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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所以她在這八年的時間內回了國,然後成功把自己作死了,還疑似生前就欠了捲毛帥哥的債。
話說人死後為什麼要當鬼?直接消散於天地不好嗎?
松田陣平拉著她一路走出墓地上了車,期間因為兩人銬著的手銬,她被迫舉著手避免捲毛帥哥造成車禍,為她本就貧瘠的生活雪上加霜。
她應該慶幸下車的時候捲毛帥哥還體貼地給她打了個傘?
「你在這待著,不要試圖逃跑考驗我的耐心,等我回來再和你算帳。」松田陣平冷笑著威脅道。
山本凜餘光瞥到松田陣平俯身下來時,細碎的天然卷的額發遮住了他鳧青色的眸子,無視惡狠狠的語氣,給人一種專注又深情的感覺。
「你、要算什麼帳?」她小心翼翼地拉著對方衣角詢問道。
「如果可以……」以身抵債什麼的我還是很樂意的。
山本凜驀地紅了耳尖。
「想什麼呢。」
松田陣平僅是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維持這個姿勢俯身將手銬加長扣在窗邊,範圍倒是足夠她在室內活動。
「你生氣了嗎?」
山本凜小心翼翼地揪了揪他的袖子,然後被松田陣平「啪」地打掉。
「對不起QAQ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的。」
「如果可以……」
松田陣平突然止住話語,他神色不耐,一把拽住山本凜的手把她壓在床上,目光一絲不落地盯著她的眼睛:「你真的不認識我?」
山本凜被松田陣平猝不及防壓在身下,對方獨特的菸草氣息和富有攻擊性的感覺讓她紅了臉,她正想別過頭卻被松田陣平輕巧地捏住下巴。
「我連你叫什麼我都不知道。」
山本凜小聲嘀咕:「而且證明自己真的失憶什麼的,這讓我怎麼證明嘛,這不應該去醫院找醫生開證明嗎?」
松田陣平沉默地盯著她看了幾秒,最後解除了對她的壓制。
在松田陣平接了個電話後,她就被鎖在這一棟別墅了,她努力了很久,才把手銬中間的鏈子給徒手掰斷。
拜託,雖然囚禁、金屋藏嬌很刺激,但這個發生到自己身上得是噩夢了吧?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呃、這好像也是種花國的,山本凜覺得自己沒有學法真的很可惜,不然就能理直氣壯地給捲毛帥哥普法了。
山本凜有些難過,她一不小心在翻找衣服的時候把衣櫃的門把手給掰壞了。
嗚哇,她記得以前自己的力量是不會失控的。
然而她剛打開衣櫃,就看到了清一色的黑色西裝,以及在衣櫃裡端的一堆掛著的各式各樣成熟酷炫的連衣裙。
她失戀了嗚。
那個捲毛帥哥果然是有女朋友的人。
山本凜放棄了那排連衣裙,隨手挑了件白色襯衫再將櫃門拉上,神色憤憤地把她掰下來的門把手插了回去。
她拿著白色襯衫和一頂帽子去洗手間換上,再到那個顯然是那位捲毛帥哥女朋友的化妝櫃借了下化妝品,稍微給自己變了個裝扮。
她清楚捲毛帥哥給她打傘只是為了遮擋住自己的容貌,所幸那位女士的化妝品符合她的品味,於是她也沒有這麼嫌棄了。
山本凜摸了下手銬,這個手銬勒得她手上留下青青紫紫的勒痕,手銬也比較難遮掩。
有了前面徒手掰斷衣櫃把手的前科,似乎再掰斷一個手銬好像也沒啥了?
想到自己過於貧窮而且現在還負債纍纍,她決定打個折只掰斷半個。
山本凜直接去找了個醫藥箱拿出繃帶纏了幾圈,再將襯衫袖子放下遮住手銬留下的痕跡。
山本凜拿著床單在窗子兩個欄杆處打結,接著合攏、收力、擰緊,窗子的欄杆瞬間變形,她如法炮製又弄了幾個,接著用力將欄杆盡數掰下來。
在小心翼翼將玻璃推開時,她回頭看了眼衣櫃處的黑色不明物體,最後嘆了口氣返回將那個監視器一併帶著,然後雙手撐著窗台起跳翻越而下。
那個窗子一看就很貴,她又欠了一筆債QAQ。
山本凜撐著傘在外面逛了幾圈,然後發現這裡是米花町,在並盛町土生土長後去美國留學的她不認識路。
她買了個可麗餅隨意找了家商店逛起零食和衣服。
*
赤井秀一現化名為沖矢昴,他沒想到自己僅僅是出門購買燉湯的食材,結果無意中看到一個背影很像他在黑衣組織一直追逐的前輩。
他下意識跟著對方去了服裝區,結果跟著人就沒了影,讓他瞬間對她的猜測增加了幾分肯定。
赤井秀一無奈扶額,接著篤定般轉身,果不其然看到對方雙手環胸打量他的眼神。
只是這次少了敵意,多了一些陌生警惕。
雖然不清楚前輩怎麼重回人間,不過她能回來就很好了,別的可以慢慢探究。
「這位先生,你跟了我一路了,還是說、你想買女裝?」山本凜棕色宛如琥珀色的眸子微彎,接著勾唇笑道:「如果真是我猜錯了,那我尊重你的愛好。」
黑色的長髮盡數被帽子攏在上面,即使樣貌做了細微的改變,但那雙琥珀色的眸子和眼前人說話特有的風格都不會讓他認錯。
赤井秀一注意到對方身上的男士襯衫,他抿了抿唇,溫和解釋道:「想為家中妹妹買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