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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是演技,能演的這麼像,請多拍點戲。」
鶯時兩人跟著這位大娘進了門,抬頭一看就是一扇影壁,上面雕刻著一個人影。
她本來是一掃而過,但忽然一震,將目光又落了回去。
她看到了人影腰間的那組玉佩。
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攝影師穩准狠的將她驚訝的表情全數收入了鏡頭,直播間裡立即忍不住疑惑起來。
不就是個雕刻,鶯時怎麼這個樣子。
「鶯時。」蘇蘭成發現了不對,輕聲喚了她一句。
鶯時立即回神。
「這個雕刻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鶯時迅速調整好表情,微笑著說。
「那應該跟咱們村有關。」大娘說起這個就來了勁,認認真真說了一下淵源。
原來這個雕像是她們村的某個先祖,據說厲害的很,是大官,村里還有一座廟供奉著他老人家,十分靈驗。
村里大事小事都愛去找他拜拜。
「不過一般也不把他老人家請進院裡,怕打擾,但是這家是那位的後輩蓋的,當時就給刻上了。」
「後輩姓什麼啊?」鶯時心跳如雷,下意識問了一句。
「姓藺,現在出息的很呢。」大娘笑著說,臉上十分自豪。
「是草字頭的那個藺?」
「沒錯,誒,我跟你們說說,來,這是客廳,這是廚房,還有二樓……」進了屋,大娘立即收了口,大致介紹了一下。
蘇蘭成臉色也微的一變。
姓藺?
猜測被證實,鶯時心中還是不由的跳了跳,忍不住和自家媽媽對視了一眼。
母女倆都覺得這件事有點微妙,但好在她們的表情管理都還過關,哪怕攝像機對著兩人拍也沒發現什麼。
只是,一些眼尖的人還是發現了絲毫蹤跡,可不知道前因後果,也只當自己想多了。
「你們看看住哪兒?」
這一座樓一樓一間臥室,二樓兩間,母女倆決定睡一屋,直接挑了二樓的主臥室,占地最大,東西最全,視野也最好,從這裡可以看見籠罩在雨霧中的大半個村子。
鶯時有些驚訝,才發現剛才跟在小貓身後時竟然一直在往上走。
這會兒已經不是在山腳下的村口,而是在半山腰處。
身後大娘還在說話,鶯時站在窗前回頭,問出了那個問題。
「大娘,您說的那座廟在哪兒?」
「廟啊,近的很,你出了巷子往山上走,沒幾步就能到了。在這兒能看見。」大娘說著推開了西邊的窗戶。
鶯時看過去,朦朧細雨中,一座莊嚴古樸的建築屹立在那裡,極其的容易分辨。
「怕有小孩子不懂事打擾,平時廟門都關著,你們要想進去拜拜,敲門就好,裡面有人守著。」
「廟前的那個人就是嗎?」鶯時隨口問。
「什麼人?沒人啊?」大娘驚訝的說。
鶯時眼睛頓時睜大,定定的看著廟門前站著的那道黑色身影。
明明隔得很遠,明明她看不見,但在矚目過去的時候,她偏偏產生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在對她笑。
「鶯時。」男人低啞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將她攬入冰涼的懷抱中。
鶯時下意識掃了眼屋裡的人,見著都各干各的,明顯沒發現異樣才放下心,結果正要收回眼神,就看見了攏在她肩臂上,宛如絲綢一般光滑柔順的黑色布料。
是布料,不是煙霧。
垂眸低頭,扣在她腰肢上的,是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
作者有話說:
第77章
◎人格分裂都是這樣嗎?連鬼都逃不開?◎
冰涼的呼吸落在耳側。
「你來了。」祂輕笑, 聲音仿佛在嘆息。
鶯時學習過很多課程,其中就有分辨聲音情緒這一種,毫無疑問, 她學的很好。
所以她清晰的分辨出男人這句話中蘊含著的複雜滋味。
是驚喜, 是感慨, 是塵埃落定般的歲月感。
仿佛在經久的時光中,在漫長的等待中,聲音的主人, 終於得償所願。
真是奇怪,明明是一句話而已, 竟然就能解讀出這麼多的內容。
鶯時都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感性,想多了,但她清楚的明白, 這一切都是真的。
「你在等我?」她直接問。
耳邊響起一聲輕笑。
「當然。」祂回答了一句, 鬆開懷抱,只是牽著鶯時的手不放。
「鶯時, 你說什麼?」蘇蘭成送走了大娘, 正在收拾屋子,忽然就聽見了鶯時的話, 立即追問。
「沒什麼,自然自語。」鶯時立即反應過來說, 發現了男人的姿勢她心中一動。
順勢轉過身,鶯時想藉機看看對方的長相——
這還是第一次在光線明亮的時候對方直接出現,而且也沒有一直在背後攬著她。
她想看看這個鬼怪的樣子。
下一刻,鶯時整個人就呆住了。
不是她想像中的黑霧人影, 更不是外表猙獰的鬼影, 也並不醜陋。
男人的頭髮全部以玉冠束起, 兩側有綴玉細帶垂下,長眉鳳目,俊臉含笑,溫文雅致,身穿黑色寬袍大袖,腰間一組黑玉,長身玉立站在那裡對她微笑。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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