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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凜抬腳壓住對方,從來人的衣領上捻了一個監聽器出來,熟悉的樣子讓青年忍不住笑出聲來,落在空寂的車內顯得奇怪極了。
「zero組的人知道你居然被一個小孩擺了一道嗎?」及川凜按碎了手上的監聽器,扔出窗外,
「麻煩通知下窗外的狙擊手放下他們的槍吧,我實在不想來比誰的手更快,畢竟,我們還是可以合作的是嗎?」
被及川凜膝蓋頂住死穴,完全動不了的風見裕也:……
看對方不說話,及川凜從風見裕也的懷裡拿出藏得嚴實的對講器,回憶著之前合作的密碼,果不其然,對面傳來了聲音。
「今晚十點,我希望能在xx酒店看見zero小組的組長。」及川凜紅眸彎彎,面上卻看不出笑意,
「我只見他一個人。」
回到東京後,及川凜敏銳地感知到周圍似乎又人在監視著自己,不過他並沒有和警察廳為敵的打算,也就沒有理睬。
青年從橫濱回來,整個人還是很淡然且無所事事,至少在負責監視的警察眼裡是這樣的。一回來就去酒店換了身衣服,接著是便利店吃飯,隨便解決了晚飯的問題,又買了瓶可樂在東京閒逛。
他的整個路徑沒有特殊點,似乎就是真的沒有目的般隨便逛逛。不過負責監視的警員不敢托大,他盡心盡責地將及川凜所到達的每一個地點都整理好,傳給了自己的上司。
降谷零將關於及川凜從初始到現在的線索一一放在桌子上擺好,這個青年於多日前突然出現在東京街道上,而在此之前沒有任何關於此人的消息,仿佛是憑空被投擲在這邊一樣,讓人心神不安。那人的身手敏捷,無論是對於警察廳還是黑衣組織似乎都瞭若指掌,而現在,降谷零神色凝重地看向及川凜今晚路過的幾個地址,其中有四個是他所熟悉的,他已經離世的同期們的住址!
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降谷零想到今晚對方的邀約,手指在桌面上針對於及川凜的偷拍停留著,照片上的人顯然十分謹慎,只露出了一個側臉,猩紅色的眼睛在一瞬間就捕捉到了鏡頭,機警地看向了這個方向。
來處成迷的人,身份不明,背景不明,也不知是何種站隊,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降谷零眉目沉沉,心間不可避免地染上了一層鬱郁的神采,這個人似乎對於自己和同期們都有一定的了解,在剛到的時候就選擇來找他們,並且還知道他們最初的電話號碼。
降谷零將桌子上的線索籠在手裡,一齊放進了桌櫃中鎖好,走在柜子前面挑好衣服準備去赴約了。
不管怎麼說,以此人對於黑衣組織的了解程度,都值得他冒一冒險。
「咚咚咚。」沉穩又平緩的敲門聲。及川凜坐在沙發上正單手支撐著腦袋發呆,他發散的目光沒有焦距地望著漆黑的窗外,整個房間也是一篇黑,沒有一盞燈是開著的。置身於摸黑的一片的環境中,及川凜才在異世中找尋到一絲安全感。
直到外面的敲門聲第二遍響起,及川凜才回過神起身開燈,開門。看到熟悉的來人,及川凜嘴角忍不住上揚,同期好友這幅謹慎敏感的樣子讓他不禁有了想要逗一逗的心思。
「坐吧,長官先生。」及川凜合上門,坐在降谷零對面的那個沙發上,毫不在意的翹起二郎腿,指了指對方旁邊的小桌子,「剛倒的蘇格蘭威士忌,嘗嘗?」
降谷零表情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的目光回望到淡然舉杯的男人身上,笑著婉拒了:「不好意思,最近有些感冒,在吃頭孢。」
及川凜:「……」
及川凜若有所思地點頭:「也行,那我們就直接步入正題吧。」
黑髮青年身邊的小桌子上放著一沓白紙,上面密密麻麻似乎寫著不少東西,不過降谷零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上面被對方用透明的文件袋包著,只能隱約看見字的痕跡,但是並不清晰。
「zero先生對於長生不老,返老還童有什麼想法嗎?」
降谷零微微一笑,對於及川凜笑得又假又虛:「我想我們應該還沒要好到稱呼名字的程度。」
及川凜聳聳肩,從善如流:「好的,降谷警官。」
降谷零垂眸估算著對方對自己的了解,又揚起嘴角看向正小酌的男人,回答道:「我想我並沒有這種打算,歲月的流逝是不可挽回的,而選擇忤逆世間常規流向的必然會遭到反噬。」
「說的沒錯。」及川凜放下酒杯,為降谷零的發言鼓掌,「你目前所潛伏的組織所研究的藥物正是這種功效,關於其組織屬地,BOSS身份,項目研究我都放在這裡了。」黑髮青年笑著用手指點了點身邊的這份文件。
「代價呢?」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降谷零深諳這個道理,他看向淺笑嫣嫣的及川凜,緩緩詢問對方的目的,「我怎麼辨別這裡面信息的真假。」
「唔……」及川凜右手摸著下巴,悠悠說道,「信息真假我想以警察廳的能力應該很容易查出來吧……至於代價……」
黑髮青年的表情突然變得玩味起來,他的周身氣質一變,上挑的眉毛和輕佻的話語活像一個紈絝子弟:「你作為代價怎麼樣?」
即使面對及川凜如此失利的話,降谷零的表情也沒有額外的變化,他坦然地對上青年明顯調戲的眼神,淡然一笑:「以我個人換這種這麼珍貴的消息似乎有些價值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