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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那放到現在都是古董了,都是什麼呀?」鶯時心道果然,忍不住好奇的問。
「就是一些常用的東西,你喜歡都給你。」黑伯崇插話道。
祂在一旁看見兩人說話早就不爽了,鶯時對祂說話一直都帶著警惕,什麼時候像這樣柔和過。
「祂說的對,那些本就是給你準備的,都是一些古董字畫,珠玉寶石之類的。」白伯崇也不在意他搶話,溫和的繼續說。
「給我?」鶯時驚訝。
「不給你給誰?除了你,誰配?」黑伯崇嗤笑。
「雖然他的說話行事大部分時間我都不喜歡,但是這句話我很贊成。」白伯崇注視著鶯時,微微一笑。
鶯時耳根頓時不由得微微發熱。
黑伯崇看了頓時忍不住瞪了一眼白伯崇。
「鶯時,你喜歡什麼顏色?當初我精心收集的好些寶石,到時候都給你打成首飾。」祂溫聲說,十分期待的樣子。
「我不缺那些。」鶯時並不在意,在這些方面,她的媽媽從來沒有虧待過她,雖然她是領養的,但是她給了她所有的愛。
「可是我想給你。」祂輕聲說。
「把最好的,都給你。」
鶯時怔住,竟有些承受不住他溫柔專注仿佛滿滿都是她的雙眼,眼睫顫了顫,垂眸避開。
真是該死的溫柔。
鶯時無奈的想,她能扛得住黑伯崇的咄咄逼人,但面對白伯崇溫柔繾綣的娓娓道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水放的差不多了。」看見鶯時沒有回答,祂微微一笑,自然而然的轉開了話題。
鶯時就順勢往衛生間走去。
「等等。」白伯崇喚道。
鶯時下意識駐足。
「你忘了拿睡衣。」祂提醒。
鶯時臉上頓時一熱,匆匆回身拿上睡衣就埋首進了衛生間。
剛才白伯崇和鶯時說話,黑伯崇罕見的沒有插話,一直等到鶯時進去,祂才冷冷的看了眼白伯崇。
兩人面容相似,聲音相同,但站在一起卻充滿了劍拔弩張的硝煙味。
「巧言令色。」黑伯崇冷嗤。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白伯崇臉上的微笑依舊,輕描淡寫的說。
黑伯崇臉上一沉。
「我真想不到你竟然能這麼蠢,護著鶯時長大這樣的感情,你非得沒能近水樓台先得月,反倒惹得她警惕防備。」
「蠢貨。」白伯崇臉上的微笑這才稍稍淡了淡。
淡下微笑的他,狀似溫和,但滿身的疏離感交織出一種讓人心驚的涼薄冷漠。
若是鶯時看見這樣的他,絕不會心軟,反而更加警惕。
黑伯崇臉色黑的幾乎要滴下水。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半晌,祂嗤笑一聲。
「你不就是想讓我把鶯時惹惱,然後靠著你這張假模假樣的笑臉去哄她嗎?我不做這個黑臉,你這個白臉怎麼唱下去?」
「你說我說的對嗎?當初因為嫌棄被情緒影響到你的理智,所以刻意把我分出來的——」
「國師大人?」
「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鶯時不利,就算拼死我也要和你同歸於盡。」黑伯崇冷厲的說。
祂太清楚對方的狠心了,當初祂就能因為嫌棄情感影響到理智,所以將祂這個承載了喜怒哀樂的存在分了出來,那誰知道祂會不會因為鶯時能左右他的心情就傷害鶯時。
「你也配?不過是個被拋棄的瑕疵。」對此,白伯崇只是輕輕笑了笑。
「你不配和鶯時比。」祂斷言。
神情溫和而冷淡,無喜無怒,一如那些曾高居雲端,俯視人間芸芸眾生的神明。
聞言,黑伯崇沒有發怒,反倒是鬆了口氣。
的確,鶯時是不同的。
絲毫不知道兩人的對話,鶯時一開始洗漱的時候總擔心對方會進來,但一直沒有。
等到她穿好衣服打開門,才總算鬆了口氣。
邁步出來,她剛一抬頭,就對上了兩張笑臉。
分明生的額一模一樣,但卻一個溫和,一個張揚,十分好辨認。
「我要睡覺了。」她駐足,委婉的說。
對此白伯崇有些失落,但卻溫和的說了聲晚安,而黑伯崇卻眼前一亮。
「晚安吻。」祂湊到鶯時面前說,期待的側過臉。
鶯時以前對著一團黑影的時候親過好幾次,後來也習慣了。
但現在對著這張張揚桀驁的俊臉,反倒有些遲疑。
原來,她親的是這個人,鶯時後知後覺的有些晃神,臉也有些熱。
這還是鶯時第一次對祂這樣失神有些不好意思,黑伯崇眼睛布滿驚喜,又催一句,「鶯時,晚安了。」
鶯時輕輕吸了口氣,飛快掃了眼幾步外的白伯崇,咬了咬牙上前碰了一下。
祂頓時就高興了,笑著直起腰,抬起下巴得意的掃了眼白伯崇。
白伯崇收斂起驚訝,慢慢走到鶯時面前,克制的叫了她一聲,「鶯時……」
他欲言又止,明明什麼都沒說,但眼中的期待卻又什麼都說了。
鶯時臉上一熱,咬咬牙忽視掉。
白伯崇眼裡的期待慢慢就散了,溫潤的君子身上沾染上了低落,微微嘆息了一聲。
鶯時頓時有些不忍,感覺仿佛虧欠了對方似的。
「罷了,」祂說,繼續掛上了微笑,對伸手拂過鶯時耳邊的亂發,溫聲說,「鶯時,好好休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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