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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說不定你會從他的身上找到你所追求的意義,這樣之後你就可以利落地去死了。」
——是遇見了織田作之助的兩人。
「為什麼?!!啊啊啊啊,為什麼森先生要讓我和那個小矮子合作啊!!!和那傢伙說話,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別撒嬌了,太宰,你再怎麼叫我也不會幫你出任務的。」
——是十五歲時的太宰和及川。
「太宰!我承認,織田君的辣咖喱味道很不錯,我覺得我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了。」
「天吶,我時常懷疑你是不是被那條蛞蝓傳染了,你不會認為意義就是辣咖喱吧?」
——是日常鬥嘴的他們。
「對不起,太宰……對不起……」
「……」
——是18歲的他們。
那件事情之後,港/黑幹部太宰治叛逃。除了首領,港/口/黑/手/黨無人再敢在及川幹部面前提起那位黑髮鳶眸的青年。
「你可別死在我前面,及川凜。」這是太宰治當時和及川凜做最後一次任務時,留給他的最後一句話,及川凜只是看著自己幼馴染逐漸成熟的面龐,垂下眼瞼,抿著唇笑道:「那是當然。」
他一把搶過太宰治手裡的遊戲機,憑藉著一手騷操作,讓某人努力打了好久的遊戲失敗。
「Game over」
這是遊戲屏幕上最後的畫面。
及川凜睜眼的時候,鼻尖縈繞著熟悉的福馬林的味道。窗外是蒙蒙亮的天,及川凜輕微挪動了身體,這場夢做得他出了一身汗,連帶著身後的傷疼得狠,他皺著眉不敢動,才發現右手壓在一個人。
松田陣平。
及川凜怕吵醒對方,也不敢再有別的動作,他的右手已經麻到沒有直覺了。
比較讓他驚奇的是,這次的病房居然不是單人房,他的右邊還有一個床位,上面有一個鼓包,散落在白色床單上的長髮顯示出了病床主人的身份——萩原研二。
及川凜:?
我辛辛苦苦救下的人,怎麼又受傷了?
及川凜無奈嘆氣。自己的衣服和平常把玩的黑曜石都被整齊地放在左手邊。及川凜揚眉,這次是真的驚訝了,這都是陣平做的嗎?
完全看不出來啊……及川凜垂眼輕笑,看著在自己床邊睡得正香的捲毛同期。
「唔……我……我……要……好好……揍你……」無意識的囈語從松田陣平那傳出,及川凜惹著笑勾出自己手機,把這一幕錄了下來。
萩原研二的傷完全是被松田陣平揍出來的,他被及川凜保護得很好,沒有受到一點傷,當時爆破組的成員大都只是被波及到了,全員倖存。等松田陣平跑到樓上時,看見的就是一個被壓在某人身下茫然無措的幼馴染和自己已經昏迷過去的公安同期。
當下,松田陣平抱起及川凜就往醫院趕,他甚至都來不及去給萩原一拳。
等及川凜被推進手術室,醫生好不容易推著病患出來,又被告知自己的手術室門口有警察在單方面毆打,要自己再對其中一位可憐的被打警察進行治療。
剛剛出來的醫生:你們警視廳的警察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伊達航是後來被松田陣平告知的。等他帶著自己同期們愛吃的水果緊趕慢趕到了醫院,發現裡面居然擺著兩張病床。
「嗨~班長~」萩原研二一隻手吊在脖子上,只能用另外一隻手打招呼。
「喲,老大,來了?」松田陣平鼓搗著手裡的小東西,抬頭看了一眼門口,又垂頭鼓弄著。
「伊達班長!」及川凜宛若救星一般看著對方,「你帶了什麼?」
伊達航忽視了病床上的病患,和松田陣平溝通後確保兩人都沒有大礙才施捨點眼光。「別看著袋子了,及川,裡面只有水果,沒有你想要的冰可樂。」
及川貓貓失去希望,亮亮的雙眼頓時喪失了高光,垂直躺下,縮進被窩裡,用被子遮住腦袋,拒絕和伊達航交流。
「還有你們,松田,萩原。」伊達航站在兩張病床中間,抱胸看著幾人,「雖然我對你們互毆的愛好不置可否,但是打進醫院就不好了,知道沒有?」
松田陣平眉頭一動,嚷嚷:「是hagi這傢伙,他這傢伙……」
伊達航肯定點頭:「的確,這次我支持你,松田。」
萩原研二苦笑:「好了好了,我已經知道錯了這次,我保證,我下次絕對會好好穿防護服的!絕對百分百認真!」
松田陣平危險眯起眼睛,看著自己的幼馴染:「你還想有下次呢?」
「噗嗤——」躲在被窩裡的及川凜偷聽著三個人的對話,笑得樂不開支。
一擊爆錘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喂!」及川凜痛呼出聲,「我還是傷患呢!」
「哼哼哼,原來你還知道啊!」松田陣平扭著手腕,「你的下屬來說過了,你已經三四天沒睡過完整的覺了。真是的,每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及川凜探出腦袋,故作嚴肅:「公安要事……」
「公安要事,不准打聽是吧?」松田陣平截下話頭,「你以為自己是金剛不壞嗎?要不是運氣好,但凡有個玻璃扎進你的腦子,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及川凜小心翼翼地看著怒氣值漸漸上升的松田陣平,不敢再吭聲了,他瘋狂用眼神示意萩原研二和伊達航,讓他們來幫忙分擔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