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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平靜的眼神,愣是讓祂看出了得意炫耀和挑釁,祂攥住鶯時手腕不鬆開的手頓時發緊。
「嘶——」鶯時忍不住丑了口氣。
「怎麼了?」
「還好吧?」
不知情的蘇蘭成和白伯崇先後問道。
祂也發現自己闖了禍,立即鬆開。
鶯時感覺手腕很痛,但不能被人發現,只好扯謊說,「沒事,我不小心咬到自己了。」
蘇蘭成擔憂的看了看,發現沒什麼大礙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聲。
白伯崇站在一旁,眉心微皺,滿臉擔憂,甚至帶著些悔意。
鶯時一看就知道他在後悔什麼,就安撫的對他笑了笑。
攝影師調轉攝像頭,將這一幕牢牢拍下。
直播間裡,原來鶯時母女倆的直播一直吊車尾,但經過一下午的時間,現在已經位列第三,裡面磕cp的占了大半。
一般來說,明星和素人的cp大家向來是牴觸的,可耐不住這個叫伯崇的小哥哥顏值太高。
尤其是那一身氣質,實在是太好了些,娛樂圈都找不到幾個比他還好的。
甚至這會兒直播間裡都有人猜測他的真實身份,覺得他絕對不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村人。
無數人的信念聚集,祂轉頭看了眼攝影師。
黑白分明的眸子驟然對上鏡頭,無形中的威嚴降臨,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一驚,霎時間忘了所有事,從身到心的產生了敬畏尊崇。
下一刻,祂挪走了視線。
觀眾眨了眨眼,瞬間遺忘了剛才的種種,她們不記得那種從身到心都被看穿的恐慌,也忘了幾乎要膜拜在地的敬畏和尊崇,只留下一層淺淺的畏懼。
怎麼說呢,就像被曾經的班主任抓包的感覺。
有人在彈幕上發了這條評論引人發笑,跟著就有人忍不住猜測伯崇是不是一個老師。
竟然是信仰之力。
若是那些香火神明說不定會激動並且籌謀,但祂不走這條路,所以也並不在意,甚至有些嫌吵。
對於一個有所念就能感知到的強大存在來說,這些無形中的念想無異於一隻又一隻的蒼蠅。
嗡嗡嗡叫個不停,很煩。
祂直接屏蔽了關於這方面的感應。
黑伯崇和他二為一體,自然也感知到了那些存在,祂並不在意,但是有些不悅。
那些人說和鶯時很配的不是祂。
祂不高興的哼了一聲,但沒說什麼,只是輕輕揉著鶯時的手腕,直到那一圈紅暈退下。
而後鶯時的耳邊總算恢復了清淨,一直到吃完飯離開。
廟門口,蘇蘭成含笑準備告別,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她很喜歡這個斯文有禮的年輕人,對方待人接物都進退有度,說話也十分有分寸,親近又不會惹人煩。
現在很少有這樣有分寸感的年輕人了。
「你們知道怎麼回去嗎?」蘇蘭成剛說完感謝的話,祂就含笑問。
這可真問住了蘇蘭成,她們是直接從飯店來的這裡,還真不知道回去的路怎麼走。
但就這點地方,應該也不難找。
聽完她的話,祂笑著說,「天黑了,加上剛下過雨,村裡的路不好走,我送你們吧。」
「這哪兒好麻煩你。」蘇蘭成忙拒絕。
「不麻煩,幾步路而已。」祂微笑,出來關上了廟門。
見著他這麼熱心,蘇蘭成也不好再拒絕,只是——
「你知道我們住在哪兒嗎?」她問,這要是不知道,根本沒法兒帶路吧?
鶯時心說他當然知道,他還去過。
畢竟誰能想到這個看起來雅致溫和的男人,其實是個鬼呢?
「我知道,是那一家嗎?」祂指著母女倆人的房子問。
蘇蘭成有點驚奇的點了點頭,說,「你怎麼知道?」
鶯時看他,也想知道他怎麼解釋。
耳邊,黑伯崇輕哼了一聲,雖然對方還沒說話,但他很清楚,這根本難不倒他。
「祂又要睜眼說瞎話了。」
祂抓緊機會在鶯時耳邊說對方的壞話。
「那是我家的房子,飯店的人知道,我今天去的時候就有人和我說了。」祂微笑。
「嗤。」耳邊黑伯崇嗤笑了一聲。
鶯時立即就知道,這是編的了。
「祂都開了口,那個房子不是他的也是了。」黑伯崇時時刻刻不忘黑他。
「不要臉。」祂罵。
鶯時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們是一個人,你罵他就不會感覺不對嗎?眼睫顫了顫,她就看見了白伯崇撇來的,似有些無奈的目光。
甚至隱約有些嫌棄。
就好像在說,你這個拖後腿的。
鶯時忽然就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笑了。
祂一直注意著鶯時,看她笑,就也淺淺的笑了笑。
鏡頭悄然將這一幕收進去,引得許多人尖叫。
這個叫伯崇的小哥哥一直帶著微笑,但笑跟笑是不一樣的。
他對別人的微笑是禮貌的,客氣的,翩翩有禮的,讓人覺得舒心自在,但總帶著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距離感。
可鶯時是不同的。
這一點在這半天的時間裡表現的分外清晰。
在看見鶯時時,伯崇的笑是溫暖的,喜悅的,溫柔寵溺的。
他看著她,像看著自己最重要的存在,時時刻刻都給人一種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感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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