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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前世的季琳不會那麼快在一群死士侍衛中脫穎而出,成功青龍衛指揮使。
「方才祖父不是說對方只『請』走了賴忠和賴大麼?我們都知道因為二叔的事,司徒聰那邊已經知道我們察覺了他們的陰謀。那麼賴忠父子更大可能是被他們抓走的。但是南安王府既然也試探過我,雖然我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察覺南安王府陰謀的樣子,但也不排除南安王府洞察過人,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若是如此,賴忠父子也有可能落在了南安王府手上。」
賈代善和無塵一起點頭。
無塵在賈代善軍中的時候並非直做祈福、折吉這樣的事,他同時也是賈代善的軍師。
所謂打仗,除了各種情報工作、武器準備、人員準備、戰略戰術安排,還有一項最重要的料敵先機,其實便是分析各種情況出現的機率。
確實賴忠是豫王府抓走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南安王府。
賈瑚稚嫩的童音依舊不疾不徐的說著最有說服力的話:「對方只『請』賴忠和賴大的意思,便是暫時是想利誘他們攀咬祖父;若是威逼,應當將賴家所有人控制起來。第一步,我們讓賴忠拖住他們。賴忠有個孫子叫賴尚榮,賴家愛如珍寶,現在也五六歲的樣子。雖然咱們家放了他奴籍,但請回來玩兩日也不錯。
賴忠父子發現賴尚榮失蹤,第一個懷疑的便是『請』他的人,若是見不到賴尚榮,恐怕輕易不會合作,這便為我們爭取了時間。若是我們這段時間內能查訪到南安王府秘密訓練那些孩子的老巢,將賴尚榮往裡面一扔,引導豫王府的人查過去,讓他們兩兄弟也打最好。」
賈代善聽完就笑了,先出去吩咐了人去將賴尚榮『請』回來,再重新回到大書房,商議如何找到那些被南安王府藏起來的孩子。
賈瑚前世在訓練營呆過,但是他們只是被當做工具培養,那鬼地方便是對一群孩子,也是嚴防死守,絕不讓他們出逃。待得他們學成了,賈瑚記得是他們出訓練營的時候是蒙著臉坐的車。
所以賈瑚並不知道那地方確切在哪裡,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到一日便到了後來的閩王府。也就是說那地方最遠就在京城或是近郊。
不等賈瑚說話,無塵就開了口:「那個叫季青山的漢子丟了小兒子季瓊,然後一路追蹤到京城來。若是南安王府真有這麼個地方訓練一群孩童,那地方應當在京城附近。暗中訓練侍衛,最不讓人起疑的隱藏辦法就是大隱於市。占地極大的善堂、莊園,或是乾脆便是個開門收徒的武館。」
這樣範圍便縮小了許多,賈代善當即拍板,「就先按這個思路去查,為了儘快查到人,讓秦宵他們幾個也分頭出去。」又轉而對賈瑚笑道:「瑚兒,你這幾日沒師傅了,跟祖父學賈家槍可好?」
賈瑚點頭:「有祖父親自教我,我定認真學習。」
賴家現在可不像背靠榮國府那樣,輕易沒有賊子敢叨擾。現在賴家用賈代善留給他們的錢在城南買了一座二進的小宅子。京城東富西貴,南貧北賤,城南的胡同又窄又擠,魚龍混雜。不過幾個時辰後,賴尚榮便被『請』回了榮國府。
賴婆子和賴大家的,賴二夫妻兩個四處尋找,一無所獲。
男人和大兒子出了門便沒有消息,現在大孫子也不知去向,賴婆子徹底慌了。
偏偏這個時候,賴大家的對著賴婆子哭嚎:「娘,你想想法子吧,咱們自搬到這裡,沒得罪人,怎么爹、賴大和尚榮都接二連三的不見了。您去求求老爺、求求太太,咱們錯了,老爺打多少板子我們都認了,求他出手救救我們吧,這可是祖孫三代。」
賴婆子以己度人,覺得賈代善絕不會出手。但是她原本就是奴才,以前仗著榮國府作威作福,現在沒了依仗,不足一月已經備嘗生活的艱辛。賴忠是榮國府的家生子,除了求榮國府,別無他法。想到此處,賴婆子還真厚著臉皮趕往榮國府。
賴婆子先是到了角門,見門房都換了人,又往後門去了。結果繞著榮國府轉了一個大圈子,都沒碰到個相熟的人。無計可施之下,賴婆子有前往下人房,想找找當初的熟人,托托關係,無論如何讓自己見到太太。
下人房那一片倒是不少認識賴婆子的人,但自從大總管被攆之後,大奶奶當家,攆了一批人,留下的也被震住,再也不敢胡亂行事。賴婆子拜託了好多人,當初威風凜凜的賴嬤嬤竟是找一個傳話的人都找不到。
最終,賴婆子拉住了林全家的。
林全以前只管著帳房,其他的事一概不問,現在被提上來做了總管,他兒子林之孝也被提去帳房做事了。
林全夫妻以前和賴忠夫妻談不上交情,剛開始林全家的是不答應傳話的,讓賴婆子找別人,結果賴婆子直接哭了,說都找過了,沒人答應。
林全家的想了想說:「我只管告訴大奶奶你來過,別的事情我一概不管。」
賴婆子現在到處求助無門,才想起當初自己風光時候,但凡不巴結討好的丫鬟小廝一頓責罰,對方哭求討饒都不頂用的。彼時哪裡想到自己也有今日。
張氏生賈璉是真的虧了身子,現在臉上都還沒完全恢復血色。還好提拔的幾個丫鬟頂用,許多時候張氏只要將事情吩咐下去,再抽查便是。
素蘭帶著林全家的進來,林全家的將事情回了:「奶奶,賴婆子進入哭求回來,說他家裡賴忠、賴大和賴尚榮祖孫三代都見不到人,實在沒法子,只能求原主子。想要求見太太,我只答應了將此事告訴大奶奶,別的什麼都沒應。」