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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y?真的嗎?耶!單身萬歲哦~嘿嘿。」嚴肅煙知道不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故作嬌羞捂嘴甜笑。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我迎合的贊同,大多在嚴肅煙的心裡,男人都不是個東西,也是因為受了家庭影響。
中熟1
許遲燼和蘇傑森分手了,她就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很不開心,先是缺了幾節課,再是拉著我們去酒吧。
今天也是,新的一家酒吧,星果。
嚴肅煙是保持自己的「白月光」人設從不來這種地方,看著什麼都好奇,也不管那些搭訕的哥們,直顧灌酒。
「童虞,紙醉金迷真的很舒服嗎?」我見著酒吧中的人們,笑容放浪,仿佛從不被生活的挫折窒息。
童虞淡淡道:「當然,假如一塊麵包放在山崖上,你很需要它,於是選擇爬山,而同時另一個人他走捷徑,既有了麵包也有了水。」
我反駁:「但是靠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麵包會很好吃,走捷徑就和其他麵包沒有區別了。」
童虞扶額嘆口氣:「祖宗,那這和紙醉金迷有合關係,他們快樂自然舒適。」
我心中恍然,自己帶偏話題了,連連笑了幾聲打過去。
酒吧人多燥熱,我囑咐一下童虞看好許遲燼和嚴肅煙就先行出去。
星果酒吧外面是夜市街,打對面就有一條龍的長隊,不知道去哪家店鋪。
站在道路口,外面吵鬧,在午夜點,我的大腦依然放空,冷兮兮的。
對面掛的牌子是烤冷麵,網上火了一段時間,這幾天餘溫支持著,人也多……
「咻!」摩托車從我身邊划過,車鏡靠近眼角,即將撞上,身子倏地被攔住往後退。
等我回神看那輛揚長而去的摩托車時,攔住我的好心人氣了:「你傻嗎?」
我抬頭看他,又是陳五一,黑色無袖汗衫,把少年修飾的高大,有他年年紀上不該有的冷漠有神。
「在發呆。」
陳五一噴了句髒話,我開笑問他:「笑什麼?」
「笑你傻,發什麼呆啊,憨子。」聽後,我後悔問他這個問題了,隨之不搭理他。
「喂,你怎麼回家啊。」陳五一和我快走到公交站時突然問了。
我心中白了他一眼:「公交。」
永康路的公交十五分鐘來一班,不滿不快,夜班車就算少但也能等到。
陳五一拍拍我的肩膀,從自己口袋裡勾了一個車鑰匙:「別坐公交了,走,我騎摩托帶你。」
我搖了幾搖頭,不樂意:「你自己騎摩托吧。」
「嘖,你這孩子別那麼倔,走了。」陳五一拽走我的手腕,而最後一班公交車剛好到站台,與我們擦肩而過。
中熟2
隔天在學校吃午飯,想起來昨天他倜然出現在永康路,不勉有些好奇。
小白:你昨天怎麼在那裡啊?
五一:三姐讓我給她帶份烤冷麵,到了感覺路太長懶得排隊就要走了看你被撞。
小白:那家店好吃嗎?
五一:你想吃?
小白:室友給我安利了,但太火了,我下課也晚。
陳五一回了一個萬能回覆:嗯。
我剛想著是不是自己這樣會有些老媽子的嘮叨,那邊就發來:我晚上來找你。
我:why?
他:不用管。
好吧,至少不會坑人。
晚上下了課回宿舍,四人輪流洗漱好,敷面膜敷面膜,追劇追劇,吃夜宵吃夜宵,我乾乾的站在小陽台上發蒙。
童虞剛榨的西瓜汁味道很足,水分大,清爽。
陽台上被我掛了風鈴,寫了幾個字:一寸相思一寸灰。
李商隱寫的,很美的句子吧。
「應白媛!」身後下方有人喚我,我伸長脖子往下瞧:
「陳五一。」
二樓,他聽到了。
陳五一手裡提了塑膠袋,我不知道是什麼,朝他問:「陳五一,你拿的什麼?」
他沒說話,扯嘴笑一笑,招招手:「把你們的晾衣架遞給我。」
我迷惑照辦,長長的杆子遞給他。
夜空中少年意氣風發,黑色防曬服襯的月光聖潔,連略微巧克力色的膚色跟著變白。
「接著!」他把袋子掛在了杆子的V型勾勾上,往上放遞。
我接住打開,是那家爆火的烤冷麵店,瞬間大腦空白,轉過頭向他大聲問:「你去永康路買的?」
「嗯。」這句嗯字咬的很輕,耳朵不留意會漏掉,因為四周無人,倒讓我注意到。
我捻著叉子扎了一塊放嘴裡:「還是熱的!你飛來的啊。」
陳五一擦擦鼻子:「沒,坐公交去的,開摩托回來……」後面,我還沒回他,他補充,「超速了,交警罰單了。」
我一怔,打開手機:「罰了多少,我發紅包給你,連帶烤冷麵一起。」
「哎,」陳五一語氣不好了,「我是那麼摳里摳搜的人嗎,別發了,小爺不差錢。」
「哦,那你快回宿舍吧,我們寢也要睡了。」
「知道了。」
中熟3
大四我們這屆開始有實習,我們宿舍是第一批去外地實習的之一的,許遲燼和我一個地方,童虞嚴肅煙一起。
臨走前一天晚上,陳五一問我了:「應白媛,畢業去哪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