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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個厲鬼很強,但不是他的對手。
「這就是寧水村的那位。」
「什麼?」弟子驚了。
徽縣寧水村,那是玄學界的禁忌,他自然知道。
出處早已經無法考據,但每個門派都有記載,徽縣寧水村封印著一個強大的厲鬼,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書中記載【非人力能敵。】
在玄學界繁榮昌盛的以前都是如此,更何況如今末法時代,玄學界凋敝。
「所以,所以是他結陰親?他為什麼要結陰親?」弟子終於反應過來,詫異的問。
「我不知道。」吳大師說。
實際上,這個問題十幾年前玄學界的人也不解過,但沒有答案。唯獨能知道的是,那個封印已經不結實了。所以,上面在知道這件事後,拍板決定了這件事。
所有人都懷抱著萬一的想法。
萬一……
鶯時能安撫住這個強大的厲鬼,能牽絆住他。
因為這件事,吳大師做了唯一一件違背良心的事。
實際上他現在仍在後悔,不確定當年答應做這件事是好是壞,但事到如今,已經容不得他回頭了。
只能走下去。
叫了弟子出去,吳大師打出去了一通電話。
鶯時出神了許久,最後笑了笑,放棄了再思考下去。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筆帳,剪不斷,理還亂,她根本算不清楚。
鶯時從來都不喜歡為難自己。
鶯時起身下樓,神色安靜,不露絲毫蹤跡,和蘇蘭成一起看了一下午往期的回放,度過了平和的一下午。
晚上吃過飯,又看了一會兒,她上樓洗漱。
等洗漱完,鶯時看著隔間的門,有些遲疑。
鬼怪一下午都沒有出現,她總有些不安心,就像一顆不定時炸彈,你知道它在哪裡,但是沒辦法拆除,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爆發。
想了想,鶯時到底進了隔間,點燃線香,一如從前般認認真真的敬上。
陰冷的感覺再次浮現。
鶯時清楚,這意味著對方出現了,就在她周圍。
但對方一直沒有說話。
鶯時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室內一片寧靜,隱隱約約間呈現出一種僵持的感覺。
鶯時眨了眨眼,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鬼怪素來是隨心所欲的存在,怎麼會有所謂的僵持感。
雖說如此,但她還是不安。
鶯時頓了頓,低聲道了一聲晚安,轉身準備出去。
一步,兩步。
屋內的燈光開始閃爍,無形的怒氣瀰漫。
鶯時的腳步放慢,但屋內依然很安靜,沒有預想中的說話聲。
終於,她走到了門口,伸手搭上了門把手。
燈光跳動一下,忽然熄滅。
陰冷的懷抱從背後覆了過來,冷意越發的深重,仿佛比之前更加用力一般。
「你就這樣走了?」祂意味不明的說。
不然呢?
鶯時心中反問。
好在她情商還沒有低到這種地步,遲疑了一下,鶯時說,「你還在為上午的事情生氣?」
「你覺得呢?」祂問,扶著鶯時轉過身。
這件隔間裡沒有窗戶,燈光熄滅之後,只能看見明滅的幾點紅光。
那是她剛才點燃的線香。
鶯時抬眼,勉強將眼前的黑色人影和這一室的黑暗分割開來。
「我很抱歉,我不該那麼想你。」鶯時老老實實的道歉,問,「或者你需要我怎麼補償你?」
真是小心眼啊,她又忍不住腹誹。
黑暗中,祂將鶯時的反應清晰的收入眼底,抬手撫摸著她的臉。
「你說呢?」祂再一次把問題拋回給了鶯時。
冰涼的觸感在臉頰上滑動,鶯時背靠在門板上,黑影撲面而來,她想往後退,但身後已經沒有了地方,她只得等在這裡,看著黑影越靠越近,知道她感受到冰涼的觸感。
在額頭,在鼻尖。
這應該是種四目相對的姿勢,無比的親昵,雖然看不到,但是鶯時能想像的到。
「我不知道。」鶯時說。
該怎麼補償一個鬼怪?
鶯時有點茫然。
「不,你知道的。」祂篤定的說,忽然短促的笑了笑。
「我的夫人,該怎麼哄哄我呢?」祂暗示的幾近明示。
鶯時呼吸微滯。
「為什麼是我?」她問,擔心說的不夠清楚,又加一句,「你為什麼要和我結陰親呢?」
鶯時想了一下午,什麼都沒想明白,包括這個問題。
和她結陰親,庇佑她,然後恰到好處的解決她身體內的陰氣。
為什麼要這麼做?
「想這麼做就做了。」祂回答的漫不經心。
這個答案實在是有些任性。
鶯時忍不住皺眉。
祂低笑了一聲,抬手輕輕揉開她眉心的皺痕,然後順著她細長的眉一直到眉尾。
他的動作輕而緩,然後停留在眉尾,遲遲沒有離開。
鶯時解讀過太多的肢體語言,只是想像,腦中就莫名浮現了繾綣二字。
「但我現在,無比慶幸當初的決定。」祂說,指尖下滑,輕輕捧住鶯時的臉。
「不然,我上哪兒再找一位這樣迷人而可愛的夫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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