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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自家閨女從小就是穩重的性子,倒是她想多了。
電話里,鶯時還沒來得及回答,對方已經噼里啪啦的說完了前因後果,「有人放了照片出來,說那套首飾寶石成色絕佳,估價以億起步,還說了祝少城的話,正在懷疑你或者蘇姐和別人有不正當關係。甚至懷疑蘇姐這次離婚也是早有預謀。」
鶯時微微皺眉,抬手按了按眉心,只覺糟心。
其他的事也就算了,主要這件事真不好解決,說藺家借的容易,但原因呢?無緣無故藺家那樣的人家借首飾給你?
這個消息放出去只會更加讓人猜疑。
「我已經聯繫了水軍把這個消息壓下去,但這件事必須要解釋一下。」那邊鍵盤的聲音篤篤篤不斷,張薇一邊冷靜的說。
「首飾的來源不能透露,這涉及到某些隱私,但來源絕對正當。」鶯時閉了閉眼,讓自己保持住冷靜,邊說,「這一點我們不怕驗證。」
「好我知道了。」張薇主要擔心這裡面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如今得了這一句話她也算是放下了心。
「你放心,我會和宋姐好好解決。好了就這樣。」張薇忙活個不停,撂下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鶯時收起手機,相比她這邊的乾脆利落,蘇蘭成的經紀人宋慧蘭是個很溫和耐心的性子,還在和蘇蘭成聊著天。
看自家媽媽輕鬆的神情,她就知道應該沒事。
也是,里大風大浪多了去了,這些算什麼。
對方什麼連個實錘都沒有,全篇猜測,可能,應該,鶯時切換小號去看,忍不住嗤笑了幾聲。
一群隔了網線就變成妖魔鬼怪的人。
不多時回到別墅,蘇蘭成那邊才總算掛斷了電話。
「媽媽,放心,我沒事。」看見她臉上的擔憂,鶯時很有先見之明的先說了一句。
蘇蘭成頓時失笑,阮雲拍了她一下,笑著打趣說,「你以為鶯時跟你一樣,聽見兩聲不好的話就鬧得自己得不高興好些天?」
鶯時眼睛一亮,對於自家媽媽以前的事很感興趣。
「你還好意思說我?當初因為別人嫌你妝畫得不好——」
「行行行,別說了別說了。」老朋友揭起短來那是一大把,阮雲立即試圖阻止。
蘇蘭成推開她笑著說完,「你還躲起來哭了。」
「過分了啊,孩子面前這麼不給我面子。」阮雲羞惱的說。
「是你先說的。」蘇蘭成笑眯眯的道。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屋,鶯時笑著看著眼前媽媽和好友的笑鬧,心中慢慢放鬆下來。
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們沒有多說,都各自去休息了。
看著鶯時的輕快的腳步遠去,蘇蘭成才鬆了口氣。
「這孩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了。」她無奈的說。
有些人的情緒流於表面,激動也好,煩惱也好,全都是肉眼看得見的。
但有些人卻都放在心裡,除非你細心的探究,不然根本發現不了,鶯時就是這樣的人。
她穩重,冷靜,從容,但這不代表她不會擔心害怕慌亂,她只是將這些都藏在心裡,對她來說,如何解決問題才是第一位的,其它的都要靠後。
往往等到事情結束,她才會給自己一些時間用來後怕。然後調整情緒。
從頭到尾,她都不會露出分毫情緒,仿佛她百毒不侵,自然而然就度過了那些困難艱險。
仿佛那些對她來說都不值一提。
這樣的人總是要吃虧些的,若是不上心,很容易以為她從頭到尾都輕鬆,也很容易就會忽略掉她的感受。
蘇蘭成只是想起就心疼,忍不住嘆氣。
「你啊,就別沒事瞎操心了,鶯時這樣挺好的。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嘛。」阮雲開口安慰。
「你知道嗎?看見這些天的鶯時,我是真的高興,可我越高興,我就越忍不住想起來之前在祝家的時候……」
「別想了,既然都離開那一灘爛泥窩子了,再想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阮雲打斷,蘇蘭成什麼都好,就是容易想多。
「咱們要面向未來,面向新生活,有這個時間你不如想想和鶯時去節目的時候怎麼辦?我記得你們倆都不會做飯吧?親愛的家人可是要你們自己做的!」
蘇蘭成眼睛睜大,哪裡還記得之前的煩惱。
「你說我現在去報個廚師班還來得及嗎?」她想了想問。
阮雲回答的唯有呵呵二字。
「不行我得試試。」蘇蘭成翻出手機,試圖臨時抱佛腳。
阮雲覺得估計指望不上,但她願意試就試吧,總比胡思亂想來的好。
鶯時的腳步在走向臥室門時,逐漸變慢。
她看著眼前的房門,腦中想起的卻是裡面那個隔間中黑色的靈位。
她深深的呼吸了一下,伸出手。
頓了頓。
鶯時看到了自己顫抖的指尖,她控制著自己有些僵硬的手上前,擰開了房門。
屋內的一室黑暗頓時傾瀉出來,恍惚中,鶯時好像看到了溶於黑暗中的黑色人影。
她眨了眨眼,入目是昏暗的臥室,哪兒有什麼人影。
是她想多了。
鶯時抬手打開臥室的燈,眼前頓時明亮起來。
熟悉的臥室依舊溫暖而溫馨,床上放著幾隻布玩偶,她進去換了鞋,拿了衣服準備洗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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