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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姜初角度看過去,此時的賀池沒有以往的鋒利,更看不出牛角尖,只能讓人感覺到,他近乎於一個因為自己惹了麻煩而儘可能彌補的……
大型犬……?
姜初皺起眉甩甩頭,自覺這樣的想法好像不太好。
但當她重新看向賀池,與賀池這寫著「該消氣了吧」的目光四目相對……
……這不就和小姑家以前養的金毛一個樣嗎?
姜初揉了一把眉心,心底里為自己有些不禮貌的想法道了個歉,順帶著為自己的良心默哀了一下,對賀池說:「我沒生氣。」
「你也說了,沒必要為她們生氣。」
賀池沒有應聲,反而是往後靠在沙發靠背上,雙手插袋臉色稍沉:「剛才在訓練室,你沒生氣?」
這會兒賀池匿在了暗處,目光直勾勾地落在自己身上,倒像是變了一個……品種?
想著面前的賀池好像從金毛化身德牧,姜初是真的被自己氣笑了。
賀池看著姜初的笑,有點不解地問:「你笑什麼?」
「笑你像狗,」姜初話說出口覺得好像有點冒犯,又改口說,「不是……沒有罵你的意思,褒義……褒義……」
賀池是想不通說人像狗怎麼能和褒義沾邊,但他還有問題沒解決,自然不會因為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分心。
「你剛才說的那些罵人的底線,那些粉絲都踩雷了,」賀池直言說,「生氣才是正常的。」
姜初也靠在了靠背上,回看賀池,和他對望很久。
從前姜初沒有刻意藏過自己的情緒,一方面是身邊沒什麼人,藏不藏沒人看得見。
另一方面則是因為即便有人,大部分人也會選擇性無視姜初的情緒。
——因為他們都擔心被姜初的怒氣波及。
而或許是時間長了,姜初帶著長時間的習慣,也就在明知賀池對細節敏感的情況下,選擇性地保持了這個作風。
但她沒想到的是,賀池不但敏感,還會把這些放在心裡,甚至掛在嘴邊。
「賀池,」姜初突然開口,「說話太直是真的會沒朋友的。」
本以為這能勸退賀池,誰知道賀池忽然輕笑了一聲,對姜初說:「你說的,了解過的朋友不會因為兩句話就走。」
這下好了,姜初的退路算是徹底被堵死了。
還是被自己給堵死的。
話說得沒錯,她認識賀池的時候,就充分體驗過了賀池的直,還有一根筋。
心知肚明的情況下,她和賀池來往交際,更是轟轟烈烈地做了個朋友。
怎麼看都符合姜初的說法。
賀池腦子轉得快,姜初也說不過賀池,於是她只好笑著默認了「生氣」這一說法,又伸手拿過了一個打包杯,潤了潤說幹了的嘴。
但這一口「飲料」送進了嘴,不但沒能潤嗓子,反而回上來了一股後勁極強的刺熱。
姜初皺起眉看向了手中不透明的打包杯,聞了一下,又拿過賀池面前的小杯子給他倒了一杯。
「你喝喝看這個,」姜初把杯子推到了賀池面前,「是酒吧?我沒喝錯吧?」
賀池盯著面前的小杯子過了很久,卻是聞都沒聞就伸手推回給了姜初:「剛才點得急,大概是點錯了。」
「你要是不喝酒,就打包回去給他們喝吧。」
看著賀池這反應,姜初像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東西一樣,別有深意地笑了一下:「不陪我喝點?」
「休賽期不是能喝酒嗎?大不了我出錢找個代駕。」
代駕這個說法純純是姜初堵死賀池退路的誘餌,而偏偏這時候賀池很快就咬鉤了。
「不了,」賀池搖搖頭,「我不喝酒。」
「哦~」姜初應了下來,卻是當即就來了興致。
她又抿了一口手中的果酒,對賀池說:「這酒細品味道還可以誒,真不試試?」
姜初無意勸酒,甚至不喜歡酒桌文化。
但要說挖掘八卦,她向來勁頭十足。
見賀池態度格外堅定,姜初又喝了一口,對賀池說:「這麼好喝的酒,不喝可惜了……」
「我說……」姜初歪著頭看著賀池,「你不會是一杯倒吧?」
賀池乾咳了兩聲,目光閃躲了一下:「沒有,就是不喜歡喝。」
姜初幾乎是套出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她只是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點點頭,隨即收聲。
但對於賀池一個看著「久經沙場」的人,竟然不會喝酒,她還是對此感到有些意外。
甚至捕捉到了一些樂子。
特別是在這個空腹喝了幾口自釀清酒的情況下,這種拿捏到別人秘密的竊喜,總算是在這個並不算太順利的夜晚,給了姜初一些精神上的緩和。
關於賀池能不能喝酒的話題,姜初心裡記了一筆就沒有再提起。
畢竟在她面前擺著的,是另一個大問題。
——一桌子頂級日料。
姜初胃口不算大,要吃完一整桌子菜顯然不大可能。
但為了不讓這些好東西落入別人口中,特別是袁霄口中,姜初還是儘可能塞了點進肚子,還比往常多灌了點酒。
這菜確實好吃,對得起姜初一口一個網際網路傻.逼的好吃。
但姜初還是更喜歡這裡的自釀清酒。
可能因為今天遇上了點不愉快,這時候喝起來的酒,總感覺比起市面上賣的清酒要醇,還比起大部分自釀酒要來得清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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