去了?!」
「太危險了,Rin。」諸伏景光也嚴肅地看著自己的同期,藍色貓眼裡滿是不贊同,「你應該報警或者打電話給我們,不該自己一個人衝過去的。」
降谷零伸出手拂開及川凜試圖遮擋傷痕的手,灰紫色的眼眸里盛滿了擔憂:「還疼嗎?」
及川凜淺笑搖頭。
萩原研二站在床頭,以往總是笑盈盈的眼睛沉靜下來,閃爍之間透露著冷靜的鋒芒。
「放心吧。我已經完全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了。」及川凜安撫著笑道,「下次遇到事情絕對不會自己衝出去了。」
「嗯。」松田陣平抱胸抬抬下巴,「那這次呢,食物中毒,你可真行。」
說起這事,及川凜幾乎是被迫回憶起自己被那蘑菇毒中後做的一切事情,頭一次厭惡起自己令他人羨慕的記憶力。
太宰治……及川凜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在心中念出這個名字,面上卻絲毫不顯,裝作茫然的模樣,
「我好像是吃錯東西了。」
及川凜帶著歉意,右手豎起三指放在額邊發誓:「我下次絕對不會再亂吃東西了,我保證!」
降谷零嘆氣,在一邊坐了下來,似乎是妥協了。諸伏景光也垂眸輕笑,摸了摸青年的發頂,幾乎是自語般念叨道:「真是的……Rin總是讓人擔憂……」
像是個還在叛逆期卻又自閉孩子,獨自藏著小秘密,樹立著厚厚的心房,一點也不肯將自己真實的心聲透露出來,孤單地躲在門後面,在陰影之下,暗自窺探地門外的風景,憧憬著卻怎麼也不肯邁出半步。
交談之間,及川凜的眉宇間逐漸染上了疲憊。松田陣平似乎還想問什麼,被幼馴染拍著肩膀止住了。松田陣平不滿抬頭,卻見萩原研二輕輕搖了搖頭,眼裡滿是認真,不見以往的輕浮。
「Rin醬先休息吧,我們已經和鬼冢教官請過假了。」萩原研二笑著沖及川凜說道,像是趕鴨子似的將其他三個人帶出病房,「我們明天來接你哦!好好休息。」
「嗨~」及川凜鬆了口氣,忙不迭點頭。
出了病房,等走遠了,松田陣平不解問道:「hagi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問Rin?明明之前不是說要找他問明白的嗎?」
「因為Rin並不想說。」回答的反而是降谷零。
「哈?!」松田陣平皺眉,難得沒有和降谷零嗆聲。
「小陣平你也注意到了吧。」萩原研二開口解釋,「在被毒蘑菇侵蝕後失去自主意識的Rin所展現出來的體術,是連我們五個人一起都要忌憚的,也就是說他在平常的訓練中就一直在藏拙。昨天晚上出去究竟是辦什麼事情才讓他會受到這種掐/傷,並且在受傷後也不願意告訴我們。」
看著自家幼馴染逐漸變黑的臉色,萩原研二嘆了一口氣:「即使是毒蘑菇中毒的事情,總覺得Rin也沒有說出全部事實啊,不過他既然有心瞞著,沒有半點想要透露的樣子,我們也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畢竟每個人都有想要隱藏的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