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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著鶯時看。
鶯時頓時好笑,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學校可以安排,她這三個室友,周婉是嚴謹的性子,肖秋秋細心又溫柔,只是反應要比常人滿上半拍,喬安安活潑但是有點憨,都不是難相處的人。
「你們看熱鬧不要表現的這麼明顯好嗎?」她無奈的說。
「來了。」喬安安有點激動的拍了拍鶯時。
「祝同學——」宋高遠推了推眼鏡,認真開口。
「宋同學,我現在姓蘇。」鶯時打斷。
宋高遠微微怔了一下,跟著反應過來,有些歉意的說,「蘇同學,生日快樂。」
「多謝。」鶯時含笑道謝,看著眼前男孩兒侷促的神情若有所思。
但很快她就無暇多想。
那種感覺又來了。
陰冷的,貪婪的,黏膩的目光。
如煙霧般籠罩在她的身周,仿佛想將她屯吃乾淨,又仿佛繚繞著怒氣。
「蘇同學,我現在在青大上學,進了廖博士的實驗室……」她隱約聽到了宋高遠的話,但所有的思維都放在警惕上面,根本沒能聽完。
陰冷的感覺越發的重。
從身後瀰漫開來,在肩背,在腰間。仿佛有一個無形的存在,從背後將她攬進了懷中。
冰冷的呼吸落在耳側。
那股冷意順著耳朵迅速遊走向四肢百骸,鶯時渾身都變得僵硬,仿佛被這股冷意凍住。
她想動,想說話,但卻只能僵在這裡。
廳內明亮的水晶燈閃爍了兩下,忽然熄滅。
廳內的嘈雜聲瞬間變大,可鶯時根本沒有心情在意,她頭皮都在發麻。
耳邊的呼吸聲清晰起來。
「初次見面,你好,我的——妻子。」男人暗啞的聲音中帶著笑意。
「你是誰?」鶯時恍惚中聽到自己問。
「你的丈夫。」祂笑,濕冷的氣息落在耳側,手落在她的肩膀上,緩緩向下。
那實在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是凝實的觸感,卻冰冷濕滑,仿佛是極其寒冷的水凝聚而成。
冰涼的指尖划過。
鶯時指尖一顫,清晰的感覺到玉牌被緩緩抽出。
緊跟著,那塊總也暖不熱的玉牌落進了她的掌心,她的手被那種詭異的觸感包圍,緩緩握緊。
「來,念給我聽。」男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冰冷,低啞,哪怕帶著笑意,入耳也讓人渾身發涼,那股冷意甚至沁入了骨髓之中,不,不止。
應該說,沁入了靈魂之中。
「藺伯崇。」鶯時嘴角顫了顫,她以為自己會很僵硬,但事實上,她無比順暢且流利的念出那個名字。
那個在她在心中存放了無數年的名字。
「你是藺伯崇?」她問,但聲音卻確切甚至篤定。
「我不喜歡那個人看你的眼神。」祂稱讚似的吻住她的耳垂,說,「廢了好不好?」
「不好。」鶯時立即否決。
冷意更深,對方的不悅幾乎毫不掩飾。
「你如果想這麼做,那只能說明你冷酷且暴虐,請不要以我為藉口,我拒絕背鍋。」那種深不見底的,無法抵抗的恐懼如影隨形,鶯時能感受到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她竭力維持住了自己的冷靜,一字一句的說。
男人忽然就笑了。
「也對,我的小蘭花是乾淨且純潔的。」祂留下這一句,聲音忽然變得溫柔起來,在鶯時耳邊又親了親,忽然消散。
水晶燈閃了閃,再度亮起。
那邊蘇蘭成聽著電話里緊急聯繫她的酒店管理人員,隨口說了情況,聽著那邊所謂電路短路的結實匆匆看向鶯時,心中頓時發緊。
「寶貝,怎麼了?」她穿過人群過去攬住了鶯時。
熱鬧的宴客廳中一片明亮,對方似乎離開了。
但鶯時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那種陰冷黏膩的感覺依舊繚繞在身後,不曾離開。
鶯時笑起,一如曾經的無數次,說,「沒事啊媽媽。」
但這次蘇蘭成沒有相信。
鶯時看不見,所以也不知道她現在的神色有多難看,臉色是底妝都遮掩不住的蒼白,而且雙眼木然,蘊藏著揮之不散的恐懼。
「沒事,媽媽在,別怕。」雖然不知道從來不怕黑的女兒這次怎麼忽然這麼反常,但蘇蘭成還是第一時間給與了安慰。
鶯時扯著嘴角笑了笑,終於感受到了表情的僵硬。
啊,她現在的樣子肯定很難看。看著媽媽擔心的樣子,她恍惚的想。
她想說她真的沒事,她只是被某個早有猜測,但忽然出現不講武德的鬼怪嚇到了。
但……
鶯時努力調整著神情,感謝經紀人給她報的表情控制課程,她很好的讓自己若無其事的笑起。
「媽媽,我就是被驚到了,真沒事,你看,好多人看著呢,怪不好意思的。」鶯時抱了抱自家媽媽,小聲的抱怨,有點懊惱的說。
蘇蘭成又看了一眼,一時間竟然看不出來真假,頓時不知道自家寶貝上的那些課是好是壞。
她無奈的笑了笑,又叮囑了幾句,去安撫客人們了。
鶯時輕輕吸了口氣回神,才發現宋高遠仍舊在身前站著,正一臉期待的看著她。
「蘇同學,你覺得我剛才說的……怎麼樣?」俊秀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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