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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就是個攪家精,真要結婚了,那這個家不得反了天了。
剛剛那一會南宮楓見到了所謂的那個越澤,說起來也是有趣,這家的關係還真的挺亂。
他問:「保姆是什麼時候來的?」
舉頭邀明月略略思索,「越澤來後不久吧,我丈夫心疼我要照料孩子,便請了保姆來照顧我倆。」
說起來她是幸福的,丟了女兒後她雖然悲痛欲絕,但丈夫心疼她,領養來的兒子也乖巧懂事,小保姆的手藝很好,她幾乎沒有吃過一點苦頭。
即便她今年已經是快要五十歲的年紀,歲月的風霜也沒有在她的臉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偶爾還會有幾分天真。
南宮楓組織了下語言,決定打破這份無邪,道:「你兒子不是孤兒院領養來的,而是你家保姆與你丈夫的兒子。」
第24章 第三次直播(4)
這第一道雷就把人給劈蒙了,舉頭邀明月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又讓南宮楓重複了幾遍,依舊懵懵的,「我丈夫說是從孤兒院領養的呀?」
這一句話需要反駁的點太多,她又道:「阿玲做了我家保姆這麼多年,她對我很好的,而且也一直和我丈夫保持了距離。」
她記得,有一年她骨折了,還是阿玲抱著她上上下下的在醫院奔波,不辭辛苦日夜操勞的照顧她,甚至都累昏倒了,也在醫院住了一個月才休養好。
「那是她累小產了,後來你丈夫還為了補償她,送了一套房子在港市中心街區。」
舉頭邀明月突然記起,她有一套房子就是在港市中心街區,只是有一次丈夫說生意虧損了,想要把房子抵出去,拿走了她的房產證,直到現在也沒有還回來。
她呆愣愣的,很多細節突然就能夠清晰的連接起來,怪不得她一直覺得越澤很像丈夫的小時候,是親生的能不像嗎?
怪不得阿玲做的菜總是酸酸辣辣的,很合父子倆的口味,她喜歡的甜口卻很少出現在餐桌上。
怪不得丈夫喜歡住書房,阿玲的房間就在隔壁,那他倆豈不是在她的房子裡……
舉頭邀明月一陣噁心,這是她的家,她的丈夫在她的房子裡,和保姆做那種事,還小產了……
若是那次沒有小產,她的丈夫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從孤兒院裡領養出來一個孩子?
但,丈夫分明對她很好啊……
舉頭邀明月盯著屏幕,「主播你是不是在騙我?」
【怎麼還有這麼大年紀呢戀愛腦啊,你都快要給小三伺候月子了,還在這兒懷疑主播呢】
【給小三養孩子這麼多年,和小三同居,笑死我了,這綠帽子戴頭上還不想摘下來了】
【其實要我我也不信,主播沒有什麼證據,空口白牙這麼一說,也沒辦法取信於人啊】
【愛信不信,主播算那麼多次都沒有出過錯,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砸了招牌,再說了,誰家算命講究證據啊,不然算出來你九十八歲出車禍,還要等到你九十八歲再拿出來證據證明是吧?】
「有證據的。」
剛剛是沒有的,但是南宮楓看到了這個兒子越澤的一瞬間,就看到了某些碎片的畫面。
「你去越澤的房間,床頭的夾縫裡有一張紙。」
想要出了房間去越澤的房間就需要經過客廳,舉頭邀明月板著臉經過,徑直進了兒子的房間。
「反鎖。」南宮楓提醒。
越澤正和父親說話呢,就被阿玲保姆提醒,「她進你房間了,裡面沒什麼不該看的東西吧?」
越澤臉色大變,也想進門的時候卻發現門被反鎖了,便站在門口大聲喊:「媽,你怎麼不經過我同意隨便進我房間呢!你這樣是侵犯我的隱私的。」
父親站在兒子身後,臉色也不太好看,「你喊什麼呢,你媽想進你房間就進。」
越澤知道自己房間有什麼,生怕被舉杯邀明月發現,他對著房門又拍又打,急切的想要打開房間。
阿玲保姆也跟過來,「我記得好像有備用鑰匙,我去拿過來!」
父親打斷了兒子的動作,「那是你媽,你能有什麼隱私被她侵犯!」
阿玲已經拿了備用鑰匙過來,被越澤粗暴的搶走,急切的就往鑰匙孔里捅。
阿玲「嘶——」的一聲,那鑰匙圈掛住了她的手指,勾出了一道口子,殷出一個圓滾滾的血珠。
男主人握住了那根手指,道:「小草,去拿創可貼。」
打扮張揚的女孩子畏畏縮縮的翻找了半天,這是她第一次來這裡,不熟悉東西在什麼地方,找了半天也沒能找到。
男主人大跨步過去,一把把人推開,拿出一個急救包,取出創可貼幫阿玲貼好了傷口。
小草被推的硌住了腰,疼得臉色發白,半天也沒能站起來。
越澤終於打開了們,他看到舉杯邀明月對著一張紙淚流滿面。
他粗暴的奪過來,撕成了碎片,溫聲細語道:「媽,你怎麼能隨便進我房間,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就不好了。」
越澤沒料到向來溫和的母親會突然爆發,揚起手給了他一巴掌,「滾你不是我兒子,不准喊我媽!」
疼倒是不疼,一個常年沒有鍛鍊的中年婦女,沒那麼大力氣能打動一個成年男性。
「怎麼了這是。」阿玲心疼的看著越澤,她想扒開他的手看看情況,卻被避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