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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她一甩手不想再理他們,找了睡衣直接進了浴室。
「不許跟進來!」鶯時拉著門瞪著他們,甩手關上門。
浴室的門在眼前被關上,兩道黑色身影誰都沒理誰,各自分開。
黑伯崇守在浴室門外,白伯崇則動身,開始打量鶯時的臥室,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雖然可以通過共感看到鶯時身邊發生的一切,但感覺,終究比不上親眼所見,和親身感覺。
鶯時洗漱完出來,看見他這幅仔細觀察的樣子,心中的那個疑問忽然就冒了頭。
「你之前,為什麼不離開寧水村?」她問。
這個問題,鶯時之前想過好幾次。
為什麼黑伯崇會離開寧水村,但白伯崇卻一直呆在哪裡?
白伯崇轉身對她微微一笑,說,「因為我要破解掉寧水村那個封印。」
「封印?」鶯時頓時驚訝了。
然後,在安靜的臥室中,鶯時聽到了一個故事——
白伯崇這些年都守在寧水村,一點一點磨滅那個他親手布置的陣法。
那個為了禁錮祂的陣法。
祂曾經無數次的想過,要不要通過禁術提前遇到鶯時,然後又無數次的放棄。有幾次,祂險些已經完成了最後一步。
只差一步。
祂心中生了魔,為此祂分出了自己的欲望,但祂還是想要鶯時。
那是刻在祂靈魂深處的東西。
可命運變幻莫測,更改一點就會引來未知的後果。
祂想要萬無一失的遇到鶯時。
不願意冒一丁點風險。
為此,祂寧願畫地為牢,將自己禁錮在寧水村千年。
祂終於遇到了。
「我終於等到你了,以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向來溫潤的人,這一次卻無比篤定,甚至帶著些鋒芒的說。
鶯時忍不住眨了眨眼,有些不習慣,但心中卻跳的快極了。
千年的等待,克制的欲望。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她。
事到臨頭,鶯時才知道自己只是個俗人,也會為了這種小說中才會出現的情節感動。
「對嗎?」白伯崇頓了頓,似乎發現了自己語氣的不對,又恢復了溫和,笑著問鶯時。
鶯時唇角動了動,不知道該怎麼說。
對還是不對……
「我們當然會一直在一起。」帶這個問題似乎不需要鶯時回答,黑伯崇浮現在鶯時身後,牢牢將她按在懷中。
「生生死死,永不分離。」祂在鶯時耳邊說。
「既然找到了你,那我永遠不會再放開你。」
鶯時忽然想到了白伯崇剛才的話,黑伯崇是他的欲望,所以,他說的話,其實也是他想說的。
……
冰涼的吻落在耳側,鶯時輕輕吸了口氣,看見白伯崇溫柔的注視著她,目光漸沉,慢慢靠近。
黑伯崇的動作直接而大膽,白伯崇則是截然相反的溫柔和耐心。
唇舌被溫柔的含住,冰涼的吻從後頸向下,衣領被扯松,吻漸漸落在了蝴蝶骨處。
鶯時心跳如雷,這,這未免也太刺激了些。
她受不住。
慌忙抽身,鶯時甚至不敢再在臥室多待,匆匆出去。
手被一左一右的拉住,她只當感受不到,徑直下了樓。
耳邊是兩個伯崇,一肆意,一溫柔的輕笑。
鶯時臉頰發燙,坐立不安。
以前黑伯崇直接強硬她畏懼又厭惡,現在不怕了,但卻又無措起來。
但躲得過一次,躲不過兩次。
這兩個鬼仗著別人看不見他們,整天粘著鶯時,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外面。
蘇蘭成接了一個電影進了組,鶯時則繼續過著自己佛系的生活。
有興趣了就進組,其它時間就在家做個鹹魚。
她和黑白伯崇越來越熟悉,也越來越招架不住他們的熱情。
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半年的時間。
七夕了。
這一天鶯時在伯崇的軟磨硬泡中回到了寧水村。
這座依山傍水的村落依然平靜而安寧,鶯時之前在這裡買了一座院子,她本來準備住那裡,但卻被伯崇拉到了他那個小院。
一進門,她就愣住了。
大紅的喜字貼在門口,入目處處掛著鮮艷的紅綢,門內燭影搖動,一根根紅燭照亮了有些昏暗的房間。
桌上擺著茶水乾果,原本空寂的宅子忽然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鶯時驚訝又有些無措的看著身側的男人,心中的猜測在瘋狂的翻滾。
「你這是做什麼?」她到底問出了口。
「我們還缺一個婚禮。」白伯崇認真的說,黑伯崇對於白伯崇總帶著不喜,但眼下也是如出一轍的認真。
鶯時張口無言,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婚禮?
她腦中昏昏然的想著,突然,驚訝,無措……
「鶯時,你願意嗎?」白伯崇問。
鶯時動了動唇,怔然的看著身前的人。
玉冠束髮,容顏俊美,寬袍大袖,正安靜的注視著她,但眼神中滿是期待和若有似無的擔憂。
一旁的黑伯崇更是明顯,直直的看著她,眼神灼熱。
願意嗎?她自問。
自從遇見伯崇之後的種種在鶯時心中翻滾。
周圍一片安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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